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邀月宮,只見沐紫菱一臉灰塵,端坐在正位上。
「奴才、奴婢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小祥子、凝露先行跪下。
「臣妾向姐姐請安,姐姐吉祥。」我朝沐紫菱微微福了福身。
「哦?」沐紫菱端坐在正位上,漫不經心道,「妹妹眼中還有我這個姐姐嗎?」
「姐姐言重了,妹妹不敢……」也許是心虛,對上沐紫菱那笑裡藏刀的模樣實在讓我心顫。
「是嗎?本宮這兒可是冷水燒成沸水,沸水再成冷水了!」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氣,「鳳鸞宮的奴才真不懂事,找個主子都找不著……」眸中寒光一閃直射我而來,「不知妹妹方才去了何處?!」
「妹妹只是閒著沒事在御花園裡閒逛。」我溫柔一笑,應道。
「閒逛?妹妹真是好興致啊?聽說剛剛墓地裡有刺客,本宮可憂心了急了,怕是妹妹在墓地附近,若是受了驚嚇可不好。」此話一出,我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手心漸漸汗濕。
「姐姐有心了,妹妹所遊逛之處離墓地遠著呢,姐姐不必費心。」臉上雖面不改色,可心裡已經緊張得要命,怕是今天要「平安無事」離開邀月宮是不可能的了。
「哦?是哪處風景竟能讓妹妹如此留戀啊?妹妹說說,改天本宮也去逛逛去。」
「妹妹初來乍到不熟宮中路段,恐怕要讓皇后姐姐您失望了。」
「哦?妹妹還迷路了?沒事,姐姐這就教妹妹您認路的技巧,」沐紫菱柔媚一笑,眸中劃過一絲陰狠,一閃而過,「宮中各院各路所植的花草皆有不同,妹妹所遊逛之處種有何花?憑借這個姐姐便能認清妹妹所逛是何處。」
「我……」
「娘娘……娘娘……」正著急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門外傳來了冬梅的聲音,只見冬梅氣喘喘的衝了進來。
「大膽!沒規矩的奴才竟敢在邀月宮大呼小叫?!」沐紫菱一聲怒喝,冬梅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奉君太醫之托,必定要在午時前把丹藥送到貴妃娘娘的手中……」冬梅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著,「君太醫說,今晨幫娘娘診斷,娘娘脈象不定,特意命人送來丹藥讓娘娘服食,還交代了奴婢說讓娘娘不可誤服藥佳時。」丹藥?把脈?服藥佳期?我看了跪在地上的冬梅一眼,這丫頭不像在演戲,如果冬梅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場戲的導演是……
「哦?原來妹妹抱恙在身,」沐紫菱瞄了冬梅手中的丹藥一眼,臉上的陰沉消散了許多,「妹妹身體抱恙私自找君太醫診斷還怕被姐姐知道啊?」
「妹妹不想姐姐憂心,所以……請姐姐恕罪」君無邪,你真是我心中的神啊!我鬆了口氣,按照君無邪編的「劇本」把接下來的戲份演完。
「本宮怎麼會跟妹妹計較呢?妹妹可要照顧好自己,別讓皇上跟本宮憂心,你們都起來吧,趕緊把丹藥給貴妃娘娘服下,可別誤了服藥佳期。」
「是!」
我接過冬梅手中的丹藥,服下,君無邪有意幫我解圍,應該不會毒死我的。
事後,又在邀月宮逗留了一會,閒話家常卻是話中有話,話意中似乎有意要跟我拉近,我佯裝糊塗,沒有做明顯的回應。
沐紫菱把我帶進她的睡房裡,說是讓我挑選飾品,要補償給我進宮的「見面禮」。
進房才現,這屋子裡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玉佛,大小不等,數量繁多,沐紫菱有收藏玉石的習慣?可奇怪的是這些玉器當中全部都是佛像,看到這眾多玉佛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就是「避邪」的,一屋子的玉佛與沐紫菱今日在墓前的失常,還有那次『血濺枯井』……
將這一連串的事件結合,可以證明一件事,沐三八對鬼神之說有所忌諱,甚至有可能她見過?或者她被噩夢纏身?電視上是這麼做的,人做了虧心事不管表面多麼淡定可潛意識裡一定會有陰影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心魔。
最後我用了個婉轉的借口,說不喜歡過於華麗的飾推掉了沐紫菱的「見面禮」,離開邀月宮時我特意觀察了邀月宮四周,大廳裡也擺有玉佛還有觀音,那玉觀音前還設有香爐,香爐上燒了一半的香柱裊裊飄著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