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嫻英繼續笑著道:「我現在已經不是陌晴,而是紀嫻英,陌晴已死,就應該讓她長埋地下!我不能讓自己繼續沉湎於過去,沉湎於過去只會讓我離幸福越來越遠,也會讓我一直生活在內疚中。然而,我也是真皇后。」
這一次,紀嫻英沒等西溪再次問為什麼她以蕭沐涵的名義進宮,自顧自的解釋道:「你是知道的,當年我已經嫁於蕭家,是不可能再有資格選秀進宮的,但是,兩年裡,我都沒有等到我該等到的人的心,因此,在三年前蕭沐涵及笄以後,我以蕭沐涵的名義參加了修女選拔,並且一舉成為秀女。直至三年後的今天,我已經成為當今皇后。」
西溪看著她,沒有說話,她有點不明白此女子,也不喜歡此女子,更不想跟她講話。
紀嫻英見西溪沒說話,知道西溪心裡有委屈,也知道西溪恨自己,她無奈了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病不想聽我說話,但是,我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為自己的罪行贖罪,可否?」
聽了這一席話,西溪沒有再拒絕她,也接受了她的邀請,她決定去鳳儀宮,去聽聽當年到底生了什麼,讓蕭瑜那樣騙她。
西溪看著她的樣子,她知道紀嫻英是來為蕭瑜說話的,但是,她不明白,她是紀嫻英的情敵,而世界上也沒有哪個好人去勸解自己的情敵和自己的情人和好,因此,她現在到想看看這個紀嫻英想耍些什麼手段。
不一會兒,西溪便隨著紀嫻英來到了鳳儀宮,紀嫻英屏退了所有的宮侍,坐於她對面,她一臉的沉寂,她似乎開始回憶起過去的事。
她沉寂一會以後,開始朝著西溪娓娓道來:「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我和你,還有子瑜哥是來至同一個世界,而且,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比你們早來十年。
十五年前,我倒在了血泊裡,也死在了子瑜哥的懷裡。
那時候,我們都在花季雨季年紀,都對愛情充滿著幻想,我們易家與蕭家是世家,當時易家與蕭家為了商業上的來往,將我與子瑜哥進行商業聯姻,因此,在我們還在高中時期,我們就訂了婚。
雖然我們是商業聯姻,但是我和子瑜哥不像一般的商業聯姻的夫妻,感情不好,相反,我和子瑜哥從小青梅竹馬,感情很是要好,似乎也認定了對方。
知道後來的一次經濟危機,我易家的商業集團在一夜之間倒閉,而蕭家的風華集團卻在經濟危機中更加穩固牢靠。
當時我易家的所有家產全部被破產清查,而我父親和母親也因為受不起這等打擊相繼跳樓自殺,獨獨留下我一人。
因此,一夜之間,我變得一文不值,當然,那場政治婚姻也因此結束。
子瑜哥與我都不依,子瑜哥開始與家裡反抗,甚至帶著我私奔,卻不料私奔時期,我們被歹徒現並綁架。
蕭府得知此事立刻報警,並且拿錢來贖我們。
就在蕭叔叔和綁匪交換錢財和我們的時候,警察出來了,綁匪得知蕭家抱了警,立刻反悔,並且立即抓住了子瑜哥和我作為人質,要求警方放人離去。
可我們知道,就算警方讓他們離去,等他們真的逃離了以後,也拿了錢財,我們一樣是死,因此,在那一刻,我想著,我反正沒有了父母,沒有了家,如果要活,就讓子瑜哥為我活下去,因此,當時我一把推開了子瑜哥,並且冒著生命危險與綁匪抗擊起來。
子瑜哥被我推開了,而我也因此中了槍彈,倒在了血泊中。
有了這一瞬間的混亂,綁匪很快被警察制服,但是我卻因此失去了生命。
臨死前,子瑜哥抱著我,將我納入懷裡,緊緊拽著我的手。我的血染紅了他的全身,也將他嚇得臉面鐵青。
臨死前,我想起了我們小時候一起走過的路,我經常會追著他喊『子瑜哥,子瑜哥……』
你可知我為什麼一直稱呼他為子瑜哥嗎?因為他的名字裡面有一個瑜字,與『與』諧音,我們那時候就認定了對方,我一直跟他笑著說:當與子歸,當與子歸……
那是因為,我知道,我長大以後,我會嫁給他……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麼捨不得離開他,我沒有實現小時的諾言『當與子歸』……
而子瑜哥見我如此不捨,他也在我臨死前跟我誓:『如果有來生,我蕭瑜一定娶你陌晴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