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的一天,***太陽慢慢悠悠地從東邊懶洋洋地升上來,將那珍貴的一點點光明和溫暖揮灑向大地,早夏的日,終於出來了。
柳青嵐站在事務所的天台上,望著東面的日出,諸多感慨地說道:「這裡居然會有日出,真是一個好地方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柳青嵐嘴角的微笑依然維繫,長長的發在空氣中不斷地飄揚著,若神仙中人,左手修長的手指筆直地貼在他的大腿上,右手緩緩地舉到身前,逗弄著自己飄到身前的長髮。
站在他身邊的就是葉世羽,葉世羽現在正懶散地掛在天台的雷達上,雙腳輕柔地掛在雷達的橫桿上,倒立著看著遠方的天空:「是呀,是一個好地方,的確不錯。」
柳青嵐笑笑:「記得好像我們以前來過這裡呢。」
葉世羽的臉上露出一絲的驚奇:「你居然還記得這個?我們去過那麼多的地方,我都不記得我們去過多少了……」
柳青嵐右手輕輕一挽被風吹到臉龐上的長髮,動作優雅無比,就像是受過正經的貴族教育似的。葉世羽看到之後也不由地感慨道這個少年真是越來越優雅了。
「天亮了,對了,你最近遇上了什麼麻煩事了嗎?我總感覺你這個地方有一種劍拔弩張的味道,感覺怪怪的。」柳青嵐淡淡地說道,然後優雅地轉身,走到雷達邊上,看著葉世羽說道,「你們現在是不是正在和什麼東西戰鬥,我能夠感覺的到,這整個都市都充滿了一種壓抑和不安。」
「不是什麼麻煩事……只是現在我不敢用出力量,所以顯得有點點麻煩。」葉世羽漫不經心地說道,「和二弟當初的那個約定,可是害苦了我了。」
「哈哈。」柳青嵐大笑起來,「什麼破約定?那是二哥他耍我們玩的,最後他不是也背叛了火族嗎?既然他選擇了違約,你又有什麼必要遵守著承諾呢?」
葉世羽的臉上滿是鬱悶:「不……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要認真起來。」
柳青嵐臉上的微笑愈發濃烈了,他輕輕拍了拍倒掛著的葉世羽的頭髮,聲音中居然帶上了一絲絲的寒意:「那是因為,一旦你認真起來的話,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死去,會死很多很多的人。『嗜血龍帥』的稱號可不是鬧著玩的。」
聽到這裡,葉世羽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絲的不好意思的微笑:「行啦,你的稱號比我的還要拉風呢,『狂暴狼帥』,哈哈。」
說到這裡,兩個兄弟站在三十一層的高樓天台上,俯視著腳下螞蟻般的街頭,暢然大笑起來。
這是一個緊挨著第一中學的步行街,裡面有很多很多賣小吃的攤子還有小店面屋,經常為那些沒有時間回家吃飯的孩子們提供收費的飲食的服務。
所以說,這是一條比較複雜的街道,正如事務所邊上的那條小巷子一樣,這裡的魚和龍都比較混亂。
但是就在這條街道上,風景卻瞬間就變得美麗起來,因為一個絕美的身影緩緩地走過這條街道,這是一個一看上去就美麗的要死的少婦,在她的左手臂彎裡面,抱著一個可愛到不行的小寶寶,小寶寶看上去已經足夠大的樣子,最起碼他似乎可以說話了。
「媽媽,爸爸?」小寶寶用帶著濃濃的稚氣的嗓音說道,一面說他還一面賣力地揮舞著自己一雙小手,左手則是麻利地撫摸著抱著自己的少婦那柔順的長髮。
那個少婦一直低著頭逗弄著自己懷裡面的小孩子,這個時候她突然若有所感地抬起頭,露出一張美麗到令人窒息的面孔,柔和的曲線將她的面孔勾勒的美麗無比,一雙帶有靈氣的大眼睛卻在眨眼間就佈滿了蕭殺之氣。
「什麼人?!滾出來!」少婦的語氣溫柔無比,但是那種強者身上才會發生出來的氣息快捷地佈滿了整個步行街。
「雷姬大人……」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少婦的身前,「恭喜您入選『天榜』榜眼。」
