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翻身上馬,這並不是她第一次騎馬。
小菲心有不甘,腦海中浮現出小蓮被辱的情景,揮動彎刀連殺二人,左將軍因為斷臂之痛,已然昏死過去。
兩女迎著夕陽,縱馬飛奔,不敢回頭,沒走多遠,聽到身後的馬蹄聲,纖纖回眸:左將軍已經翻身上馬,心中暗叫「不妙!」
小菲催促道:「看樣子,他是回去搬追兵,我們快走!」
奔了幾步,纖纖放緩馬背。
「大小姐,為何不走了?」
「我們得先折草原深處。」
「大小姐……」小菲不解。
纖纖道:「北涼人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抓我們,必不會輕意讓我得逃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我們不能往南邊去,不如去草原深處,待過些日子,讓他們認定我們已經逃走,再回去不遲。」
小菲一琢磨,覺得纖纖的話有些道理。道:「我聽大小姐的。」
二人縱馬揚鞭,調轉馬頭往草原深處而去。
待天色再亮時,纖纖與小菲看到草原深處的帳篷,零星地座落在一處山窪裡,約有七八頂帳篷。兩名牧羊女正在擠羊奶,看到馬背上的纖纖與小菲面露詫色。
小菲躍下馬背,說明來意。很快,就被她們請入帳篷。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纖纖與小菲很快就將主人捧上的食物吃得乾乾淨淨。抬頭時,看到門口一張張憨厚、樸實的面容。
小菲笑了,纖纖笑了。
小菲道:「熱情的主人,謝謝您的美食。」
聽到小菲一口北涼語,纖纖微微愣。
「我小時候曾與主家在草原呆過一陣子,所以會說幾句。」小菲為自己的北涼話頗是得意。
這家的主人是個頭花白的老婦人,笑瞇瞇的看過二女,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
纖纖覺得很有意思,因為這老婦人會說很標準的南越話。
小菲高興地道:「老奶奶是南越人?」
老婦人答道:「我父親是南越人,來到草原後就以這裡安了家。那些都是我的子孫……」
小菲看到略有些羞澀的小伙,道:「我們是到草原尋親的,不想半路碰到了壞人,又迷了路……」
老婦人審視她們一番,並沒有說現多的話,道:「安心在這裡住下吧!」
百姓們並不似兩國的豪門、將相,他們個個都想建功立業,武將們將希望寄托於沙場,百姓們卻只想過自己平靜、平安、踏的日子。許是因為她們倆都是南越人,而老***父親也是南越人,在這裡小菲與纖纖都受到了她們的歡迎,更把她們視為上賓。
到這兒的第二天,纖纖就病倒了,高燒不退,整日躺在帳篷的羊皮氈上,小菲忙前忙後地照顧她,可是病依舊不見好。
纖纖的喉嚨因為數日腫脹炎開始化膿,越疼痛,連嘴都張不了,脖子周圍腫了一圈,搖頭、點頭,只要她的脖頸一轉,咽喉處就傳出劇烈的疼痛,似乎從喉嚨一直燒得了腹部。再到後面連喝水都想是在受世間最嚴厲的酷刑,她只能有氣無力地躺在帳篷裡靜養。急得小菲跑前跑後的忙碌著。
老婦人滿是疼惜地道:「可憐的孩子,真是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