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救世者書號89作者:林城月蝕
即將到來的是毀滅,隨之而來的是反抗,憑靠著自己的智慧,尋找克制的希望……
詭異的巨型生物,經由人類之手從沉睡中覺醒,尋求克制的方法,面對不休的戰鬥,絕望在心中發芽,希望之光越來越暗。當人類所統治的範圍越來越小的時後,最後的反擊一戰即將拉開……)
與木夫子偶然相遇讓鄧秋楓喜出望外。雖然二人以前只見過一面,卻惺惺相惜,此次相見就如同老友重逢一般。
鄧秋楓在省城朋友同學是不少的,但是平時都忙於生計,較少有見面的機會,偶然約出來玩也是鑼齊鼓不齊的,要不就是剛一坐下手機連番著想,一晚上相見別的沒幹,光聽別人接電話了。
著木夫子卻是天下第一閒人,他那個書畫齋也就是勉強著不倒閉而已,同時也成了他避世的堡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自得其樂。這下鄧秋楓算是找到了消遣的地方,也不玩失蹤了,平日裡哪怕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也要跑到木夫子的書畫齋裡小坐一下,端一杯清茶品畫練字,也算樂在其中了。其實鄧秋楓根本對書畫沒興趣,可在目前的狀況下,這是一種大家都能接受的消遣方式。
很快就到過春節了,學校也放了寒假。鍾麗依然不願意回家,去洛隆找胡盈盈和綠珠她們玩了。每每想起鍾麗,鄧秋楓總是覺得有些傷感,但是又每每的告誡自己要回復正常人的生活方式,既然已經選擇了,就要堅持下去。
木夫子在書畫齋門口擺了張桌子免費幫別人寫春聯,這一舉措也不知道得罪誰了,從城監到稅務一整天就沒斷了來訪,東查西翻的,恰恰木夫子是做過文化局長的,雖說是個倔強文人的性格,但規矩卻懂得不少,當下把桌子收了,果然立即落得了清淨,只是人弄的氣鼓鼓的,半天緩不過勁來。
同時鄧秋楓參加了一個團拜會,幾個有錢人附庸風雅,把書畫界文藝界的人請了一大幫來。鄧秋楓一看裡面沒有木夫子,就知道今天的活動好不了。這倒不是說這些人水平不行。恰恰相反,很多人的水平遠在木夫子之上,只是有錢人一旦附庸風雅了,文人一旦敷衍權勢了,任何活動都會弄的亂七八糟的。後來事態的發展果然如鄧秋楓所預料的,弄了個烏七八糟,文人們千方百計地想弄點贊助過來,而商人們就想往自己臉上貼金,結果生生的把團拜會搞成了交易會。沒有廣告的
左右覺得無趣,鄧秋楓乾脆找了個機會溜了,一溜煙地跑到木夫子的書畫齋躲清淨,恰好遇到木夫子正在生悶氣。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世道,何苦和自己過去不呢?」鄧秋楓隨手拿了本畫冊看,是中國華,覺得無趣,就扔到了一邊。
木夫子餘怒未消,氣鼓鼓地說:「道理我全懂的,可就是忍不住的生氣。」
鄧秋楓道:「好了好了,我的秀才,過幾天春節的時候,我請你去我島上玩好不?給你散散心。順便給我的島畫張畫兒。」
木夫子道:「不畫!畫了你好到處去臭顯擺啊,要畫自己畫。」
「自己畫就自己畫。」鄧秋楓果真起來取了紙筆一揮而就。他與木夫子已經熟捻了,知道木夫子的印章放在什麼地方,自己取了辟里啪啦蓋了好幾個。然後自己拿了欣賞道:「木夫子改變畫風了啊。」
木夫子劈手奪了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副「小雞吃米圖」。不禁一笑道:「明明是你的塗鴉,怎麼成了我改變畫風啊。」
鄧秋楓奪回畫說:「這千真萬確是你畫的,瞧,還有你的圖章呢。」
木夫子知道上當,又去奪,卻奪不回來了,只好伸手道:「拿來!別壞了我的名頭。」
鄧秋楓笑道:「不給,我馬上去裱糊了掛我公司大門口!」
木夫子無奈地說:「你這無賴,我給你畫就是。把你手上的垃圾還我。」
兩人逗趣了一陣,彼此心情都舒暢了,於是興盡而別。鄧秋楓見天色已晚就回了家。
夏眉見他回來了,一邊招呼女傭準備晚飯,一面對問他:「馬上春節了,今年回家看你爹媽不?」
鄧秋楓說:「按說呢,今天是咱倆結婚第一個春節應該回去看看的,但是你身體不太好,還是不要去了吧。另外我今天答應了木夫子春節請他去我島上玩。」
夏眉一聽有點不樂意了:「開始第一句我還以為你是為我好呢,原來是早有計劃啊。」
鄧秋楓賠小心說:「沒有啊,今天偶然說起了。」
夏眉不依不饒地說:「你說我身體不好不能遠遊,那這次你請別人去你島上擺明了不想帶我去了?」
鄧秋楓一聽忙解釋說:「你別胡思亂想的,是我考慮不全面。要不這樣吧。我們去租一部房車,你可以在車上休息。咱們一起去吧。」
夏眉招手讓丁綠紅退自己上樓,邊還說:「算了吧,用不著這麼麻煩,你還是一個人和你的朋友去瀟灑吧,免的別人說你這個老婆不通情達理。」
