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逍死了?」纖雲腦海中浮過他鮮活的面容,濃密的虎眉,白皙的臉龐,微微一笑,嘴角劃出漂亮的弧線。
柴逍自幼患有哮喘,長年與書為伴,如果說纖柔是才女,她一半的學識緣於柴逍。那時候,纖雲時常帶著妹妹去郊外放紙鳶,總會看到不遠處的涼亭裡有人看書。
他們相似在三年前的二月,那一日杏花開滿了京城郊外的十里杏花溪,京城內外都能聞到杏花的芬芳。他也病歿於二月,當她知曉此消息時,卻是在數月之後。
「柴逍死了……」纖雲再一次沉吟著,想到他,忘不了杏花樹下那飛舞的衣袂。他就像這世界之外的人,雖出生皇族,卻溫文爾雅,待人和善。
「聽人說,逍哥哥死的時候,一直握著姐姐送的絲帕,聲聲喚著雲妹妹……」纖柔淚水盈動,一陣辛酸,嬌聲厲喝道:「姐姐為何要棄逍哥哥不顧。若是姐姐早早嫁了逍哥哥,他也不會鬱鬱而亡。江家父兄個個都是無情之人,姐姐何苦為了他們犧牲自己,犧牲逍哥哥。為了給姐姐正妻的名份,逍哥哥為姐姐付出了多少,我們都是知曉的……」
纖柔即便是傷心、憤然,也是如此的嬌柔嫵媚。從小到大,纖雲沒有看妹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對外人沒有,對她更是沒有。
最後一次見他時,纖雲要他放棄,他也說會忘掉,不曾想他竟然死了。這份情意,要她如何去還?
淚水如決堤的洪,奪眶而湧,晶瑩的淚泉很快在臉頰上淌出兩道淚溪。
「姐姐現在哭又有何用?逍哥哥死了,他已經死了。為什麼生前姐姐就不肯待他好些?」「逍哥哥去了,我的心也跟著他一起死了,早知姐姐這般無情,我真不該將他讓與姐姐……」
「柔兒!」妹妹又豈會明白當初她的無奈,她是江家的女兒,就不能見江家有危險而不顧。若是她嫁與了柴逍,而江家卻沒了,她一生都不會幸福的。
「若是他一開始喜歡的人是我,一切都不會如此。」纖柔站起身,含淚看著一邊呆住的纖雲,「你總是這樣,即便是哭,也哭得那樣的令人憐惜。姐姐,我討厭這樣的你,我討厭,討厭極了。是你害死逍哥哥,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原來,她的妹妹一直都在暗暗地喜歡柴逍。
纖柔走到石階,沒有回頭,停住腳步,憤然道:「小時候,所有人都說娘是被姐姐剋死的。我從不相信,可我現在信了。姐姐真是個不祥之人,如果我還想活著,就得離你遠些。」「我長大了,我是青樓女子奴姬,不是你的妹妹,從今往後,我們彼此自求多福吧……」
「三小姐,你胡說些什麼?你這麼說,知道有多傷大小姐的心嗎?」小芬覺得很難過,大小姐總是擔心皇甫曜的陰謀得逞,而這一天來得很快。三小姐沒有因為皇甫曜與大小姐反目,而是因為富貴候柴逍。
給讀者的話:
大大,又見面了。溫馨帖士:盛夏酷暑之日,最高氣溫一般都接近或過37,皮膚不但不能散熱反而會從外界環境中吸收熱量,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