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喧鬧的洞房頓時安靜下來,扒在纖梅身上的鐵牛緩緩地移開身子,剛一離開,纖雲寶劍一轉,鐵牛「啊——啊——」狂呼,下身鮮血淋漓,一枚豆丸滾落地上。纖雲一臉寒霜:「江纖梅、江纖柔都是本夫人的妹妹,往後誰若想再欺凌她們,今日的鐵牛就是他們的下場。本夫人自來仁善,不斷你後根,尚留下一半,他日再敢胡作非為,本夫人絕不手軟!」
「大姐,大姐——」地上的纖梅掙扎著起身,取掉口中的肚兜,爬到纖雲身後,用她的身子擋住自己:「大姐,殺了他們!替我殺了他們……」
鐵牛、水馬看著明晃晃的寶劍,再看纖雲先前的劍招,乾脆、利落,狠、準、快,鐵牛還以為自己直接變太監,下身疼痛,用手一捂,現那東西還在,就如她所言少了一丸。
「還不快滾,難不成真要本夫人殺了你們!」
鐵牛、水馬愴惶逃去,纖雲隨手將寶劍放在桌上。
屋子裡撒落下星星點點的鮮血,如盛開的梅花般鮮血奪目,一室血腥。纖雲望著地上的血跡稍稍出神,這是她第一次出手,傷及的還是男人命脈。只聽纖梅瘋似地大吼道:「皇甫曜,你這個壞蛋,我要殺了你!」心中一驚,快轉身,衝向羅帳,眼瞧著纖梅手中的劍即將刺入喉嚨。
難不成這就是他皇甫曜的宿命,竟要死在江家女兒之手。皇甫曜合上雙眼,靜靜等候寶劍入喉的刺痛。
說時遲,那時快,纖雲玉手一揮,伸手握住劍鋒,只差半寸就刺入他的咽喉。
「大姐,他是我們江家的仇人,我一定要殺了他,只有他死了,我們才有好日子過。」纖梅氣憤地高呼。
「他是靖王的義子、是當今皇上義弟,他若死了,江家上下近四百餘口為他陪葬,江氏九族數千餘口也一併被皇上誅滅滿門……」
纖雲的聲音說得平靜,似一眼緩緩流洩的溪泉,一如以往沒有感情的風格,可皇甫曜此刻聽來卻是那樣的溫暖。
纖梅聽罷纖雲的話,只覺膽顫心驚。殺不是,不殺更違己心願,她今日所受的羞辱就此作罷——不甘心啊!
劍鋒割破了纖雲的掌心,鮮血隨著劍鋒滴落到他的脖頸,帶著餘熱一路滾落。
纖梅道:「我恨他!」
「恨?在他的面前,江家兒女的恨都不該有。若非江家對不住他,他又怎會有如此烈的仇恨。」
看著那如瓊漿的鮮血順著劍鋒一路滑下,驚心奪目。纖梅不由得手中一軟,纖雲收回寶劍。
纖梅看著被鮮血染紅的手,道:「我從來不知道大姐原來會武功。」恨不得立刻將皇甫曜生吞活剝,可纖梅知道大姐的話頗有道理,她不能衝動,最初父親答應將三姐妹送入大將軍府就是為了保住江家榮華。
「我不會武功!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兔子急了還咬人。」纖雲不承認自己會武功,她就是一隻被逼急的兔子。
「姐姐——」纖柔從門外進來,慌張道:「他們……叫來了家丁,已往這邊來了。」
「大姐!」纖梅緊張了,「我不要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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