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某物流公司胸卡的小伙子來到騰飛大廈。沒有廣告的這個小伙子不過2o出頭年紀正是充滿朝氣和理想的時候他幻想著在不久的將來能夠成為在這座大廈裡上班的人。而且每次來到騰飛大廈他都會盡量的多看大廈廣場上的那座正欲展翅騰飛的獨角獸雕像幾眼雕像的健美雄姿能給他的理想不停的充電讓他朝著自己的理想不停的努力奮鬥。
騰飛大廈廣場上的獨角獸雕像是銀杏市一道靚麗的風景雖說這雕像從肌肉到線條充滿了歐化的審美觀卻沒人說他的設計者崇洋媚外因為設計者在設計雕像時還充分考慮到了國人傳統。國人總喜歡說龍馬精神恰恰西方的獨角獸正是以馬為主體的在設計中設計者剽竊了當年飛馬牌香煙的商標創意給一匹前踢揚起的棗紅馬(西方的獨角獸是潔白無暇的)加上了長長的鬃毛這樣使得其充滿了生命力和野性然後又添加了翅膀和額頭正中的獨角從而成就了這座雕像。
有意思的是幾乎與此同時有為據說一位精通漢學的美術大師也同時收銀杏市法院的邀請讓其為新建的辦公樓門口設計獨角獸雕像。因為在司法界有關於上古時代的法官牽著一頭能辨別公正是非的獨角獸判案的傳說也有說那是獨角羊。這種傳說也編入了法制史教材。因此在司法界獨角獸也象徵著公平正義。
這位漢學美術大師受領了任務後信誓旦旦說一定要設計出具有中國特色的獨角獸來。最後的結果果然大跌眼鏡法院門前的兩座雕像看起來雄偉異常遠看像兩頭獅子(國人喜歡在門前放石頭獅子也算是傳統了)可是走近一看卻現獅子頭上長出一隻短粗的獨角來而且前肢變成了兩隻牛蹄整個比例顯出明顯的頭重腳輕。就這樣銀杏市法院門口顯示公平的獨角獸被漢學美術大師變成了兩隻怪物。時間長了銀杏市的人習慣於把騰飛廣場上的獨角獸暱稱為飛馬而法院門口的獨角獸就被毫不客氣地稱為禽獸。
進了大廈物流小伙兒直奔鄧孝通公司總經理室。當然了總經理不是人人都可以說見到就見到的。門口的秘書小姐韓林兒很客氣地將他攔住了。
「委託人說這些東西要鄧總經理親自簽收。」物流小伙兒很是執著。
一般的說秘書這個職業級別不高但是權力卻不小可遇到物流小伙兒這種強頭也沒辦法。韓林兒就問:「你的委託人是誰呀來頭這麼大。」
物流小伙兒說:「委託人是誰不重要關鍵做事就要盡心盡力。」
韓林兒啞然失笑居然教起我怎麼做事了就反擊說:「那麼如果是本.拉登大叔委託你送炸彈你也送咯。」
物流小伙嘴巴上當然不是牙尖嘴利韓林兒的對手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
見小伙子臉上紅汗白汗一起冒韓林兒也覺得有些不忍畢竟她也是從地層打工上來了就說:「這樣吧鄧總的信件一向都是由我簽收的你交給我就好了。」
物流小伙兒找不到反駁韓林兒的理由但依然油鹽不進地說:「不……一定要鄧總親自簽收……」
韓林兒一陣頭痛:「可是鄧總很忙……正在接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
「我可以等。」
韓林兒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強頭於是負氣說:「鄧總其實不在!」
物流小伙兒並沒知難而退反而問:「你剛才還說鄧總在接見一個很重要的客人呢。」
「這個……」韓林兒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但依然往回圓道:「是在接見客人可不一定非要在公司呀。」
「那我等他……」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開竅都說了鄧總不在。」
「這是他的公司他早晚要回來的。」
韓林兒鼻子都氣歪了就丟下一句:「那你慢慢等吧!」就再也不理他了。
小伙子到也能隨遇而安找了個不擋路的地方站著這一站就是兩個多小時直到下午快下了班小伙子才如願以償。
鄧通公司的鄧孝通總經理才走出辦公室韓林兒還沒顧得上搭話那個小伙子就迎面攔住問:「是鄧總嗎?」
鄧孝通這個人平時為人很和善加上這小伙子長的也很端正不屬於賊眉鼠眼讓人一見就心煩的那種就說:「是呀有什麼能幫你嗎?」
小伙子把文件夾遞過來說:「請您簽收。」
「原來是這點小事啊。」鄧孝通嘀咕著扭頭對韓林兒說:「你簽一下。」話說完正想走卻現那小伙子的手依然沒收回去。
