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專吃天鵝肉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生死之間
    (林城月蝕新作《控紙魔物帕卡》書號2238,魔物引領的搞笑篇章)

    飽餐一頓之後,葉秋萍又剝了兩個大香蕉吃了。沒有廣告的最近她的胃口出奇的好,而且絲毫不挑嘴。有時看著她大吃大喝,秦小美就問她擔心不擔心今後的身材時,她總是理直氣壯地說:「又不是我吃的,這是給我的孩子吃的!」一邊說,臉上一邊洋溢著准媽媽的那種特有的幸福笑容,讓

    在聽說了這家醫院推出了「陪護產房」服務後,葉秋萍馬上找了醫生咨詢,覺得價格挺合適,就訂了一間。等秦小美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本以後秦小美也會和她一樣高興,事實卻相反,秦小美聽了以後,結結巴巴了半天才說:「這個……不太好吧……我聽說,男人看了那種場面後會影響那方面的興趣……在說,那個誰未必有時間來啊。」

    葉秋萍先是一愣,然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你哪裡聽來的啊,照你這麼說,婦科醫生就全是性無能了。再說,那只蛤蟆不知道多在乎他這個孩子呢,再怎麼他都會來的。」

    「那不一定。」秦小美說:「本來不想和你說的,夏眉好像不行了,也住這家醫院,蛤蟆這幾天癡癡呆呆的,未必就顧的上這邊啊。」

    「是這樣啊。」葉秋萍的臉色黯然了一會兒,但隨即又笑了笑說:「也沒什麼,反正開始也沒打算告訴他的,只要他以後認這個孩子就行。夏眉這輩子也命苦,我讓讓她不算吃虧。」

    秦小美感歎地說:「你呀,比看上去的樣子善良的多。」

    葉秋萍自嘲地說:「我這哪兒是善良啊,我這其實是沒招了啊。」

    鍾麗才一到住院部就恰巧遇到董雯。於是就問了問夏眉的病情,董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帶著了鍾麗去病房探視。進了門,夏眉正好醒著,鄧秋楓像平時一樣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和她細聲細語的說話。

    夏眉首先發現了鍾麗她們,鄧秋楓也回頭招呼。鍾麗一看嚇了一跳:夏眉一副孱弱的樣子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但是鄧秋楓此時憔悴的樣子卻出乎他的意料,甚至連平日最吸引人的,炯炯有神的目光也暗淡了下去,整個人好像驟然老了好幾歲。

    鍾麗心裡一痛,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問侯了幾句,便退出來了。

    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鍾麗的腦子裡亂成一團。董雯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便挨著她坐下,對她說:「怎麼?心裡亂?」

    鍾麗歎了口氣說:「本來呢,夏眉對我是有恩的。她現在這個樣子我應該很難過才對,可是我卻一點也難過不起來,倒是他……」

    董雯理解地說:「我知道是為什麼。眉眉早幾年前就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的,就把你當她的影子培養。我理解你的心情,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按照別人指定的道路走的,更沒有人願意做別人的影子。」

    鍾麗說:「我本來把事情想的很簡單,只要夏眉我和他在一起,我才不在乎什麼影子不影子呢,他那邊呢?覺得他既然可以要別的女人,自然也可以要我。而且我年輕,以後一定是我佔優。可是剛才我看見他的樣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好……就算我是夏眉的影子,可如果我那樣了,你說他會不會也那麼難過?」

    董雯遲疑地說:「這個……我真的說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很愛你的,不過……怎麼說呢……自從你耍小心眼兒和他發生關係以後,他不知道該怎麼愛你了。」

    「雯雯阿姨,你說我該怎麼辦呢?」鍾麗對董雯說。「看見他剛才那副樣子,我心裡好難過。又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你們的事……」董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砰的醫生,鄧秋楓破門而出,發瘋似地喊道:「醫生!快叫醫生!」

    「冷靜!」董雯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懶腰一把把鄧秋楓抱住,防止他抓狂,同時吩咐鍾麗,「快去叫醫生來!」也不知道身材較小的董雯那裡來的那份力氣,居然把鄧秋楓訂的死死的。

    鍾麗沒見過這種場面,慌慌張張的就往醫生值班室跑,才跑到一半兒,就看見一群醫生護士急匆匆的趕來。

    原來醫院病房裡都有緊急呼叫鈴,剛才夏眉病情突然惡化,鄧秋楓是按了呼叫鈴後才往外衝的。此時醫生已經聞訊而來了。

    急救室外,鄧秋楓坐在長椅上,眼睛癡癡地看著前方,嘴裡翻來覆去說著一句話:「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鍾麗和董雯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邊,不停安慰著他。這時董雯的手機想了起來,董雯看了看號碼,立刻站起來走到走廊拐角處,壓低嗓子說起來。好容易打發了,一轉身,鍾麗就站在她身後。

