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記 獸行 第九章 贏得累
    匡當匡當兩聲脆響,兩隻巨魔的爪子又抓在了劍身上,這一次我卻是感覺不到手腕上有絲毫的振動,說明力量相差至少已經上了六七點。

    蠻力術,力量藥水,然後還有現在的狂暴,我的力量已經到了三十八,幾乎已經是現階段正常玩家能達到的最高水準。巨魔即便是高我十多級的怪物NPC,在現在力量的對比下也是絕對的下風。

    近戰格殺中力量屬性的重要程度是決定性的,格擋的時候力量的強弱決定了再次動作的間隙大小,雖然兩個巨魔的敏捷應該勝過我,但是卻被我先用出了一下順勢斬。門板巨劍帶著劇烈的風聲從巨魔身體上劃過,兩個傢伙頭頂上分別冒出接近三百的數字。

    既然要攻擊別人也要有被別人攻擊的覺悟,揮劍的間隙兩個巨魔也分別撓上了我一爪打上了我一拳,又給了我3321的傷害。

    我三十八級的蠻子,先前有堅韌術然後狂暴之後體質已經達到二十多,生命早超過了恐怖的一千點大關。但是再恐怖也不敢和五十級的NPC怪物,而且還是這種有自愈能力的怪物比,即便是我的傷害力如此之高也是不能和他們拼生命,必須改變戰術。

    這次不再對攻,我看準了兩個巨魔這次的攻勢,對著那個揮拳的傢伙橫劍格擋地同時拚命朝前一推。匡啷一聲響。三十八點力量在這次格擋撞擊中體現,這個巨魔被我橫著推得飛了出去還失去平衡跌在地上幾個觔斗。

    專心格擋撞擊這個,卻給另一個傢伙留下了大大的空隙。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這個巨魔居然沒有趁機給我腦袋喉嚨什麼的來上一爪,卻是雙手一張以一個熱烈無比的擁抱把我納入懷中。

    眼看這傢伙醜陋無比的臉就在我面前零點一公分處幾乎就要來個KISS,我卻是不驚反喜。這傢伙好像是一直像擒抱住我想得發瘋了,眼看這個大好機會自然是不能錯過,把我摟入懷中立刻就要用上特有的撕扯技能。但是這傢伙早不抱遲不抱,等我狂暴了才抱。憑它那細長細長的手臂如何能抵擋我這力量已到三十八化境地巨力猛男?

    「我日氣沉丹田一喝雙手一掙,這巨魔立刻被我強悍的功力震得後退跌跌撞撞。擒抱失敗還被震開,這傢伙在極短的時間內有一個震懾的狀態。撞飛另一個就是等的這個機會,我原地一跳將劍高高舉起,猛力攻擊用出對準這傢伙的腦袋猛力劈下。

    巨魔連忙高舉起雙手想要格擋。但是只聽喀嚓一聲。這傢伙發出聲牛發情一樣地嗥叫,雙手齊齊落下,門板巨劍把那張醜臉一分為二,一直砍到了頸項,整個地鑲嵌在了這傢伙的身體中。

    -974:力攻擊加要害攻擊的雙倍效果也應該只是六百多而已,這好像還計算上了這順帶斷掉的兩隻手才達到了這個恐怖的傷害數字。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這巨魔居然還沒有死。雙手齊掉,馬賽克處理的傷口中不斷湧出藍綠色的血液,腦袋和脖子上鑲著一把門板大小雙手巨劍,卻還俯下身想要去揀那兩隻斷手,恐怕是連小強都沒有這樣的頑強。我一把抽出巨劍一腳蹬開這傢伙。揀起地上那兩隻手隨便找個方向就用力扔出。

    以我現在地力量如果能參加現實中的奧運會,什麼鉛球鐵餅標槍之類地世界冠軍全部得滾回鄉下種田去。兩隻斷手呼呼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就變做了天邊的星星。即便是巨魔地斷肢一旦接上就可以馬上復員,但是這斷手如果要去揀回來接上。路程不是個馬拉松都算個鐵人三項。

    這個時候那個被我格擋推開的那傢伙已經站了起來,衝過來對著我就是一爪,但是我根本沒在乎。對著那個看著飛出斷手發怔,還不知是不是該去揀的巨魔又是一劍當胸刺去。不是我心狠手辣虐待殘障人士,而是巨魔即便是這樣無法接回肢體,隔個兩三分鐘都自己又可以長出來。打蛇不死反遭其害,打小強就一定要打到不能再打為止。

