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要穿這個嗎?」看著鄧秋楓捧著的女王裝,蒙大妹有點後悔剛才答應的這麼痛快。沒有廣告的
宋國瑞見了,欽佩地說:「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愛好!只是,你什麼時候把這玩意兒帶到島上來的呢?」
鄧秋楓連忙解釋說:「這個……其實也不是我的,應該是哪個海盜郵購來的吧。」
蒙大妹說:「說不定就是你這個變態郵購的呢,我才不要穿這種衣服!」
鄧秋楓懇求道:「我的好同學,好師妹,就麻煩你犧牲一下啦,炸藥拋射筒設置諸元是要用時間的……再說這衣服看著暴露,其實該遮著的地方都是遮住的啦。」
「隨你說破了天,我也不穿。」蒙大妹態度堅決的很。
「穿吧。」
「不穿!」
「求求你穿吧。」
「不穿不穿就不穿!」
……
2分鐘後,當海盜們滿頭大汗地爬上山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落日的餘輝,把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曖昧的粉紅色。面對著鄧秋楓他們清理出的那片開闊地,海盜們不敢再往前邁一步,即使是缺乏常識的人,也知道在敵對狀態下,開闊地是多麼的危險。
這些擔任前鋒的海盜,在團伙裡地位是比較低的,其中有部分還是被強迫加入的,這次讓他們打前鋒,多少也有點試探火力的意思。反正,這些傢伙又沒上保險。
兩個提步槍的傢伙被暫時任命為前鋒的隊長,正當他們催促著手下立即進行突擊的時候,一陣輕柔的音樂伴隨者一種極具誘惑的聲音,鑽進了他們的耳朵,這種聲音只有日本的V女優才能發的出來。
這些海盜平日裡很受同夥欺負,吃穿住用全是別人分剩下的,這下突然聽到了如此誘惑的聲音,心頭便是一震,忍不住透過林中樹葉的縫隙,悄悄向外看去。
蒙大妹上場了。她穿著黑色女王裝,背著武士刀和滑輪弓,在夕陽中,登上了小別墅的屋頂,現在她完全暴露在海盜的火力和熱辣辣的目光之下了。
若論長相,蒙大妹至多中等偏上一點,但是她個子高,常年的鍛煉讓她的身材極為健美,而且這套女王裝小了一點,又恰好把她的比較平坦的胸部給擠了出來,居然也有了一道比較誘惑的乳溝。沒有廣告的
宋國瑞歎道:「這身材……平時怎麼就沒看出來?」
鄧秋楓道:「常言說:乳溝就像時間,擠一擠總會有的。快別往後看了,注意敵情吧。」
似乎女人都有跳艷舞的天賦,蒙大妹的技巧性和節奏韻律又是極好的,漸漸的有些大著膽子的海盜,開始從林中探出頭來了,畢竟天色慢慢暗下來了,距離也稍嫌遠了那麼一點。
「有門兒!」宋國瑞興奮地說。
「不行啊,兩個拿槍的還沒露頭,他們才是禍患啊。他們現在一定還用槍瞄著大妹呢。」
宋國瑞擔心地說:「要是萬一走了火大妹就危險了。」
鄧秋楓對宋國瑞說:「你去把綵燈插上,給這些垃圾加把火,再換個熱烈點的音樂,」然後又對著對話器說:「海生,設定拋射諸元為XX/XX。大妹……你在**點好不好,雖然是業餘的,也得敬業不是?」
蒙大妹一邊跳,一邊對著藏在領口的話筒咬牙切齒地說:「等會兒我要殺了你!」然後緩緩地從背後拔出了武士刀。
如今看過鋼管舞的人不少,可是看過拿武士刀當鋼管的就少見了。夕陽的餘輝、綵燈的絢麗、黑色的女王裝加上明晃晃的武士刀,所有這一切構成了一種另類的誘惑。
「終於冒頭了。」宋國瑞看見那兩個槍手終於探頭探腦的走出了樹林。顯然這兩個人是受過些軍事訓練的,他們並沒有放下槍,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很標準,完全可以防止自動武器的一個短點射或一枚非破片手榴彈同時殺傷兩人。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一枚手榴彈的裝藥只有75克,而海生為他們的準備的是5公斤黑色火藥!
