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專吃天鵝肉 正文 第二章最後的柔情
    原以為吃了面就可以回家了沒想到江石銘老爺子興致越喝越高起來不顧江小潔的勸阻徑自又去拿了瓶精裝五糧液來說非要一醉方休不可。蛤蟆也正想說說下午紀委來調查的事兒所以也就順水推舟說也想再喝點。江小潔勸阻不住就賭氣不去炒菜可這並難不倒江石銘他還有一個能干的保姆吶事實上剛才忙裡忙外的也一直是衛玲江小潔只不過是打個下手。所以江小潔不去炒菜自然還有人去弄。更氣人的是身為老爸的江石銘居然說:“讓衛玲做菜更好反正小潔從小也不會做什麼。做出來也難吃的很。”

    蛤蟆點頭表示同意。於是爺兒倆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開了越喝越親熱越喝越近乎到最後居然喝的眼淚汪汪地勾肩搭背就差沒有兄弟相稱了。

    蛤蟆的酒量並不大不過他畢竟還年輕而且江石銘在今天的晚宴上已經喝了不少了所以到最後這場友好的酒局已江石銘老爺子醉倒而告終。只不過江老爺子一直掌握了說話的主動權蛤蟆一直沒能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來。

    江小潔和衛玲把老爺子伺候躺下後回到客廳看見蛤蟆也滿身酒氣地倒在沙上衛玲很善解人意地說:“要不今年你們就留下吧……”

    她話音未落蛤蟆突然一骨碌坐了起來嬉皮笑臉地說:“不不!有些事還是回家做方便。”說完拉著江小潔就往外走。蛤蟆這人就是這樣心裡有事臉上一般不會流露出來。他見老爺子已經累了想說什麼他也聽不見又想到老爺子一聲宦海沉浮信息掌握和事態處理其實比自己強的多。

    雖然知道了岳父現在正被紀委調查。但是蛤蟆今天心裡除卻這一抹陰影外心情居然還格外的好。這主要是因為今天他在白樺市第一次感受到了長輩的關心因此心裡格外的開心。於是一時興起他居然堅持要用自行車帶江小潔回去見他醉成這個樣子江小潔當然不讓他騎車兩人拉拉扯扯了一陣好象是為了證明自己完全清醒似的蛤蟆趁江小潔不備一把抓過單車飛伸身騎上便走江小潔在後面追了幾步又哪裡追的上不過看到蛤蟆居然騎的很穩也就放下了幾分心。

    蛤蟆騎了一圈又把車騎了回來在江小潔面前停下瀟灑地扶著車把說:“江小潔同學要不要搭我的車去學校?”

    這句話勾起了江小潔昔日的記憶。當年二人還在上高中的時候蛤蟆就經常用自行車帶她去學校即使在他們新婚之初蛤蟆也還有時候用自行車帶她上班。那可真是段美好的日子。可究竟是什麼時候起自己開始不願意坐蛤蟆的自行車了呢?想起這些往事江小潔也來了興致加上今天看見翁婿二人完全和解了也讓她起了少年狂說了聲:“好啊搭我去學校!”

    蛤蟆打趣道:“好啊不過你不要抱的太緊啊不然你那對小饅頭抵著我我很容易分心的……”

    江小潔這次居然也認同了蛤蟆的“低級”玩笑只是輕輕捶打了蛤蟆一下說:“好好騎車啦你。”

    此時已是子夜十分公路上的車和行人都很少了。

    蛤蟆的車騎的很穩完全不象是喝醉了的人在騎車。江小潔坐在自行車後坐上抓著蛤蟆的腰。夜風吹來給夜間趕路的行人送來清爽的感覺江小潔感受到了一種久違了的溫馨她又有自主地把頭靠在了蛤蟆結實的背上。

    他們很快就到了家。

    雖然自行車騎的很穩可蛤蟆先生的雙腳一落地就立刻歪歪倒倒起來如果不是有江小潔的攙扶恐怕他連樓也上不了了。

    進屋後江小潔把蛤蟆扶到了沙上坐下然後去浴室放水。放好了水正准備回客廳把蛤蟆扶進來一轉身卻現蛤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後了把她嚇了一大跳她不由自主“啊”地叫了一聲伸手去捶打蛤蟆同時說:“要死了你!”話雖然順利的說出來了可她的手卻被蛤蟆牢牢地抓住了。