    嘩啦嘩啦兩聲,巨魔爪中我的同時我也一劍刺中了那個傷殘人士。我頭冒-155頭冒-314不同的是我還站著。這傢伙卻終於已經趴下了。

    趴下是趴下,卻還沒死,巨魔頭上還是在不斷湧現出121的字樣。沒辦法,巨魔的生命下降到二十分之一的時候,只要不是純粹地酸性和火焰傷害就隨便怎麼樣都沒法徹底消減完生命直,這傢伙就一直保持著重傷狀態緩緩回血,直到回到了重傷線上又可以重新站起來。

    不過這已經夠了,這就是我要的效果。一對一地情況下,我這一大堆藥水法術弄出的狀態絕對勝過等級高過我的巨魔。防守也不用了,我吞下瓶高級治療藥劑立刻全力展開專家級劍術,門板巨劍舞得呼呼生風又刺又砍又劈又垛,和這只僅剩的巨魔你一爪我一劍悶著腦袋的對殺起來,67222544…紅色的字體在我們腦袋上爭先恐後地冒了又冒爭奇鬥艷。

    終於巨魔的爪子輸在了我加滿了狀態和藥水的巨劍之下,帶著被砍得支離破碎全部都是馬賽克的身體趴下。不過我也不好受,還剩下百把的生命,幾乎就要進入重傷狀態,幸好狂暴狀態中免除這個。

    我根本不敢絲毫的鬆懈,時效最短的藥水作用已經過了,力量和體質屬性都開始下跌。牧師神術的時效也沒剩多少了,只要狂暴狀態再一結束,隨之而來的就是力量敏捷的下降還有短暫的虛弱狀態,到時候連這把門板巨劍都舉不起來。

    對著兩隻慢慢回血的巨魔又砍了兩下,確定把生命值降得再無可降我這才轉身提起劍朝那邊的戰場衝去。本來還想著招呼個德魯依來,隊伍名單上一看,卻發現豬囡囡女法師居然還沒掛,定睛一看發現她正用著個最低級的隱身術躲在箭樓的角落裡。

    「讓路讓路給老子滾開。」揮舞起巨劍一路砍飛擋路的所有東西,也不看是隊友還是大地精,我衝過去一把抓住豬囡囡把她拖到了兩個趴著回血的巨魔身邊,指著巨魔說:「交給你了,還有沒有能用馬伕友強酸箭的魔法?沒有

    用匕首不停地給我捅讓這兩個傢伙保持重傷狀態有了強酸箭給我燒了……」

    一口氣吩咐完畢,我也不理會豬囡囡倒地能不能領會這個戰鬥精神,拖著巨劍又衝向了那邊的主戰場。咕嚕咕嚕灌瓶藥水順開狀態欄看上一眼,狂暴狀態最多還能堅持二三十秒。

    主戰場上早已經是一片狼藉,拒不合作的豬窩隊和德魯依都有了死傷,倒是大地精反而漸漸佔據了上風,雖然也丟了十來個人,但是在首領的指揮下效率比豬窩隊德魯依這幫廢材高得多,還剩下的二十個進退有度,漸漸瓦解著玩家的戰鬥力。

    「牧師什麼都不用管了,有法力的全部給我用治療術。」我一聲大喊衝入敵群中匡匡兩劍就是兩個大地精飛了出去,然後又是一劍順勢斬又有兩個大地精成為飛人,其中一個不是滿生命的還被秒殺。一來就解決四個,豬窩隊和德魯依們的壓力頓時減輕。

    站在隊伍的大地精首領一看我的威猛架勢頓時一聲吼下令,幾個後面的弓箭手把火力對準了我,颼颼幾箭落在了我身上。刷的一下本來就不多的生命值馬上見底,所幸這個時候一個牧師的治療神術落了下來,恢復了些生命值,然後隔了三四秒鐘又是一個。

    兩個牧師的治療神術有了間隔,而且都是治療輕度傷患。說明這兩傢伙也沒了法力。狂暴狀態還有十來秒,再忍痛灌下一瓶高級治療藥水,我轉頭朝大地精首領衝了過去。同時大吼:「不想死地就全部跟著我衝鋒啊,一口氣全部給老子拿下來。」

    幾個弓箭手又是一輪箭雨,我這次橫劍一擋只有兩隻箭射在了我身上,一個提速,專家級奔跑術發揮作用,已經衝到了大地精首領面前。又是一下高跳起來,一個猛力攻擊把所有剩餘的法力值一下給用得乾乾淨淨。

