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小芬緊張地追問著。在大小姐身邊多年了,還是夫人過世的時候她哭過,這些年來無論遇到什麼事,她總是冷靜的應對。此刻的大小姐已經完全失常了,她揮動衣袖,高呼大叫,隨後又坐在冰冷地地上,嗚嗚地痛哭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這一切到底為什麼?」纖雲不停地問,為什麼是她的妹妹遭受這種際遇,備受摧殘與傷害。
「大小姐……」
纖雲轉頭,狠狠地看著小芬:「你說,纖柔是親自送到鏢局的。她……她怎麼會淪落風塵,還出現在這裡?」
「大小姐,你是不是氣糊塗了。三小姐此刻一定快活地呆在富貴候府,富貴候待大小姐那麼體貼,他一定會按大小姐所托好好照顧三小姐的。」小芬滿是嚮往,雖然大小姐最終沒能嫁給富貴候,可是三小姐在他身邊。
「小芬,他屋裡的女人是纖柔,是纖柔你明白嗎?」纖雲憤然的看著小芬,「那個女人是纖柔!是纖柔啊——」
小芬呆住了,良久都回不神:「這……怎麼可能,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纖雲多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可事實就在眼前,不容她自欺欺人。皇甫曜抓住了纖柔,還把纖柔視為報復的工具,折磨她的心,更是折磨自小溫順的纖柔。
小芬見她不說話,滿是狐疑:「可我明明是把三小姐送到洛陽威虎鏢局,他們在江湖的信譽一向極好,怎麼會呢?」
是哪裡出了錯?
還是一開始皇甫曜就覺察到了,在中途劫了纖柔,讓她淪落風塵。細算日子,上次纖柔到今日不過才二十六七日,這麼短的時間一定生了很多事情。
威虎鏢局萬沒有中途丟鏢的事,即便所押之人是纖柔,況且她已經讓小芬再三叮囑過纖柔,未抵富貴候府前絕不能洗臉沐浴,就三兩日的工夫,纖柔還是能忍住的。況且纖柔向來最聽她的話,她說什麼,纖柔都會聽。「難道是他出了事?」
如果事不是出在威虎鏢局,唯有富貴候出了事。
他真的恨她,恨她背棄誓言,恨她為了救江家甘願嫁給皇甫曜為妾。
不,他不會恨她的。若真要恨,分別的那日,他就不會那麼消沉與痛苦。
「大小姐說的他是富貴候麼?」
除了他還會有誰?
小芬略一思索,道:「三小姐淪落風塵,的確古怪。富貴候一直視三小姐為親妹妹般疼惜,他萬不會這麼做的?難不成富貴候出事了?」
「要是……能離開將軍府一探究竟就好了。」現在的她不能離開,纖柔還在皇甫曜的手裡,她就算不能保護纖柔免受傷害,至少會讓纖柔性命無憂。她不知道皇甫曜這葫蘆裝著什麼藥,更不能擅自離開將軍府。
「大小姐若有什麼吩咐,小芬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小芬,先別著急。待我們明日再去問問柔兒,看她怎麼說。」她不能貿然行動,而小芬也不能暫時離開。在這偌大的將軍府裡,她沒有可信之人,唯有小芬,若是小芬離開,她與纖柔之間傳話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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