    “嘿嘿”蛤蟆不懷好意地笑著眼睛裡燃燒著情欲。在他們的夫妻生活中江小潔素來是有些潔癖的而且也有些保守。二人結婚這麼多年江小潔從未在燈光下為丈夫展現過自己的裸體非但如此有時侯蛤蟆想變換些花樣也被她斷然地拒絕了。而今天她意識到可能要生些與以往不同的事情。

    距離上次做*愛有多久了?誰也記不清楚了似乎夫妻做久了一些事情也就變的淡了就算是有也和例行公事差不多漏*點早已不在。可是今天久違的漏*點似乎又突然回來了蛤蟆近乎粗暴地把江小潔抵在浴室的牆上撕扯著她的衣服江小潔徒勞的抵抗著其實那抵抗不過是出於女性的羞澀而產生的下意識的動作而她的內心不但早已經投降甚至已經開始迎合一股熱流已經充滿了她的下腹。

    雖然已經是秋天但是依然還在秋老虎的統治之下夏季的余威依然讓人們穿不了多少衣服。蛤蟆連扯帶拽很快就解除了江小潔上身的武裝江小潔從未在燈光下為蛤蟆袒露過身體又急又羞“哎呀”了一聲忙用雙手誤住臉背過身去這樣以來卻又給了蛤蟆可乘之機他又順利地把她的裙子也脫了。

    蛤蟆的熱吻不停地落在江小潔的脖子上後背上同時雙手還在蹂躪她的胸部用力稍微有些大令她在輕微的疼痛中體會著快感。漸漸地她的身軀開始變的柔軟以便蛤蟆可以順利地從背後進入她的身體。這種情景在兩個人十余年的夫妻生活中還是第一次生。

    隨著蛤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侵入江小潔也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她甚至還不有自主地呻吟了幾聲同時她也覺得自己開始在情欲中沉淪了。

    當蛤蟆最終在他體內爆之後江小潔覺得渾身酥軟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接下來生的事情對於兩人來說也同樣是第一次——鴛鴦浴。

    被蛤蟆抱回床上後帶著舒適的倦意江小潔依偎著丈夫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沒有在意蛤蟆今天有什麼不同。

    當江小潔一覺醒來時現丈夫並不在身邊在看時現蛤蟆正坐在陽台上。江小潔想起身卻現自己還是全裸著的臉上一熱隨手扯過睡衣穿上下床走到蛤蟆身邊說:“你怎麼還不睡?”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對給自己帶來莫大歡愉的男人產生一種依戀感她的這句話問的格外的溫柔。

    蛤蟆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被江小潔一問才從思考中清醒過來說:“睡不著……”

    江小潔蹲下身子雙手扶著蛤蟆的膝蓋仰頭又問:“在想什麼啊。”

    “還能有什麼事?還不就是你爸爸的事?”蛤蟆雖然心裡這麼想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對於妻子他是了解的恐怕一旦說出來今天晚上來之不易的那點溫馨就要化為烏有了於是他掩飾著訕笑說:“怎麼?你不喜歡?”同是又把手探向了江小潔的**。

    江小潔臉上又是一熱道:“你討厭……”卻又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蛤蟆站起來的同時也把江小潔扶了起來說:“那我們又繼續。”說著抱起她又往床上走去。

    “要死了你你今天想把我拆散了啊。”嘴裡雖然這麼說她的雙手卻緊緊地勾住了蛤蟆的脖子。

    其實蛤蟆整夜一直在做思想斗爭:“到底該不該不紀委的事情告訴妻子呢?道理上是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的可是蛤蟆是了解江小潔的以她的個性一旦得知了這些那麼今晚來之不易的溫情就沒有了。”應該承認人無完人蛤蟆在一些事情上顯的優柔寡斷甚至還有些自私。

    “明天明天再說今天的事吧。”蛤蟆心裡這麼想著。

    又一次漏*點過後蛤蟆也沉沉睡去可是好象才剛剛才睡著鬧鍾就不安分地叫了起來。蛤蟆雖然很困但還是條件反射地一骨碌爬了起來江小潔躺在一旁哼哼唧嘰的抱怨著說些“都怪你骨頭都給你拆了之類的嬌嗔話。”

    蛤蟆心中有事顧不得此時的風情幾次想說些什麼了見到妻子那少有的嫵媚樣子又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

