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柴運感覺上了大當,那些秘密的心裡話,他居然講給了一個醜丫頭聽,而這個醜丫頭進入軍營數日來一句話未說,害他以為她就是一啞巴。更讓他覺得鬱悶的是,皇甫曜一早就知道她不是啞巴,卻沒有告訴他。
「你沒問我。」皇甫曜道。
纖纖根本不理睬二人,繼續往廚房方向跑去。
想到纖梅淪為營妓,皇甫曜說到做到,纖纖的一顆心就覺得痛。這傢伙為了報仇,真的不擇手段,居然把所有的恨意都渲洩在一個無辜的女子身上。難怪她來這裡數日,沒有聽到女子的聲音,這些男人都喜歡用肚兜堵住她們的嘴。
草原的天,很高、很遠,月兒那麼亮,繁星點點,風兒陣陣,吹動了帳篷的幡,也吹動了纖纖平靜的心。
好奇心使然,纖纖決定去那邊帳篷看過究竟。
這一頂應該是洛陽王柴運的帳篷,近了帳篷傳出男女極低的說話聲。
纖梅道:「王爺,你收賤婢做你的暖床婢女吧?」
暖床婢女總好過營妓,到了這一步,纖梅已經顧不得廉恥。
柴運道:「把本王侍候舒坦了再說。」
什麼皇族王爺,原來也是衣冠禽獸,與皇甫曜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纖纖輕輕地撩開帳簾,看到了一室的旖旎風光,兩具潔白的身軀交織著、糾結著,男女低沉的嬌喘低吟緩緩飄出,似山澗夏日的暖泉。
纖纖繼續往前,對於她這種畫面實在看得太多。快放下帳簾,繼續尋覓著皇甫曜的帳篷。
燭火映襯出一個男子偉岸的輪廓,他手捧著一本書,正筆挺地坐在桌案前。這傢伙……纖纖看來,這裡有營妓。她們就是供將士們取樂的,而最會享樂之人自然是皇甫曜、柴運這些傢伙。她撩開帳簾,帳篷裡空空如也,一張羊皮氈鋪在地上為床,上面還放著一張疊放整齊的被褥。一張桌案,上面堆放了一摞書,旁邊放置著一柄寶劍。
她想過很多種情景,最有可能的就是皇甫曜如柴運一般享受著美人軟香如玉。可他去藉著昏暗的油燈在看書,這點意外,讓她心中湧出對皇甫曜的一點好感。
纖纖欲走,踩斷了帳外的乾枝。
聽到聲響,皇甫曜大聲道:「誰?」
纖纖挑開帳簾,進入帳篷:「這麼晚了,大將軍還未歇下?」
皇甫曜望了一眼,並未接話,正想示意她坐下,外面響起「砰——」。
皇甫曜與纖纖快出帳,天空中劃過一枚漂亮的煙花。皇甫曜抓住她的衣襟:「你真是細作?」
「誰是細作了?你看那煙花的方向。」纖纖指著北邊的煙花,從那方向來看,放煙花的人應該在北邊三里之外。
「不好,他們已經找到我們了。來人,快來人,準備迎戰!」皇甫曜放開纖纖,高呼兩聲。
須庾後,四處帳篷內的將士紛紛出來,騎馬的騎馬,備弓的備弓,一片忙碌。耳畔是整齊的腳步聲,鳴動如雷,像一片奔湧的潮水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中央的空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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