韓林兒說:「我早就說了我可以簽收了可這個強頭就是不肯。」
小伙子補充說:「委託人說了一定要鄧總親自簽收還要當場打開才行。」
鄧孝通笑了一下接過文件夾簽了又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說:「可惜我現在不在軍隊裡幹了不然一定讓你到我手下來當兵!是個好苗子。」
「還得當場打開。」小伙子受了表揚依然面不改色。
「呵呵」已經很久沒人和鄧孝通這麼講話了他也起了興致就說「好!打開當場打開。」
看了一下鄧孝通先打開了那個長條的包裝裡面是個吉他箱他眉頭一皺又打開吉他箱取出裡面的吉他。那是一把使用了很久的老琴了指板品位上已經留下了指痕。據說吉他使用的年頭越長音色就越優美。鄧孝通把吉他翻過來在吉他握把的頂端現刻著一個「楓」字。他臉色一變忙問物流小伙兒:「你的委託人呢?」
小伙子說:「不知道好像是個警察開警車的。」
「警察?不對呀……」鄧孝通又追問道:「他委託時還說了什麼?」
小伙子覺得剛才還很和藹的老闆突然變惡魔了就戰戰兢兢地說說:「沒啥了……真的沒了……」
鄧孝通把吉他放下對韓林兒說:「你把東西放我辦公室去我馬上要去一趟警察局!」說完扭身急匆匆就要走才走兩步又回頭對韓林兒說:「通知財務部給這個小伙子拿1ooo……不2ooo獎金。」然後一路小跑就不見了。
韓林兒在鄧通公司也幹了不少時間了老闆做事一向四平八穩像今天這樣匆忙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作為秘書韓林兒也是非常稱職的她馬上通知鄧孝通的司機馬上車開到大廈門口。然後又給財務部打了電話。在去搬包裹的時候現物流小伙兒還站在那兒張個大嘴愣呢。
「你算了筆小財了真是憨人憨福。」韓林兒對他說——
「喲韓大美女親自搬東西呀要不要我幫忙啊。」
順著甜的膩的聲音看去韓林兒看見了公司裡她最不喜歡的人——人事部經理洪劍。便說:「不敢牢您大駕我還是自己來吧。」
非但韓林兒不喜歡洪劍幾乎公司的人都不喜歡洪劍可是此人也確實有辦事能力因此很得老總鄧孝通的賞識和。
洪劍長的肥頭大耳但他福不過是近幾年的事情五六年前他還是個體態健美的帥哥呢。具他自己說是因為這些年諸事如意自然就心寬體胖了。作為人事部經理洪劍自然有一套他的用人準則他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為三類一類是人才、一類是奴才、最後一類是人才兼奴才。其中人才能用不好用、奴才好用沒有用而奴才既好用又有用但就是容易當叛徒這就是所謂的人無完人。所以一個成功的企業實際上就是這幾類人合理的組合。
雖然被韓林兒搶白了一通但是洪劍並不生氣喜怒不露於行也是在外面闖蕩的手段之一更何況他知道韓林兒這小女人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可是作為總經理的貼身的人也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不過他這個喜怒不露於行的狀態很快就維持不下去了。
「我剛剛看見鄧總急匆匆的出去了出了啥事呀。」洪劍沒話找話問道。
韓林兒繼續譏諷說:「喲洪經理你才來呀不知道上頭的事情不主動告訴你是不能打聽的嗎?」
洪劍嘿嘿一笑說:「我就是有點好奇咱們鄧總向來是一穩重著稱的啊。」
韓林兒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了這個東西一下子就變臉了。」
「哦?」洪劍伸了粗脖子一看大駭。眼前的琴箱怎麼這麼眼熟?當下也不顧韓林兒的阻攔強行打開琴箱把吉他拿出來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看了個遍終於給他看到了琴把上的那個楓字。
洪劍長歎一聲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前額上說了句:「你呀豬腦子。」說完也不顧和韓林兒打招呼扭身一溜煙兒跑了個無影無蹤。
韓林兒從沒見過一個胖子居然也可以跑的這麼快同時她也覺得奇怪這把吉他到底有什麼怪異能看它的人都能變成短跑冠軍?