    蛤蟆到了辦公室白雪凝早已經到了正在打掃辦公室的衛生。她幾乎一眼就看見了蛤蟆因熬夜產生的黑眼圈就不懷好意地偷笑著問候蛤蟆現在的女孩子啊成熟的很。蛤蟆雖然心中有事但是他是個頗能承受住風浪的人到也強顏歡笑的回應不過再也沒有了串辦公室聊天的興致。

    除了心煩意亂蛤蟆先生還感到困倦。這也難怪心裡有事晚上又沒睡好抓起電話來給岳父撥了幾次電話也不知道這老頭在干什麼總是占線。

    好容易熬到中午下班蛤蟆急匆匆地往家裡趕打算不吃飯就先補上一會兒覺。可是等他一打開門他就知道他這個午覺是睡不成了不但是午覺連今天晚上能不能睡清淨還成問題因為江小潔正坐在沙上等著他歸來。

    一般情況下江小潔中午是不回家的因為她上班的單位離家較遠。看著她那鐵青著臉蛤蟆知道那件事情瞞不住了事實上這件事情是根本瞞不住的。

    雖然明知道有一場風暴即將到來蛤蟆先生還是強做鎮靜的地問:“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江小潔一下轉過身來開始作:“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早說這事?”

    “我……”蛤蟆有些結巴地說:“我是怕破壞了當時的氣氛。”話一出口他才現此時說這種話是多麼的不合時宜。

    果然接下來生的事情證明了這一點。他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江小潔“騰”的一下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腦子裡裝的都是這些事情嗎?

    蛤蟆繼續辯解說:“我不是哪個意思……”

    江小潔打斷他的話:“那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等我爸爸進了監獄你才說?”

    江小潔指的那件事情是省紀委下來調查她父親江石銘的事。原本江小潔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今天上午省紀委的也人找她談了話並且告訴他:昨天已經找他丈夫談過了。江小潔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昨天蛤蟆顯的有些反常。

    江小潔原本就對此事大為光火見蛤蟆又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火氣就更加大了指著蛤蟆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認識蛤蟆先生的人都知道蛤蟆是個性格復雜的人一方面他膽子很大幾乎什麼都敢干另一方面他又似乎很能容忍連他自己都開玩笑地說自己是個雙重性格的人。另外他還有個絕招就是可以在挨罵的時候讓思維暫時離開自己的肉體神游一翻這樣別人罵他什麼他就全都聽不到了聽不到自然也就不在乎了。這個絕招還是他幼年時在嚴厲的父親麾下練成的。原以為成年以後這個絕招就再也用不上了沒想到結婚之後這一招還時不時的要用一下。

    當他大部分的思維開始神游的時候他的少部分的留守思維還在支配著他的身體為了讓妻子相信他正在聆聽著她的諄諄教誨他用一種恰倒好處的目光注視著她——潛台詞是:你罵吧我都聽著呢。

    蛤蟆此時突然注意到江小潔的臉雖然還如同上學時一樣依然是瓜子臉但是下巴顯的越的尖了。江小潔婚後一直堅持的節食減肥所以一直很消瘦現在非但下巴比以前更尖顴骨也凸了出來皮膚也早已失去了少女時代的光澤。於是她也從瓜子臉的清秀少女變成了現在尖下巴的刁鑽婦人。

    胳膊上的一陣劇痛讓蛤蟆從神游中迅回過神來只見江小潔擰著眉毛怒斥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蛤蟆連忙摸著痛處說:“有啊我在聽……”

    江小潔不依不饒地說:“那你說說我剛才在說什麼?”

    蛤蟆:“……”他當然說不出來剛才他已經神游到二人中學時代去了。

    江小潔冷笑道:“看來爸爸當年沒看錯你你是怎麼都扶不上牆的。”

    蛤蟆先生雖說這幾年混的比較窩囊但偏偏又隱隱的有些“懷才不遇的心態”他低聲嘟囔著:“我混不好是我不願意做一些……卑躬屈膝的事情。”

    江小潔道:“看看現在和你同歲的哪個混成你這個樣子?我好歹還是個副處呢。卑躬屈膝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啊。你總覺的你自己本事大的很沒混好就怪這個社會的潛規則不好那我問你你今天一上午都干了些什麼?”

