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纖纖雙手懷抱胸前,連連後退,她看到他眼裡怪異的光芒,那些的熾烈,像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焰:「這裡是軍營,如果讓你的將士看你打我,他們會……」
他快地捧住了她的臉,吻像夜晚草原的輕風,輕輕柔柔,纏綿糾結的掠過她的唇。纖纖飛舞著拳頭,這傢伙搞什麼嘛?幹嗎吃她的豆腐,不過打了三五下,她渾身酥麻,竟再也抬不起手臂,他的一個吻,輕易就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心底似被什麼溫柔的撞擊,有一股莫名的流火從心裡開始漫延,以奔湧天洪之勢快地吞沒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就在她不知退是進,頭腦一片空白、呆呆傻傻之時,皇甫曜柔聲道:「說,你到底是誰?本將軍一定是見過你的,因為你的眼睛我記得……」她不語,他又道:「再不說,本將軍可就……」
就什麼?
當她是什麼,她早已經習慣了他殘暴的對待,對於他的溫柔,還真是不習慣。天下沒有這樣逼供的,她就是不說。可是她被他欺負了啊!
纖纖快地揚起手臂,巴掌還未到,已被他一把握住手腕:「醜丫頭,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放到那山坡上喂狼。」
「隨你!」她說了,是他不信。
所有人,無論是南越將士,還是北涼人都認為南越皇后是小菲和小蓮間的一個。所以他們忽略這個醜陋的「醜丫頭」,這個聲音嘶啞,衣著北涼服飾的女人不會是棲雲莊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棲雲莊大小姐,據說自小就養在深閨,早就聽說過此女,可是她出現還是去年的事。她就像是一個謎,無論是南越的求親使臣,還是江湖中人,都傳說她長得很美,美得像天上的仙子。
軟的不行,他又用嚇唬。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會怕他嚇。至少「喂狼」要比他這種「溫柔」的刑罰來得更讓她冷靜。被他一吻,纖纖腦子裡一片迷糊。
「本將軍可不是說著玩的。」
她當然知道,但是她說了,是他不信而已。
纖纖看他氣憤地離去,以為他回胡楊林,才片刻他就騎馬從林子裡出來,很快就近了她的跟前,一把將她拉上馬背,她扒在馬背上。皇甫曜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道:「醜丫頭,趁我現在還不想真的把你喂狼,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什麼南越過來的北涼人?這些話你拿去騙無知小輩。」
纖纖的胸口被馬兒的奔跑巔痛得厲害,喘著粗氣,哪有說話的工夫。
「你說話的語調分明就是有來歷的人,說,你到底是誰?」
纖纖還是不語,這傢伙真是個瘋子,不是殘暴的瘋子,是個怪異得讓她看不明白的瘋子。
馬兒很快上了山坡,纖纖聽到了越來越清晰的狼嚎聲。
皇甫曜將他一把推下馬背,她重重的跌在草地上,屁股被摔得有些疼。
「醜丫頭,說,你到底是誰?你來軍營所為何事?」
纖纖坐在地上,望著站在對方的皇甫曜,滿目茫然地搖頭。
「哼——看不出你倒是個軟硬不吃的女人,好,很好!本將軍就把你留在這兒好好想想,或許在野狼把你吃掉之前,你會想起些什麼?」皇甫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