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聽著西溪這話,有點不忍,同時也想起剛才錢進來那放肆的話,對著錢進來道:「錢進來,我今日是請你來是作證的。就算此女子助你女兒逃婚,給你錢家抹黑,但是你女兒也有錯,再說,怎麼懲罰此女子是我蕭府的事,再怎麼也輪不到讓你帶走!」
「咳~咳~」錢進來立刻知趣的咳了咳,掩飾剛才那份被老太君揭開自己陰謀詭計的尷尬。
老太君沒理錢進來,看著賈西溪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也太不知悔改了,今日這麼多人證在此,你還狡辯,我蕭家的臉都給你敗光了!我看著這事情不能暴露出去,還特地在這祠堂裡代表整個蕭府的列祖列宗來審問你,你卻還死不承認,好吧,我現在就來問你。」
說到這裡,老太君頓了頓,朝著錢進來問到:「錢進來,你說,你女兒從小會些什麼?可會郎中之術?」
錢進來:「回老太君,錢某的女兒自小在山野中長大,從沒跟過什麼郎中學過什麼郎中之術。」
老太君:「可曾經跟過一個資歷深厚的老者學習過養身之道?」
錢進來:「從沒有。」
老太君:「可曾跟著一個師傅學習過那些奇奇怪怪有趣的故事?可曾學過唱戲曲?」
錢進來:「小女自幼在山中長大,除非遇到神仙,否則是不會懂的!」
老太君轉過頭看著地上的西溪道:「錢氏,哦,不對,你現在姓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到是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如果還不信,我再讓你看一個證人!」說著老太君又朝身後喊道:「小陽,出來吧!」
西溪一聽,懵了,這小陽,敢情這段時間都是在做戲?故意逮住機會狠狠的反手一擊?她那樣的腦子也會這個?
緊接著,小陽從老太君身後的後門走了出來。
小陽徐徐上前,同時一雙眼睛一直得意的看著她。
西溪頓時明白了,她真是悔恨自己小看這小陽了,她沒想到她竟然還給她使陰招!
老太君沒看小陽,一直緊盯著賈西溪,威嚴的道:「小陽,你說你那天究竟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小陽朝老太君恭敬的回了一禮,道:「回老太君,當日雛稚閣來了一年輕女子,婢子覺得奇怪,就悄悄的跟著後面聽了幾句話,婢子一不小心就聽到姨奶奶竟然叫那位年輕的女子多多,而那位年輕的女子竟然說『沒想到當日聽妹妹的一個小小的計策,竟然促成了兩段姻緣。』我甚至還聽到姨奶奶問那個年輕的女子,問她後悔換了個身份的話,要不要換回去,讓那年輕的女子再來做做這蕭府的第二十三姨奶奶。」
西溪恨恨的看著這搞突然襲擊,使陰招的小陽,只能在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也只能悔恨自己太過心慈手軟,沒想到這女人這麼記仇!
老太君聽了小陽的話以後怒了,再次對著西溪怒道:「現在事情都全部敗露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以為我這個蕭府當家人是這麼好欺負的嗎?如今我就再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你能全部從頭到尾的跟我老實招來,我或許還能念你懷著個孩子,不送你去官府,如果你再有隱瞞,死不承認,我就送你去官府,讓官府來制裁你這樣的行為!」
就在這時候,外邊來了個家丁走到老太君的身邊輕輕作了一揖,道:「稟老太君,二少爺請回來了。」
老太君一聽蕭瑜回來了,這次竟然沒有像以往一般歡喜,而是更加怒了,老太君喝道:「去叫這個不孝子進來!」
沒過多久,蕭瑜就從前門推門而入,當他看到這屋裡這等架勢以後,頓時驚了,再看到西溪頂著個大肚子跪在地上的時候原本一臉莫名的臉更是怒了。
蕭瑜立刻上前道:「奶奶,西溪懷著孩子,你怎麼能讓她跪在這樣冰冷潮濕的地上?這要是傷了你的小曾孫你捨得嗎?」他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看著西溪這麼跪著他很擔心,因此,他現在得想辦法先讓西溪起來,而這個辦法,他最先先到的,就是苦肉計。
老太君卻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一聲喝道:「你這個不孝子還不快跟我跪著!現在還跟我說小曾孫,你到是打算騙我這老傢伙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