    蛤蟆道:“還能干什麼?上班啊?……其實……我有給爸爸打電話的打不通啊。”

    江小潔道:“鄧秋楓!拜托你說謊專業一點好不?上班?還不是看看報紙又混了一上午?電話打不通你不會親自跑一趟啊能累死你?再說你一個大男人既然知道我爸爸出事了就不能想想辦法?”

    蛤蟆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但依然辯解道:“這次是省紀委的人我有什麼辦法?再說如果不是省裡的人也就用不著我想辦法了你爸爸以前可是打個噴嚏白樺市就要感冒的人物。再說了我可一直沒沾過他什麼光。我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不管將來生什麼事情我們給爸爸養老送終就是。”

    這話雖然是蛤蟆自內心的可惹的江小潔怒道:“你不幫忙就算了干嗎還冷嘲熱諷的?我知道你一直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可他怎麼也是你的岳父吧。你混不好是你自己沒本事不要怪在我爸爸頭上。你現在說這話就是忘恩負義!”

    蛤蟆被罵了半天也有點忍不住了他反擊說:“我這樣的人哪裡有什麼資格對別人耿耿於懷?再說了我就不知道你爸爸什麼時候對我有“恩”了。”

    蛤蟆說這話是有道理的當年雙方的父母都反對這門婚事蛤蟆也算是離家出走來到白樺市的由於沒有服從學校的分配以至於找不到合適工作為了生存他什麼活都干過了。偏偏江小潔當時又中什麼邪似的開始也對他也不冷不熱的正當他快要絕望的已經開始想回家向父親認錯的時候江小潔突然對他好了起來甚至和他生了關系。蛤蟆才因此受到了鼓勵重新復習了功課後來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績靠考上了公務員日子才算穩定了下來。

    開始的時候機關的人都把蛤蟆當作“績優股”看待的:人有才華岳父又有勢力按理說升遷只是個時間問題這一點連蛤蟆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誰知道他們看走了眼蛤蟆的個性根本不適合在行政機關展而且也不願意為之改變岳父也對他冷淡的很。所以說蛤蟆走出校門之後唯一的值得驕傲的成績就是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績考上了公務員。

    對於岳父的冷淡蛤蟆心離也是有些埋怨的但是他也經常開導自己:“人家本來就不喜歡你又不欠你什麼不幫忙也在情理之中。今天江小潔說他忘恩負義他自然是心中不服氣的。

    江小潔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說:“我知道你想的什麼?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嗎?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你別以為自己是才子了不起。其實你屁也不是不是我爸爸你連現在這個飯碗也沒有!”

    蛤蟆一驚:“你說什麼?把話說明白!”

    江小潔見蛤蟆臉色突變心中有些害怕但是話已經出口就硬著頭皮繼續說:“你別以為你考了全市第二公務員的位子就非你莫屬。實話告訴你你這個位子是我去爸爸那裡給你求來的!為這個我都給爸爸跪下了!。”

    “你說什麼?”蛤蟆覺得心口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碎掉了同腦袋嗡的一聲然後就是一片空白了。

    看著蛤蟆癡呆呆地站在那裡半天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江小潔知道自己闖禍了。作為妻子她是了解丈夫的。蛤蟆的脾氣雖然很好可是一旦過了忍耐的限度作起來也格外的可怕這就好比蔫炮仗不炸則已一炸絕對是驚天動地的。

    這個打擊對蛤蟆來說確實很大。多年以來在單位裡郁郁而不得志說心裡一點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於是“既然再也得不到什麼至少也不要失去什麼”就成了蛤蟆近幾年的阿Q心態。可是現在突然一下子連唯一值得自傲的東西都沒有了或者說這個驕傲就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對於作為一個參加工作十來年3o多歲的男人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誰一覺醒來現自己居然是如此的一事無成再麻木的人也會感到震撼。

    蛤蟆崩潰了。

    江小潔不敢再說什麼畢竟爸爸還沒進監獄而現在丈夫的表現卻已經象個精神病患者了。她扶著蛤蟆在沙上坐下蛤蟆瞬時抱了自己的頭閉上眼睛倒下了。

    江小潔不敢再說什麼他坐在沙的另一端著呆。屋裡一下變的安靜的可怕只有牆上石英鍾響著單調的“噠噠”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小潔也不知道該怎樣收場一方面她為父親的事情著急另一方面她也知道這次把傷丈夫傷的很重。正胡思亂想間蛤蟆突然一下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江小潔嚇了一跳。

