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最艱難的日子裡,鄧秋楓並沒有離開卡拉尼亞。他選擇了留下來盡自己的能力做一些營救工作。由於他還有些地位,因此一些被同事告發的所謂密探紛紛來尋求他的庇護,不到一周的時間居然也聚集了7、8號人,好在無論是總經理和張雅坤也知道被告發的人當中,絕大部分是被冤枉的,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另外還多少有點照顧面子的意思。
鄧秋楓也覺得如果光這樣下去不是回事,就要求把這些被懷疑為奸細的人單獨編成一支部隊,得到了允許。在番號和名字上鄧秋楓靈光一閃,依稀記得歷史上的一個名稱,就把自己收容的這支部隊起名為第五縱隊。
第五縱隊成立後,常昊和大熊主動跑來幫忙,有了這兩個人才的幫助,鄧秋楓著實的輕鬆了不少。原本他還想要百靈和大媽回來幫忙,但是兩人一個是軍事工程專家,一個是駕駛與通訊的專家,對於這些人才,要公司統一調配使用的。
在第五縱隊成立的儀式上,鄧秋楓宣佈了三條紀律:第一、第五縱隊成員不得有任何的告密行為,除非得到部隊長統一的授權;第二、第五縱隊成員不得有虐待殺害俘虜的行為;在沒有能力收容戰俘的情況下,所有戰俘就地解除武裝後釋放;第三第五縱隊成員除4歲以下,歲以上的成員外,無論男女,都必須拿起武器戰鬥;
同時鄧秋楓還宣佈:第五縱隊的口號是:為生存的權利而戰鬥。沒有廣告的
正當鄧秋楓忙於照顧他的那支可憐的部隊時,公司總部通知他去參加高層會議。這令鄧秋楓很詫異。原本他的一些意見和見解總是和公司行政高層相左,逐漸地公司高層會議已經不讓他參加會議了,而這次讓他參加會議,一定和越來越糟糕的局勢有關係。
局勢確實越來越糟糕了,卡拉尼亞政府已經被推翻了,一個極端派系暫時執掌了政權,這個政權上台的第一步就是頒布了驅逐外商的法令:法令中稱:所有外商必須立即離開卡拉尼亞境內,並且每人只准攜帶公斤的個人行李。這樣一來,就把原來各地的騷亂和對外商的劫掠行為合法化了。而實際上,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外商敢在這紛亂的環境下離開,他們都躲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用有限的武器抵抗著,拖延著時間,希望自己的國家用外交途徑或者其他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在聯合藥品公司附近的鎮子裡集結的那只軍隊已經超過了3人,並且出現了統一制服,定時出操的正規軍,還有有幾輛破裝甲車,時不時的開動一下。
除此之外,卡拉尼亞的激進組織不知道聽了誰的主意,找了幾個西方的記者,在選定的地方轉了一圈,拍了幾張照片,於是就對外宣稱,飢餓的卡拉尼亞人民遭到了外國商團武裝人員的血腥屠殺,於是又是一陣嘴仗打的不可開交。
聯合藥品公司的所謂屠殺事件最大,傷亡達一千多人(其實半數以上時相互踐踏造成的)外界聯想到聯合藥品公司還生產槍械,屠殺的可信度就又大了些`。就這樣國際社會給國家施加壓力,國內就給董事會施加壓力,董事會又給公司施加壓力,要求消除負面影響,盡快完成撤資工作。國內的董事們時站著說話不腰疼,文件、黃金、現金和一些貴重物品可以暫時用直升機轉移一部分,可其他的大件物資必須用載重卡車運輸,更不要說成千上萬噸的貨品和固定資產了。董事會定下的撤資標準又時那麼高,完不成任務,他這個總經理切碎了當豬肉賣也陪不起啊。
沒辦法,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鄧秋楓來到會議室的時候,所有的行政高層人員已經到齊了,而且幾乎是清一色的東方人面孔。
「請你看看這份文件,我希望你能簽字。」總經理很客氣卻又直截了當地說。
鄧秋楓拿過文件,大略的看了一下就爽快地簽了字。這令在場的人大跌眼鏡,遠以為還要受些周折呢,沒想到這麼順利。
「你不仔細看看嗎?」張雅坤有點不放心地問。
鄧秋楓把文件隨便地往桌上一丟,說:「沒什麼好看的,無非是使用自動武器和支援武器的授權書。其實開始我就想到了,既然已經開始生產槍械了,怎麼可能只做警方的生意?軍方的生意不是更大?」
總經理有點尷尬地說:「其實……這個……我們只是收到了定單,還沒完全交貨,利潤也不高,想賣的比47還便宜很不容易呢。」
鄧秋楓譏諷地說:「還好沒交貨,否則我們就會被自己生產的軍火打死,那個才叫報應呢。我只是奇怪,我原本就沒什麼實權,可這份授權為什麼非要我簽字?你們直接使用了就是。」
張雅坤解釋說:「外界說我們搞大屠殺,因此董事會的壓力也很大,我們幾次要求使用更大威力武器的建議都被拒絕了,最後第三世界的代表夏眉提議:說你向來心腸軟,如果連你都簽字授權了,就說明情況確實危急了。總的說,董事會還是最信任你的。」
「信任有個屁用啊。」鄧秋楓說「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這種偽君子是不會同意你們使用自動武器?其實照目前這情況,卡拉尼亞的政府軍也可能介入,到了那時,靠這些警用武器可控制不了局面。我雖然有點認死理,可也不是傻瓜,不會坐著等死的。」說完這些話,他招呼也不打,扭頭向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來說:「如果我堅持不簽字你們會怎麼樣?剁下我的手指按指紋嗎?」說著哈哈大笑著走了。
其實公司行政高層已經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鄧秋楓堅持不簽字,他們就拘禁他,強迫他簽字。當然了,有張雅坤在,鄧秋楓倒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你說他發現了我們的埋伏沒有?」保安部的張經理問。
「不知道。」張雅坤說:「這個人,當你覺得你瞭解他了的時候,又會發現你根本不瞭解他。」
稍晚一些的時候,鄧秋楓又被獲准和董事會成員通話,可能董事會也害怕鄧秋楓會在受脅迫的情況下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