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走出西溪的房間,才現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就寢的時候了。
看著時間過去了大半個下午和晚上,他心裡對那個對西溪下毒手的人更加痛恨了幾分。
他從沒想到,在他蕭府竟然也會生這等狠毒的事情,他一定要狠狠的懲罰那個狠毒的歹人!
現在,雖然很累,但是對於這件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是睡不著的,於是,他決定連夜調差這件事。
思及此,他朝身後的朝明一聲吩咐道:「朝明,立刻將與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部帶到老太君的上房來,我要連夜審問!」
很快,大家都集合到了老太君的上房。
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因此蕭府的主子基本上都過來了。
此刻,上房裡,依舊是老太君居,蕭老爺和蕭夫人居右,蕭瑜,蕭靖琪,顧飛雪居左。
大廳裡跪著十來個人,這些人都是與此件事有嫌疑的人。
等所有的人都齊聚一堂的時候,蕭瑜向老太君拱手道:「老太君,這件事孫兒甚為痛恨,請問可否將此事全權交由孫兒處理?」
老太君知道自己的孫兒今日是真怒了,於是便理所當然的全部交由蕭瑜來審問,甚至因為這點原因,老太君還讓蕭瑜坐到了自己身邊的位置。
蕭瑜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與老太同排的位置,然後就果斷的開始。他決不能讓為非作歹的人多活一刻!
頓時,眾人只見大廳裡蕭瑜猶如黑面羅剎般正經的坐著,他雖然一直一動不動,卻無形中散著急劇的殺傷力,這比任何動作更令人害怕。
與此同時,他那迷人的丹鳳眼,竟然閃爍出令人駭魂的凌厲眼神,這等眼神,只是輕描淡寫的掃過地上的家丁,卻讓地上的家丁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瞬間,大廳裡的眾人竟然都覺得這樣的二少爺竟然有一種王者般的壓迫感,王者般的肅殺氣焰。
就在這時,他那原本緊抿的薄嘴唇突然吐出了冰冷而又果決的聲音:「是誰做的?!」
這樣簡潔而又直接的問話,雖然沒有威脅,沒有誘惑,卻透著無比的威嚴,卻比威脅、脅迫等語氣更令人驚悚十分。
他沒有過多的言辭,但是這一句簡單的話卻讓眾人有著無限的遐想,無限的害怕,大家似乎都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他這話後面似乎還有著這樣的話:「是誰做的?快說!最好快點給我認罪,否則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頓時,地上的家丁們都經不起這等害怕而直接匍匐到地上猛得求起了饒來,就連錢進來以及小羅也跟著一起求跪拜哭喊了起來。
蕭瑜看著地上的錢進來、小陽以及小羅,想起了上午老太君為了蕭府的名譽而特地密審,其實這也保護了西溪的名譽。這會兒若是全部一起審,肯定對西溪的名節不保,雖然她不在乎,但是在這個社會在乎,他將來還想將西溪改娶為妻,若是再有差錯,只怕這條路會更難,因此,他得先密審這些人。
於是,他立刻著人將不相關奴才全部清理了出去,只留下了這些有嫌疑的人。至於現在這些人,若是將來知道了西溪代嫁的那件事,他也有辦法讓這些人閉嘴!
同時,他也得先殺一儆百,嚇唬嚇唬這些不知好歹的人。
以前是他心慈手軟,對他們太好,以禮對待他們,卻沒想到讓這些人將他當做一隻病貓,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做出這等事情!
他以前是很鄙視很討厭用這樣的刑罰來懲罰奴才的,覺得人與人之間平等,奴才也是人,他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懲罰奴才,更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兒懲罰奴才。
但是,今天,他是真怒了,現在他要懲罰這些人,不僅僅是殺雞給猴看,更是減輕自己內心的痛恨,他覺得,他現在似乎只有這麼做才能稍微減輕自己心中的憤怒。
於是,他看著這群求饒的奴才,什麼也沒再問,什麼也沒再說,直接用冰冷而果決的聲音道:「家婢小陽,竊聽主子的談話,然後又將主子的話四處傳揚,此乃為奴才對主子不敬的行為,按照蕭府的家規,掌嘴四十,管家!」
管家立刻躬身回道:「是!」
「動刑!」冰冷而且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小陽怎麼也想到,二少爺竟然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就直接給她安插了這麼一個罪名。
她想反抗!
但是二少爺說的全是事實,這確實是她的錯,她的罪。
蕭府雖然有這麼一個規矩,但是真正這麼做的奴才卻大有人在,只是主子們不知道而已,而當主子真的知道了,奴才們求求情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懲罰的,也頂多是掌嘴十個,二十個,她從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她知道,這四十個巴掌會要了她的命的,就算僥倖能活下來,她的這張引以為傲的臉也會全毀了,因此,她一聽這話,就立刻被嚇得雙眼一白,身子一抽,暈了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