經這麼一折騰,剛擺上的飯菜也讓人失去了胃口。鄧秋楓用筷子隨意撥弄著一盤子菜,嘴裡嘀咕道:「真是的,是不是女人結婚後都是一個脾氣啊。」
那女僕聽了忙用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又指了指樓上。鄧秋楓長歎一聲放下了筷子。
夏眉回到樓上,丁綠紅抱她上了床。夏眉隨即揮揮手說:「你去休息吧,有事情我叫你。」
丁綠紅卻遲疑著不肯離去,夏眉便問:「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丁綠紅期期艾艾地說:「有點……」
夏眉大方地說:「有就直說嘛,你我相處這麼久了,就如同姐妹一樣,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出來嘛。」
丁綠紅下了決心說:「我想說,你是對我有恩的……」
夏眉笑道:「嗨,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這都多久的事情了還提。」
丁綠紅說:「讓我把話說完。」
夏眉拿起本雜誌說:「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丁綠紅頓了頓才說:「想當年我在舉重隊拿過冠軍的,後來受了傷又沒安排好工作,落魄的去擦皮鞋,是你給了我工作,讓我一家人過上了富裕的生活,我真的很感謝你。」
夏眉放下雜誌說:「都說了,別提感謝這字,你還伺候了我這麼多年呢?」
丁綠紅繼續說:「我下面說的話可能你不愛聽,可是……」
話還沒說完,電話突然響了,夏眉拿起電話做了個手勢,丁綠紅隨即閉上了嘴。
電話是董雯打來了,她用興奮的聲音說:「我有個好牌局,你要來不?在老地方。」
夏眉為難地說:「有好玩的當然想來啊,可是我現在不敢呢。」
「切!」董雯說「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夏眉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啊,本來他回來的時候看上去挺高興的,我就和他商量春節在哪兒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說五不說的……他現在可能還在下面生氣呢。我現在可不敢下去。」
「唉……你啊。」董雯在電話裡說:「和你說多少遍了,苦戀了幾十年才如願以償,你老惹他做什麼啊。」
「我也不想啊。」夏眉說「他也是的,就從來沒個脾氣,我越惹他,我越陪著小心,簡直沒男人味道。」
董雯歎道:「錯!這才叫有男人味道呢。你是他老婆,他當然讓著你啊,你看他在外邊打打殺殺的,什麼時候手軟過?我可警告你啊,他可是個悶炮仗脾氣,一旦發起火來,就怕你後悔都來不及啊。」
夏眉說:「你說的這些其實我都懂啊,可我就是……唉……可能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吧。」
「哈哈哈。」董雯笑道:「更年期,你才多大歲數啊,三十幾歲就更年,你搞笑啊你。」
「這個,這個,」夏眉結巴地說:「人家是病人嘛,有點不正常也是情理之中的嘛。」
「好了好了,不和你閒扯了,你到底來不來?」董雯下最後通牒了。
夏眉說:「算了,不來了。今晚這關還不知道怎麼過呢。他這個人啊,從來不和我發火,生氣了就誰客房去了,我鎖了客房他就睡客廳。我現在每天不讓他抱抱就睡不著啊。」
董雯笑道:「你還真是個色女呢。要不我幫你勸勸他?他這人其實很好哄的。」
夏眉說:「那感情好啊,只是你不是有牌局嗎?」
董雯說:「你都不來還有什麼局啊,我今天就吃點虧,幫你說和說和,明天早茶你請。」
董雯說:「沒問題,你瞧好吧。」
掛了電話,夏眉發現丁綠紅還沒有走,就問:「你剛才不是有話和我說嗎?你說吧。」
丁綠紅說:「沒有了,下次吧。」說著就出去了。
「最近的人都很怪啊。」夏眉自言自語地說。
鄧秋楓正歪在沙發上看無聊的電視節目,董雯打來了電話。
「帥哥?聽說你又被老婆訓了啊。出來喝一杯啊。」董雯說。
鄧秋楓撲哧一笑:「到底是多年的老搭檔啊,消息傳的真快。」
董雯自傲地說:「那當然啦。你快出來接受批評?」
鄧秋楓道:「接受批評就不出來了,安慰還差不多。」
董雯說:「要出來趁快,不來拉倒!我在潛艇酒吧等你。」
「潛艇酒吧?名字好熟啊。」鄧秋楓霍然想起「哈哈,那可是個鴨子店啊,你在哪兒等我?」
董雯厚著臉皮說:「我這叫兩手準備,你不來我就叫鴨子。」
鄧秋楓笑道:「得,原來我和鴨子一個檔次啊。」
董雯罵道:「要來就來,別囉唆啦。」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