    “哧~~”蛤蟆冷笑一聲道:“我一向自視甚高可到今天才現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更可悲的是居然這麼多年都把自己蒙在鼓裡還以為自己怎麼怎麼地!其實一直在靠人家的施捨活著。”

    “你……沒事吧”江小潔怯生生地說。

    “沒事!”蛤蟆說著站起來:“上班去了好歹也是個飯碗。”

    如果這個時候蛤蟆和她大吵一架或者大哭一場江小潔都會覺得正常可是蛤蟆這個人越是故做鎮靜或者毫不在乎那麼可能到來的風暴就會出乎想象的猛烈。

    看著蛤蟆頭也不回地走出家門江小潔突然覺得很無助。

    今天蛤蟆到單位的時間比以往早的多但還是白雪凝先到。蛤蟆一進辦公室時她就現蛤蟆的臉色不對以往臉上那自信的傲氣不見了步履也有些蹣跚。

    昨天白雪凝宴請全局的同事惟獨蛤蟆沒有來原打算今天單獨再請上一次的可看見蛤蟆今天這個樣子就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同時她也覺得奇怪中午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到底生了什麼事讓這個平時看起來開朗的人頓時變成這個樣子呢?

    蛤蟆雖然在精神上遭到了重創但是依然不失紳士風度進門時他甚至對白雪凝友善地笑了一下雖然這笑比哭還難看。

    進了辦公室蛤蟆就一頭趴在桌子上。這是蛤蟆獨特的至於心靈創傷的手段他此刻並沒有睡著也不可能睡著雖然姿勢不同他此刻的心裡猶如老僧坐禪一樣進入了虛空。

    這種狀態也不知道進行了多久蛤蟆才在白雪凝的呼喚聲中返回現實他干搓了一把臉感到舒服多了。

    “有你的信。”白雪凝遞給他一個信封。

    “怎麼如今還有人寫信嗎?”確實在信息泛濫的現代已經沒有什麼人在堅持使用書信這種通訊方式了。蛤蟆疑惑地接過信信封上信人的地址是松林省電子科技大學。

    “松林電子科大?是我的母校啊。”蛤蟆有些感慨一轉眼畢業已經十幾年了。在這十幾年中蛤蟆從未回母校去看看他甚至連省城都沒有去過一趟呢。

    蛤蟆撕開信皮裡面有兩張請柬和一封信信是用電腦打印的。蛤蟆把信大致看了一下出一聲冷笑把信丟在了一邊至於請柬他也沒有興趣去看了。

    白雪凝沒話找話地問:“什麼信呀。”

    蛤蟆不屑地說:“我上大學的母校要搞校慶了。”

    白雪凝臉上露出一絲興奮:“松林大學要校慶了?好啊!肯定很熱鬧還能遇到很多老同學呢。”

    蛤蟆道:“我想這裡面一定出了什麼差錯一般搞校慶都是些成功人士才能受到邀請的我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屬於什麼成功人士。”

    白雪凝一撇嘴說:“切!既然邀請你了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到是想去可人家不邀請我呀。”

    蛤蟆眉毛一抬說:“怎麼?你也是松林大學畢業的?你還別說邀請你也比邀請我好好歹你父親也是個大款一高興說不定還可以給松林大學搞點贊助。”

    白雪凝小嘴一撅:“別把我和我爸爸扯到一起好不好?我是我我爸爸是我爸爸。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松大的自費生啊。當然了我們這些讀自費的不象你們哦硬邦邦考上的。”

    蛤蟆微微一笑說:“千萬別這麼想你現在怎麼說也是我的學生看不起你不就等於看不起我自己嗎?”

    “這還差不多……”白雪凝裝做出一副消了氣的樣子。她看見了躺在桌子上的兩張請柬“哎請你一個人怎麼有兩張請柬啊。”

    蛤蟆其實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雖然兩張請柬的顏色大小不一樣他還是不已為然地是說:“可能是裝信封的時候裝重了吧。”

    “不對不對。”白雪凝一邊說一邊拿起較小的那個請柬打開讀到:“恭請“兩棲動物”樂隊創始人及任隊長鄧秋楓先生提前一周來校對樂隊進行指導……哇塞!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蛤蟆啊!!真沒想到!!”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象現了新大陸似的瞪的溜園。

    “蛤蟆?”蛤蟆先生苦笑著“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人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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