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沮喪的鄧秋楓,鍾麗放嗲般地叫道:「老爸……」
鄧秋楓苦笑道:「發生了這些事情,還怎麼做你老爸?」
鍾麗滿不在乎地說:「不能做老爸,直接做老公也可以啊,反正名稱上區別不大。沒有廣告的」
鄧秋楓無語,逐漸石化中……
鍾麗開始對未來產生暢想:「我今年已經滿十七啦。明年就可以高考。現在大學生可以結婚啦。我就跟你結了婚在去上大學。……還有……慢慢把你身邊那些女人擠掉。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會讓你出面的,得罪人的事情我來做好啦。」
鄧秋楓心道:「我身邊的女人個個都心計深沉,魔女啊。」
見鄧秋楓依舊不說話,鍾麗撇嘴說:「老公~~~~,別一臉嚴肅的嘛,你剛認識我的時候不是也對我有色心的嗎?現在用不著這樣老古板嘛。」
鄧秋楓心中暗暗叫苦,先別提未來會怎麼樣,光是天亮後這……怎麼跟大家解釋呢?如果只是睡了其他女人還好辦,可鍾麗……就算別人是開玩笑地罵他幾聲禽獸,也讓人受不了啊。這扇貝島……不再是桃花源了。
遠方的海天之際在黎明的魚肚白之後,又呈現出一片血紅。太陽即將從海平面下躍出,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在燈塔後的峭壁上,海風獵獵,鄧秋楓站在風中,眺望遠方,同時卻心亂如麻。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看日出啊。」鄧秋楓聞訊回頭,說話的是坐在輪椅上的夏眉,有丁綠紅在後面推著。沒有廣告的
鄧秋楓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夏眉示意丁綠紅把輪椅推的與鄧秋楓並排說:「小麗昨天在你那裡?」
鄧秋楓心中一慌,手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這一切自然沒逃過夏眉的眼睛:「其實你不用介意的,發生這種事情是遲早的。小麗很喜歡你,相信你是看的出來的。」
鄧秋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這些年他也在盡力的把鍾麗看做是自己的女兒,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夏眉繼續說:「別人也是看在眼裡的。沒人會說你什麼,沒人會在乎的。」
鄧秋楓終於找到了一句話:「可是我在乎。」
夏眉問:「那你打算怎麼辦?像以前一樣逃之夭夭?」
「逃?」鄧秋楓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來。
「是呀,」夏眉說「你一直在逃,從省城到白樺,從白樺到銀杏再到這裡,你一直在逃,不肯面對你做過的事。如果你這次還想逃的話,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想清楚,你逃的越多,欠的情債就越多。」
鄧秋楓低聲道:「或許我從十幾年前起就做的錯了。」
「這世界上的事,無所謂對錯的。」夏眉說「我也不在乎……」說到這裡,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我一直愛你,楓哥哥。就算是知道了你曾經和我母親上過床之後。」
鄧秋楓渾身一震,這久遠的傷疤今天終於被人揭開了。
「媽媽臨死前告訴了我這些。所以我知道,你當初離開省城,不是為了你和江小潔的愛情,也不是嫌棄我是殘疾,更不是視錢財如糞土高潔,你在逃,因為媽媽想讓我嫁給你,而你不想有倫理的陰影在裡面。所以你逃走了。可是現在,你依然逃脫不了倫理的懲罰。」夏眉一口氣說完這些,眼睛盯著鄧秋楓。
鄧秋楓覺得渾身無力,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抱著自己的頭,痛苦地說:「你不要再說了,我真是個禽獸、禽獸不如。」
夏眉緩緩地說:「你是個好人,楓哥哥。人性是複雜了,不能單純地論好壞分。讓我來幫你吧。」
鄧秋楓懊惱地嘶喉著說:「你能怎麼幫我?」
夏眉依舊輕言細語,卻字字擲地有聲:「順其自然。你沒有真正的**,她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連法律上的關係也沒有。因此所有的包袱都是你自己給自己背上的,你完全可以不在乎這些。」
鄧秋楓道:「怎麼可能完全不在乎呢?」
夏眉說:「好辦啊。楓哥哥,你就娶了我。我只是半個女人,不能盡妻子的義務,這樣一來,你在外面做的任何事都會被人原諒,只要你看起來對我好就行。」
鄧秋楓反問:「可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剛才我已經說了。」夏眉說「只要你對我好,我只要精神上的愛情。」
鄧秋楓忽然微笑了一下,幾乎在瞬間又恢復了原先那種灑脫不羈的風骨。他語氣平穩地說:「對不起,你這個建議,我做不到。」
「為什麼?」夏眉追問。
「因為我不想被人擺佈,哪怕那個人是你。」鄧秋楓說。
「或許我們還有其他解決的方法。」夏眉被拒絕後,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鄧秋楓那種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樣子把秦笑梅氣的夠嗆。他肆無忌憚地和鍾麗開玩笑,和葉秋萍調情,還悄悄的掐胡熒熒的屁股。
「真是太過分了。」秦笑梅忍不住說「你真以為你三妻四妾啊。」她恨自己,怎麼就偏偏睡的那麼沉呢?她恨鍾麗,人小鬼大居然算計了自己,而且早上明目張膽地從燈塔裡走出來後,居然開始叫鄧秋楓老公了,也不害臊!她也很胡熒熒,恨葉秋萍,明明人家就要娶個小自己2歲的小媳婦了,怎麼還和他眉來眼去的,未必還想沾一嘴啊,臉皮怎麼這麼厚?
一氣之下她嚷嚷著要走,其實也就是想看看鄧秋楓的表現,誰知鄧秋楓沒事人似的居然就真個去聯繫交通船了。
「我恨你!」秦笑梅留下這句話就去海灘了,一直到離開,也沒再和鄧秋楓說一句話。
秦笑梅走了之後,鄧秋楓先對胡熒熒說:「我走了之後,你把咱們的生意照顧好哈。以後小麗的學費全靠它呢。」
鍾麗一頭霧水:「老公~你要去哪裡嘛。」
鄧秋楓表現沒剛才那麼輕浮了,他讀鍾麗說:「暑假結束了,你就轉到洛隆來上學吧,讓熒熒照顧你。」然後又對葉秋萍說:「你現在挺紅的了,以後不想再在演藝界混了,也回酒吧來吧,你和熒熒可是最佳排擋啊。」
葉秋萍進年來一直對鄧秋楓惟命是從的,沒有說話。胡熒熒冷笑著對夏眉說:「到底還是讓你得逞了啊。」
鍾麗對這一切都不明就裡,只是呆呆地看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