「滾!」雷姬左手謹慎地將自己的孩子牢牢地抱住,右手快速伸出,掌心朝上,一團火球霍然出現在她的掌心。
那團黑影對雷姬的威脅一點點都不在乎,逕自上前,將手中的一張紙條遞了出去。
姬的臉上此時已經漸漸地暴走了,不復剛才面對面對小寶寶時的那中溫柔,右手的火球果斷地就向著面前的這個使者扔了出去。
那個黑影立刻就被燒成了一團灰燼,只有一張紙條在熱氣流的吹動下緩緩地飄浮了過來,雷姬愣了一下子:「是傀儡?」
其實曉門的人都知道但凡高手一般都是有一種無聊的強者脾氣的,所以他們在派人向外發放通知的時候,用的全部都是傀儡,這樣即使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雷姬冷哼一聲,拿起腳邊上的那張紙條,只是掃了一眼,就愣住了:「柳青嵐?葉……葉世羽?」然後雷姬就徹底的傻眼了,他看著眼前的這張紙條,呆立在都市的街頭。
一陣清風吹來,將她的長髮吹散,這個女人在剎那間就好像是被世界拋棄的人一般。
「這樣的姿勢,會更容易發力的。」冥衛淡淡地講解道,同時右手中湧出一股氣力,將徐文月的左腳向後面稍稍推了推,「你或許覺得姿勢並不是很重要,但是你應該知道,在高手的對決之中,一個極度細微的細節都可能會造成截然不同的結果。」
徐文月暗暗地咬了咬牙,她突然感覺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自己卻好像發現了新的目標似的,這讓她顯得更加刻苦了。
而在另一邊的愛德華可就不這麼看了,愛德華是由武劍單獨輔導的,武劍將自己多年的經驗都傳送給了這個外高加索人。這個讓愛德華現在感到自己受益匪淺,自己的一切都是在飛速地增長著的。
愛德華的目光無意間放在徐文月的身上,很明顯地地看出了這個美女身上的那種迷茫和無知,愛德華不知道這個女的怎麼了。這樣一個連人生的目標都消失了的人,活著,還能夠有什麼樣的意義呢?
愛德華想到這裡,突然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好像我自己也沒有資格說別人吧,都是夢碎人呀。」
徐文月安安靜靜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腿上已經傳來一陣陣的麻木感,汗水很快就佈滿了她的後背還有雙腿。她的心裡面就只有一個信念,自己要變強,要變得很強很強!至於為什麼變強,她已經不想知道了,好像不是為了殺葉世羽,但是也不像是想要輕易放過他的樣子,這個女人的身上充滿了矛盾。
武劍看著徐文月眼神深處的那一抹迷茫的恨意,很是臭屁地搖了搖頭:「果然好麻煩呀,真是一個充滿了罪惡的人心呢。」
說著,武劍的雙手迅速且熟練地變幻出無數的手印,然後愛德華立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了!
武劍臉上出現了一絲絲小孩子般惡作劇的微笑,然後雙手快速地運動起來:「給我認準這個手印!」
「清新印」「叵監娑印」「玄古音印」一個又一個的手印在武劍的手下不斷地被用出來,同時他還對著愛德華說道:「把這些手印的運動軌跡還有雙手接觸的角度力度都給我牢牢記住!既然你是少帥欽點的天才,相信這個對你來說並不是很難的。」
如果說愛德華能夠理解自己現在正在練習的是什麼東西的話,他絕對會激動的全身顫抖,無論如何也記不住了,因為這幾種印法都是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只要能夠將其中的一種印法融會貫通的話,在玄道上你完全可以橫著走了,而現在的武劍卻很隨意地就將這幾種印法傳授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