此時洪劍可管不了韓林兒怎麼想他腦子裡就一個想法:糟!可能惹禍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關好了門窗洪劍才抓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
「大維嗎?是我?洪劍。我想問啊……」
話還沒說完大維就一陣劈頭蓋臉的口水噴過來:「我正找你呢!你給兄弟們找的什麼差使啊我可給上頭批慘了。」
洪劍心一緊忙問「怎麼?」
大維聽上去滿肚子委屈:「你讓我們把那小子轟走可那小子不但嘴巴嚼而且還會功夫趁我們不注意把我手腕也給整脫臼了還把我們兩個給拷在郊外。然後人家就一直開的警車到了局裡監察上。那傢伙還用mp3把我們說的話全錄下來了還好監察正好是大牛值班最後把那小子弄了個襲警兼阻礙執行公務現在給扔到看守所裡了。我說洪劍市政府確實規定了有討區可是人家要不要飯關你啥事兒啊以後少給兄弟們找這些麻煩!」
洪劍沒管其他的又徑直問:「那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大維說:「還能在哪裡?看守所啊。聽說那人脾氣大的很一進去就打架現在給上了械具關了小號了……」
洪劍忙插嘴說:「我們可能闖禍了不過現在還來的急補救……」
三天前的中午洪劍離開公司去吃午飯。現大廈廣場邊緣的地方圍了不少的人擠過去一看原來是個流浪歌手在賣藝旁邊還臥了一隻大黑狗。圍觀的人大多是騰飛大廈裡各公司的員工五毛一塊的還真有不少人給錢。也是他想顯示一下自己的權威就對門口保安說:「你們是怎麼搞的要飯都要到門口來了?這多影響形象啊?騰飛大廈門口可是市政府明文規定的禁討區呀。」
保安說:「這人一早就來了說是要進去找人我們看他那樣就沒讓他進去他說要在門口等我們就讓他到五十米以外去等。」
洪劍抬頭一看那人離門口也確實有五十多米的樣子但是他還是說:「這樣不行。得把他趕走這太不像話了多影響形象啊。」
可是保安面露難色說:「這人很……不好對付啊……」
洪劍道:「哼沒用的東西什麼都得我親自動手。」於是他就走到那個流浪歌手面前說:「喂!這裡不准乞討!」
流浪歌手不軟不硬地說:「我沒乞討啊我在這裡等人自娛自樂一下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願意往我琴箱裡丟錢全憑自願啊。」
洪劍暗想:牙尖嘴利。又說:「快走快走!這裡是市政府明文規定的禁討區你快離開不然我叫保安了。」
流浪歌手說:「你耳朵是擺設啊都和你說了我在這裡等人他就在裡面上班所以我不是乞討。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很窮嘛怎麼就捨不得買個助聽器呢?」
洪劍氣的不行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問了一句:等人等誰呀誰在大廈裡上班?」
流浪歌手咧嘴一笑說:「我爸爸……」
洪劍一聽心想:你爸爸?看你這德行你爸爸也就是大廈裡的一個清潔工類的。就放下心來大膽地說:「找爸爸回家去找你快走啊不然我報警了。」
流浪歌手到了這時候還不知輕重地說:「我家搬家了只好來公司找。再說了人民警察為人民我為什麼要怕警察?」
洪劍給氣得瘋他也知道警察是不屑於管這種小事的於是他大大了個電話給當警察的朋友伍大維把這個流浪歌手給帶走了。