    「死女子,你嚇死我了。」董雯確實給嚇的不輕。

    鍾麗直截了當地問:「剛才誰的電話?你好像很著急。」

    董雯嚴肅地問:「我如果告訴了你,你能保證像個大人一樣看待問題嗎?」

    鍾麗說:「我已經過了8歲生日,是大人了。」

    「那就好。」董雯朝鄧秋楓的方向看了看,又拉了鍾麗走了幾步,這才壓低聲音說:「秋萍在這家醫院生孩子,剛才小美阿姨來電話,她是大齡產婦,又堅持要自然生產,情況不是很好……」

    鍾麗一聽一股邪火就冒上來:「那女人也湊什麼熱鬧?也不看看什麼時候。」

    董雯當即做了一小點聲的手勢,用責怪的眼神看著鍾麗說:「看來你還是沒真的長大。別的我就不說了。蛤蟆這把年紀了,才有了這個孩子,就算是看在這孩子的份上,你今天不要給我惹出什麼事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平日裡董雯總是溫溫柔柔的,但是鍾麗知道她的厲害,雖然心裡仍然不痛快,但嘴上卻只能應承著,心裡卻嘀咕道:「那麼風騷的女人,天曉得是誰的孩子,還不是欺負他老實?」。

    董雯間鍾麗答應了不鬧事,就說:「你在這裡好好陪著他,我去看看秋萍那裡怎麼樣了。」

    鍾麗又回來陪著鄧秋楓坐了一會兒。急救室的門開了,一頭汗水的醫生走了出來,兩人忙迎上去問:「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你們進去看看她吧。」

    鄧秋楓聽了心頭一沉,忙往裡闖,鍾麗緊跟其後。

    進了急救室卻發現夏眉睜著眼睛,微笑著躺在床上,鄧秋楓頓時安下心來,上前握住她的手說:「眉眉,你沒事了?」

    夏眉笑著說:「我怎麼會有事呢?不過我還真的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做呢。」

    鄧秋楓說:「什麼事情你說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後,葉秋萍喘息著積蓄著體力,她知道還遠遠的沒有結束。

    「他真的不會來了嗎?」葉秋萍問陪護在身邊的秦小美。

    秦小美安慰她說:「剛才董雯來過了,說只要那邊一穩定,她立刻就安排。」

    「算了。」葉秋萍苦笑著說「能安排還用的著她安排嗎?可惜了,秋楓沒機會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哎喲……又來了,幫幫我……」劇痛又開始侵襲了。

    正當葉秋萍已經對鄧秋楓的到來不包任何希望的時候,產房的門開了,一個護士在前面引著路,鄧秋楓抱著夏眉走了進來。

    已經沒有任何語言了,葉秋萍朝鄧秋楓伸出了手,接住她的卻是夏眉。秦小美見了一言不發地出去了,讓鄧秋楓、夏眉留了下來。

    葉秋萍握著夏眉的手,鄧秋楓又抱著夏眉共同迎接著一個新生命的到來。

    「楓哥哥肯定喜歡兒子,我卻喜歡女孩兒。現在就看你的本事了。」夏眉用衰弱的聲音說著。

    葉秋萍點著頭,已經說不出話來。鄧秋楓此時更是表情複雜,懷中是垂死的妻子,面前產床上又是馬上要誕下自己親生骨肉的情人,這種相會的場面,不敢說是後無來者,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

    終於迎來了那一聲嬰兒的啼哭,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下了一口氣。

    「是個女孩。看上去很健康。」醫生說。

    「總算過去了。」葉秋萍全身都放鬆下來,喘息著說「剛才疼死了。」

    夏眉輕輕捏了捏葉秋萍的手說:「哪裡是過去了,這才叫開始呢,以後有你受的。」說著她抽回自己手,放在鄧秋楓胸前說:「是女孩,我喜歡的。我喜歡的你也得喜歡哦。」

    秋楓重重的點頭。

    「我累了。」夏眉柔聲對鄧秋楓說「想睡會兒。」說著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眉眉……」鄧秋楓呼喚著。

    「讓我睡吧。」夏眉閉著眼睛說,她的呼吸逐漸弱了下去,最後完全消失了。

    「眉眉……」鄧秋楓繼續呼喚著,但同時他也感覺到懷中夏眉的生命和體溫都在迅速的流逝中。他沒再喊醫生了,他知道那是沒用的。現在他只想就這麼抱著夏眉,一直這麼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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