憶起今日在鳳鸞宮的那段撫琴畫面,我忙坐到石桌旁指尖輕按琴弦。
「咚」琴音雖不及大聖遺音那般清脆卻不礙我彈奏,我試著把君無邪寫給我的曲譜的再次將幾段**之連接起來,果然,那陣奇香再現,花雨散落。
「一層幻化,二層惑智,三層旋合,四層削魂,五層游刃……」回憶再次閃現,夢雲的話閃現於我的腦中,「聚集九種音色,外以弦氣傷人,內以音律惑智……」
我運用內力與音律結合,氣由弦,音刃與花雨合二為一,往十八隱士襲去,纏鬥中的十八隱士對突來的花雨襲擊躲避不及,花雨所滑過之處均裂開長短不同的口子,血濺開來。
「九音驚弦?!」不知道誰驚叫一聲,驚愕的目光朝四面向我圍來。
我加緊彈奏,無數弦氣化成了音刃與十八隱士糾纏,薔薇花雨越漸加密,花香味愈漸濃郁,纏鬥中有人突然棄劍、捂耳大叫,我有些遲疑,手微微停頓了下,這琴音一貌似傷及兩邊的人。
我將曲譜的**之處進行轉換,用每曲子最低伏的地方相連,花雨與音刃瞬間化柔,柔韌且沒有規律的旋繞於對方周邊,來回穿梭的度愈漸加快,花雨的襲擊幫芊芊她們抵住了十八隱士一半的進攻,小祥子與五人纏鬥雖不能脫身卻游刃自如。
十八隱士中那個「白少主」的劍法異常的狠絕激進,上官婉兒與他交手,只能守而不能攻,我微微挪移了方向輕按琴弦,弦氣往白少主那邊去,花雨圍襲擊白少主的周邊,柔韌而漂浮不定的花雨讓他有些應接不暇,我微微轉換音律的高低潮,花雨驟然分割,化為靈蛇模樣朝白少主襲去,靈蛇纏繞於他的周旁,輕柔劃過,刷出幾道裂痕,血濺開來。
白少主臉色一沉,襲向上官婉兒的利劍更狠更絕,我預想再次彈奏卻聽見「砰」的一聲,古琴移位摔落在地上,震開古琴的一張板凳,板凳加上內力的推動將毫無防備的我跟古琴分隔,將古琴震出一米之外,我俯下身子用最快的度試想去奪琴,可耳邊的空氣帶震盪,回眸過來劍鋒已經來到眼前,我睜大雙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准傷害娘娘!」是凝露的聲音,我感覺身子被猛的一推,撲倒在一旁。
「不要!」劍鋒直刺凝露而去,觸落到凝露的左肩上,接著聽到凝露的叫聲,再來是小祥子的聲音,「不,准,碰,她!」咬字而出,小祥子持劍挑開隱士的劍鋒,「匡啷」聲響,隱士手中的長劍驟然斷開,小祥子持劍向隱士刺去,劍鋒穿身而過,續而回收,利劍回收的同時那隱士被踹了出去,飛退至牆頭那方,墜落。
「凝露!」我本爬過去抱起凝露,但另一把劍攔住了我的去路,我側身一閃避開了劍鋒來襲,可卻感覺全身軟,雙腿麻連跑的力氣也沒有了。
「擋我者死!」冰冷無比的聲音溢滿殺氣,劍鋒直刺我而來,我撫著腹部眼睜睜的看著那離我越來越近的利劍。
「匡!」另一把劍替我擋去了致命的一擊,轉眼間上官婉兒已來到我的身旁,我被上官婉兒拽起退至牆角的一處,白少主與其它隱士向我們圍來,本想向小祥子呼救,可小祥子帶著昏迷中的凝露被纏圍在其中,芊芊與其他劍客均在打鬥中,無法分身。
院子裡劍光閃爍,殺氣瀰漫,此時薔薇花雨已經散去,藍凌楓遲遲未來,恐怕是途中生了什麼事情,我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感覺十八隱士今天會血洗「第一繡」。
白少主與另外六人齊齊向我們逼近,上官婉兒以一敵七隻有力博,單單白少主一人上官婉兒已是吃力。
「姐姐小心!」我叫喊道,失去了古琴,我的存在只會給上官婉兒造成負擔,我尋找著逃離的方向,只要我安全上官婉兒就不用分心了。
腳尖剛點上石桌,欲想騰飛而起卻被猛地一腳踹了下來,「砰」重重的一聲巨響混合著我的慘叫,墜下的同時我用雙手摀住腹部怕混亂中傷及腹中的孩子。
不管如何也要保護腹中的孩子,我不能死!
隱士持劍朝我騰飛而來,臨空踏步快如閃電,利劍揮動殺氣飄蕩,我拽起身旁的花壇往他甩去,利劍穿過花壇,花壇破裂,塵土散了開來。
「顏妹妹!」上官婉兒一聲驚喚,衣襟被猛然拽起,隱士的利劍穿刺而來,騷動間聽見「絲」的一聲,是利劍穿刺的聲音,我望向自己沒有受傷而上官婉兒卻倒了下來,我扶起躺倒在我身旁的上官婉兒,看著她肩膀上溢出來的鮮血淚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