現在想起來當時真蠢啊為什麼要管這個閒事呢?早聽說老闆鄧孝通有個兒子叫蛤蟆在外地當公務員兩三年前突然辭職離婚不知所蹤。據老闆說他這個兒子三十大幾了還不務正業喜歡擺弄樂器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人家明明說了是來找爸爸的嘛。如果這個被抓起來的傢伙真是老闆的兒子蛤蟆的話那可真的闖禍了雖說老闆看上去不太喜歡這個兒子而且在外面的二奶還給他生了個女兒可是人家畢竟血肉相連啊。
洪劍畢竟闖蕩多年忙匆匆交代了手上的幾樣工作下樓直奔警察局希望能搶時間主動做點什麼好盡量的挽回錯誤——
「跟你說啊那個人真的好有意思……」
當歐陽姍姍第n次提到「那個人」的時候大牛終於忍不住了。「你怎麼老提這個煩不煩呀……」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別生氣嘛……」歐陽姍姍其實還是很善解人意的一個女孩子。而且她心裡也清楚兩個人能有一次親熱的機會不容易。
歐陽姍姍和大牛都是剛參加工作不久還沒有房子住在父母家裡雙方的家庭又非常的傳統而且又是世交因此在約會上很是有些不方便。到底是青春年少加上乾柴烈火兩人也悄悄的出去開過幾次房可是畢竟費用高昂不能經常如此。後來大牛提出兩人在外面租一套房子悄悄的同居但是後來一算賬連房租帶傢俱也要耗費不少只好罷了還是平時零打碎敲的省心。
歐陽姍姍是個人人見了都喜愛的女孩子她今年剛滿23歲卻長了一張看上去只有16、7歲的娃娃臉非但如此連說話性格也與23歲的年齡不相符。她身材修長窈窕簡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讀好看而且168公分的身高在南方女孩中也算高了。
不過大牛還知道歐陽姍姍的一個秘密那就是只有他知道歐陽姍姍在除去衣服後身材是多麼的火辣。因此每次約會之前他都能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
可是這幾天歐陽姍姍總是提起騰飛大廈門前出現過的那個流浪歌手雖說大牛也知道這種流浪四方的傢伙是不會對他的愛情造成什麼影響的但是約會時總談這個也是令人掃興的。還有一點他不敢告訴歐陽姍姍:那天同事伍大維受朋友托付要去教訓一下那個流浪歌手恰巧歐陽姍姍也在現場就打電話給他讓他打個招呼別為難人家既然未來老婆開了口當然要遵命了。於是他聯繫上伍大維讓伍大維把那人扔到郊外去了事。可是後來伍大維又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和那個人很熟因為那個人嘴巴很嚼非常的欠揍。
大牛想了想:既然已經隨意幫過忙了就沒必要再幫反正也不認識而且是他自己不知好歹欠揍嘛。於是就說:「完全不認識你們看著辦吧。」
誰知道伍大維等人身手太差打人不成反倒讓別人給銬在了郊外連警車也讓人家給奪了非但如此全過程也讓人家也錄了音。還好自己機智給那人頭上扣了個襲警和阻礙公務的大帽子算是救了伍大維一次。
「我們去哪兒啊。」大牛摟著歐陽姍姍細細的腰肢輕聲問。
歐陽姍姍掐了他一把說:「討厭一天到晚總想著那種事情……」
大牛壞笑著說:「你不想?每次聲音那麼大隔壁都……啊!!你輕點!」又挨了一大掐。
兩人正打情罵俏時大牛的手機不知趣地響了。「誰呀真煩人!」他罵著接了電話。
聽對方說了幾句話大牛的臉色就變了。掛了電話大牛對歐陽姍姍說:「單位有急事我得回去。」
歐陽姍姍有點失望:「非得走啊。」
大牛招了一輛出租車邊開車門邊說:「當警察嘛就是這樣。」