海盜們在一聲巨響之後,眼睜睜的看見一個黑咕隆咚的物件,從空中不緊不慢地落下,剛好落在一個槍手的腳下,隨後發生惡劣猛烈的爆炸,離的近的幾個人,頃刻被氣浪炸飛起來,支離破碎,稍遠一點的也站立不穩。即使是距離最遠,躲避在戰壕裡的鄧秋楓他們也覺得內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進攻!」鄧秋楓強忍著震盪後的噁心,從戰壕裡跳了出來。「砰砰」左右開弓,用弩弓槍打了兩槍,然後抽出狗腿刀,和端著微沖的宋國瑞一起發起了衝擊,梢後一點的是端著魚叉的海生。蒙大妹依舊站在小別墅的屋頂上,只不過她此時已經由一名艷舞女郎變成了受持弓箭的復仇女神,在3、5米的距離上,她幾乎箭無虛發。
這群海盜的戰鬥力原本就弱,被十公斤黑炸藥炸了一下已經弄的七昏八素了,又怎勁得這四個老虎一般的人物的衝擊?一下就潰不成軍。有個海盜膽子稍大,見鄧秋楓凶神般的衝過來,居然還敢舉刀,可惜他在選擇戰鬥還是投降之間稍稍猶豫了一下,讓他把兩個機會都失去了。鄧秋楓一刀就砍斷了他的手臂,然後拋下他任由他在後面慘叫呼號,又去攻擊下一個倒霉蛋去了。
宋國瑞有適合近戰的微沖槍,海生也是個彪捍的漢子,再加上蒙大妹的冷箭,不到兩分鐘時間,整個空地上就只剩下他們幾個人還站著的了。
鄧秋楓是不殺俘的。僥倖幾個沒死的傢伙,鄧秋楓讓他們傷輕的帶著傷重的,回海灘上去,反正在這些弱肉強食的團伙裡,他們即便是回去了也討不到什麼好,即使受到的良好的照顧,也會消耗海盜們那不多的補給品兩隻步槍,一隻和他的主人一起給炸了個稀爛,另外一隻卻還完好。鄧秋楓很識趣地把這只步槍連同彈藥雙手想豎著眉毛向他走來的蒙大妹,把她的怒火消滅在萌芽狀態了。
此外他們還繳獲了一些砍刀匕首一類的武器,也都搬了回來,匕首綁在木棍上做為標槍使用,也算是增強了武備。
「你們殺的痛快啊,下次讓我也來過個癮啊。」在燈塔上負責觀察的錢衛通過無線電對鄧秋楓說。
鄧秋楓哈哈一笑說:「麻煩事還在後面呢,海盜主力根本沒受什麼損失,你就在那裡守著吧,萬一失利,還得靠你接應掩護我們撤退呢。」
宋國瑞一把搶過無線電說:「你反正也閒著的,給我們煮點吃的吧。」
錢衛從燈塔的窗子探出半個身子,對宋國瑞豎起了中指。
海灘上,一個海盜首領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大鬍子海盜說:「他們燈塔上有人,我們還沒靠岸就被他們發現了,現在的一舉一動也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大鬍子也是個首領級人物:「都怪你,平時把補給糧食都貯備到山上,現在可好,要是一時攻不下來,難道讓大家當回漁民去啊。」
前個首領微微一笑,他一向自恃甚高,覺得別人都是些莽夫。他也不辯解別人的職責,只是緩緩地說:「咱們不是還有些糧食嗎?我分析這島上警衛不多,聽剛才槍聲他們武器也不怎麼好……」
大鬍子粗暴地打短他的話:「糧食?最多還夠吃兩天的了。而且剛才轟隆一聲,那聲音多大啊,這些人有大炮也不一定!」
海盜首領說:「如果他們人多還有正規制式大炮的話,我們早就被打死在沙灘上了。糧食也不成問題,用不了兩天我們就能攻下山頭。」
大鬍子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心裡又不服氣,就強詞奪理說:「萬一兩天攻不下來呢?你讓大家喝風啊。」
首領笑著看著那將近2來個瑟瑟發抖的人質說:「怎麼會沒吃的?那些不都是肉嗎?」
這些海盜常年在海上漂泊,也有遇到斷糧斷水的時候,但是吃同類的肉,卻是少見,只有資深的海盜才會在酒後吹噓一番。
大鬍子聽了也是一塄。這個海盜首領是一年多前才入的伙,來的時候大家看他文質彬彬的,沒把他當回事,可是後來大家發現這個人居然還上過大學,精通中國功夫,徒手格鬥鮮有對手,而且智計過人,心狠手辣。來了沒多久就串通這個大鬍子把原來的首領給幹掉了,同時他也因此獲得個外號叫盲鰻。後來大鬍子覺得盲鰻城府太深,生怕自己也給算計了,就和他拆了伙。直到前幾天被東盟海軍追捕,走投無路又恰巧再次遇到盲鰻,聽盲鰻說他有個安全的地方可以避風頭,這才和盲鰻合兵一處來到扇貝島,不成想又遇到島上居然有守衛者。
「你說吃人?」大鬍子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是啊。」盲鰻依然保持著微笑,好像他剛才說的不是吃人,而且吃雞,吃魚一樣尋常的食品。「你不是說你吃過嗎?怎麼?幾天不見,難道你吃齋了?」
大鬍子心裡蓬蓬直跳,但嘴上不肯服軟:「吃個把人算什麼?老子當年……」
盲鰻根本沒聽他說話,把頭扭向了別處自言自語地說:「或許今晚就先吃一個,讓兄弟們沾點油腥好連夜把上頭拿下來?」一邊說一邊朝人質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