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並沒有用桌上的創傷藥,對於她來說這些藥都太差。從懷中掏出事先備好的藥水,塗抹在他的傷口:「這是雲家最好的藥,一定可以助你早日康復。」
藥水塗在傷口,一陣鑽心的痛,可是他滿心都是甜蜜與幸福的感覺。
「金麒,答應我,以後不要讓自己再添一道傷口中。為我保護自己……」
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皇甫曜半坐身子,手臂一揮攬住她的纖腰。他的唇覆上她的嘴,深又用力地吸吮著,唇齒間癡纏著、糾結著、輾轉著,直至彼此的唇齒間盈滿了對方的氣息。他不捨而纏綿溫婉的親點著她的額頭,一點一點、一寸一分地緩慢游漓,癡戀地再度含住她的唇瓣,更深、更溫柔的將舌頭探入她的嘴中。
她幾近窒息,感受著他如火的熾烈深情,欲推開,卻渾身乏力,甘願被征服,甘願被他這樣環擁。他的唇一寸一寸的移開,她的下巴、她的脖頸,顧不得身上的傷,將她的身子壓在身上,貪戀的深情凝視,用嘴一勾,帳簾垂下,藉著燭火,他緩緩地揭開她臉上的面具,看著她清麗的臉龐,胸腔似積蓄了太多的烈焰。
纖纖似洩般地咬上他的唇,溫柔而熾烈地撬開他的齒,飢渴般地吮舔他的舌,輾轉撕咬,肆意糾纏。烈狂如洪水氾濫,這一幕熾艷勢如破竹,洪水足可摧枯拉朽,毀滅最後的理智。皇甫曜睜開迷離的眼睛,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境,彷彿要在瞬間為她化為灰燼,身體的何處起了意外的變幻,他不安地將她壓得更緊了,似要與她合二為一,從此不再分離,從此他們只是一個人。
皇甫曜最後的理智盡消,左手擁抱著她柔弱的身子,右手開始拉開她腰間的蝴蝶結,一寸又一寸拂上她的胸脯,直至她內衫那抹粉色的褻衣呈現眼前。他似驚醒過來,憤憤地罵了一聲:「該死!」隨即一聲響亮的耳光擊打在自己的臉上,他不要這麼待她。所有的動作在此刻停凝,皇甫曜強迫自己將臉轉向一邊,道:「對不起……」
纖纖雙臂勾住他的脖頸,渾身泛力得如同一團柔軟的絮,輕飄的而歡喜的:「我不怪你,這……是我自願的。雲兒這一生只屬於你……」捧著皇甫曜的臉。
皇甫曜深情地看著她明亮的眸子:「我要給你最隆重的婚禮,我要堂堂正正、風風光光地將你娶入大將軍府……」「在這之前,我絕不會再毀你的聲名。」
他已經毀了她聲名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對於江纖雲他可以無情,可他面前的女子乃是雲纖纖。
纖纖聽罷,定定神,回到現實,攏好衣衫。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個循規蹈矩的女子,此刻方才明白,情之所致,非道理可言,更非理智可控制。
「帶我去夏風院瞧瞧柔兒吧!」
「嗯——」
彼此整好衣衫,纖纖要重新戴好面具,皇甫曜卻探手從她懷中掏出絲帕,寵溺而深情地將絲帕蒙在她的臉上。「我陪你去!」牽著她軟弱無骨的纖手,兩人一前一後離了春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