「可你是監察……」還沒等歐陽姍姍把話說完出租車已經開走了「又不是刑警……」後半截話她只能說給自己聽了——
小號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光禿禿的水泥地蛤蟆屁股有傷也不敢坐只能蜷縮在水泥地上凍的透體冰涼。這時他回到銀杏市的第四天也是被抓起來的第四天。雖然兩天沒吃飯渾身乏力但是他還是堅持每隔一段時間就站起來活動活動以免被凍僵雖然已經開春了但是夜間還是很冷的這罪可受大了。
才進看守所時蛤蟆就在倉房裡用很誇張的動作一抱拳說:「遇山拜山遇廟拜廟不知道哪一位是當家的?」
裡面中間有一人冷笑道:「你這小子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
一秒鐘過後蛤蟆就撲了上去抱著這個傢伙死掐全然不顧周圍其他人的拳腳弄的動靜很大其他人只好喊:「管教!打人啦!!!」結果是蛤蟆給提出去打了十鞭。真疼。
蛤蟆一瘸一拐地被送回倉房有個傢伙幸災樂禍地說:「好漢爽不?」引起眾人一陣哄堂大笑。蛤蟆也跟著笑笑完後又撲上去抱著那個傢伙死掐其他人只好又喊管教可憐蛤蟆新傷上面添了新傷又是十鞭子比剛才還疼蛤蟆咬牙忍了。
再回倉房的時候那個倉房的人不幹了對管教說:「這人太危險大家都不安全吶。」
管教也想:今天已經打了2o鞭要是再惹事就不能打了打多了怕出事。於是就說:「沒關係給他加械具。」
其實看守所的械具是不能亂加的只有死刑等重型犯才有資格戴。但今天見蛤蟆太凶悍只好破例反正一般也沒人會為這個投訴。
蛤蟆一聽要給他上械具就說:「不要啊。」
管教樂了:「怎麼?怕了?」
誰知蛤蟆卻說:「不是啊械具是鐵的又重會打死人的。」
管教聽了對著蛤蟆就是一腳:「你他媽賊性不改不知好歹。那個誰!拿東西來。」
當下有伙房幾個短刑犯飛快地拿了械具過來七手八腳給蛤蟆帶上了。
「怎麼樣?滋味好受吧!」管教問。
蛤蟆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腳步說:「還行比想像的輕些。」
管教這個氣呀:「輕些?時間長了你就知道厲害了把他關進去!看他還敢不敢打人!」
話音未落蛤蟆突然捧著鏈子朝旁邊一個看熱鬧的短刑犯的腦袋砸去只是加了械具身體不靈活不但沒打到人自己反倒摔倒了。管教先是一驚然後一陣髒話脫口而出又上前補了幾腳才微微出了氣然後又罵道:「你他媽是本拉登的乾兒子啊簡直是恐怖分子來呀把他關小號子今天沒飯吃!」
其實何止今天到了第二天也沒吃上飯。
蛤蟆第二天也沒飯吃並不是因為被處罰而是那個管教下班的時候忘了交接這件事情所以來接班的管教也不知道小號子裡還關了人等原先那個管教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蛤蟆已經餓了兩天凍了兩天是真正的飢寒交迫了。
「伙房還有吃的沒?」當新值班的管教得到消息時剛好開過晚飯管教可不想為這件事情自己掏腰包。
「沒了就剩一口麵條了。」伙房的短刑犯回答說。
管教眉頭一皺說:「老不吃東西怎麼行呀你們把那些頭頭尾尾的掃一掃多攙點湯給他要煮開哈人喝點熱的就好了。」
短刑犯點頭應承著又為難地說:「可是他剛進來也沒買碗筷……」
「什麼都要我想辦法?要不要我親自去餵他?」管教火了。
短刑犯趕緊跑回伙房把頭尾殘渣煮了一碗找了個來一桶方便面盒子盛了給蛤蟆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