    大地精首領的等級是最高的,裝備肯定也是最精良的,全身鋼甲還手持鋼盾,立刻舉起鋼盾抵擋。匡噹一聲巨響,力量的巨大差距下大地精首領後退一個踉蹌。

    其實以這傢伙的AI設定。面對我這樣的猛力攻擊應該採取地是閃躲才對,可惜一身精良的全身鎧甲宛如機器人,就算是大師級的閃躲技能都是無用了。這一下用盾抵擋雖然是沒丟生命,卻一個踉蹌動彈不得,被短暫的麻痺了。盾牌抵擋全是拚力量和武器的質量,力量越差越容易被麻痺,雖然這麻痺只有短短的零點幾秒,但是對於近身戰是夠了地。

    機不可失,我舉起巨劍對著這傢伙的腦袋又是一下,匡啷一下居然只掉了-204生命。好頭盔!

    頭盔和盾牌雖好,但是我的力量太高。被抵擋的時候就算是劍之類的銳器也能產生錘類武器的效果,短暫的麻痺消失之後這傢伙像被灌了幾斤白酒一眼的腳步踉蹌起來。是頭部被重型武器重擊後的眩暈狀態。想想也是,腦袋上被重百多斤地玩意猛敲上一下,就算是鑽石頭盔,輕微腦震盪是免不了的了。

    周圍地幾個弓箭手看了大驚,摸出匕首就要來幫忙,不過這時候豬妹妹已經衝了上來,一個衝鋒盾撞撞開了兩個,又是一斧頭順勢斬砍中了另外兩個。給我騰出了寶貴的時間。

    梆梆又是兩下,大地精首領地腦袋上又被我敲上了兩記。這傢伙手舞足蹈似乎是想用盾來擋或者是用刀來攻擊我。可惜眩暈狀態下看起來和患了帕金森的老太太扭秧歌差不多。

    匡啷一下,並不是我又給了他一劍,而是狂暴狀態終於結束,神術的效果也在我剛才第一擊之後就消失了,我已經陷入了虛弱狀態,巨劍脫手丟下。

    我日,大地精首領還沒倒下,我卻已經脫力了。

    不過狀態脫力並不就等於心態脫力,我倉卒間也來不及去揀什麼武器,揮著拳頭對著繼續扭來扭去的首領的臉就是兩記勾拳。

    乒乓聲中冒出34的數字。我不是武僧,也沒學習過空手搏擊術,虛弱狀態下的二十五力量,儘管是如此標準的拳擊姿勢也只能達到這個效果。不過大地精首領身體一歪撲通一下就趴倒了,之前腦袋上被我敲了三下,這兩拳成了壓死駱駝地最後稻草。

    不過這傢伙還沒死,只是倒霉到了極處,眩暈狀態剛剛完結就已經是更要命的重傷狀態,伸手艱難地拿出瓶藥來。

    這種妄圖反攻倒算地反革命行為肯定要制止,不過我沒興趣和壓美少女一樣去擒抱這全身長毛的傢伙,直接從他的手上把那把刀給搶了過來,然後再把他的頭盔給取了。我也沒學過卸除武器卸除裝備的技能,但是這傢伙動也不能動毫無抵抗狀態,被我用他手上搶來的武器在他的光頭上又狠戳了幾下,頓時悲慘無比地嗝屁。

    把這看來不錯的頭盔丟進背包,我支起身來,看到戰局終於已經反轉過來了。豬囡囡那邊終於解決了兩個巨魔,升了幾級恢復了魔法值跑來幫忙。被我砍飛了幾個又幹掉首領驅散弓箭手之後,大地精被奮起士氣的豬窩隊和德魯依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正一個一個地倒下。

    終於最後六七個大地精看出形勢不妙,轉身朝外面逃跑。豬窩隊和德魯依也累得夠嗆,沒有人還有追趕的興趣,只是埋頭在裝備屍體中專心查看,以這種無聲的方式來慶祝勝利。

    要說累,我是最累的。現在的狀態可謂是奇慘無比,虛弱狀態,生命差一點就是不能動彈的重傷狀態,連劍都提不起了。精神上也是疲累,藥水***去了好幾瓶,都是我壓箱底用來拚命的好貨,值***幾百塊呢。

    人累,火氣不累,我瞪著埋頭揀裝備的傢伙們怒吼:「你們***的剛才是怎麼回事?是從哪個荒山裡出來的鄉巴佬還是非洲阿爾巴尼亞難民,沒見過裝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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