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秋楓原以為躺一會兒就沒事了,可沒成想躺了兩小時後頭越發的昏了,而且還伴隨了噁心的症狀,偏偏又倔強的很,就是不肯去醫院。請牢記.oM鄧孝通對此到頗為理解,那醫院哪裡有家裡舒服?於是先是叫了自己的私人保健醫生來,然後連醫師帶護士又夾雜了亂七八糟的設備,活脫脫把家裡搞成了銀杏市醫院的分院。
鄧秋楓對此哭笑不得地說;「拜託!不過是腦震盪而已,又不是癌症。」
郭艷怒道:「什麼而已!」
憑著這幾天七零八碎的信息,郭艷已經猜出兒子的腦袋是讓一個叫林若雲的女人給打的,恰巧伍大維和大牛等人在鄧秋楓休養期間來約鄧秋楓出去花天酒地,郭艷見了便不失時機的訴說一番。伍大維和大牛原本就不是和林若雲一條線上的人,回去後就把這件事情當笑話講了。結果一傳開又趕上警察局內部有整頓機關作風的活動,一位不太明白事兒的領導在開會時說:「現在有的同志……這個這個……啊……和別人擅自比武,結果把人家打傷了。聽說還是個中層幹部,影響很惡劣,後果很嚴重……這個這個,很不好嘛。我們是人民警察,又不是開武館的……啊……這個這個……」
林若雲聽說以後又氣個半死。後來熬不過去,只好又來探望了一回,別人到也客氣,郭艷卻沒給她好臉色。林若雲回去後把氣全出在沙袋上,很揍了幾頓才舒服了些。
鄧秋楓這次倒下多少有點小病大養的意思,郭艷倒是樂此不疲。自從兒子回來了之後,長期不露面的鄧孝通回家次數明顯增多,這次鄧秋楓倒下,鄧孝通更是幾乎天天回家,有了共同的話題,夫婦兩個之間也親密了許多。
好不容易把家裡的醫療設備都撤了,醫生護士也哄走了,鄧秋楓也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了。請牢記.oM
這天晚上,鄧孝通又回家了,見兒子正斜靠在客廳沙發上看無聊的電視節目,而郭艷和黃玉正在廚房裡忙乎,就走過去拍了一下兒子說;「坐沒坐象,想躺著看,你臥室裡不是也有電視嘛。」
還沒等鄧秋楓說話,廚房裡郭艷便說:「老鄧,兒子在自己家還這麼多規矩啊,家裡又沒外人。」
父子倆聽了會心一笑說:「(你)媽耳朵真尖,這麼遠也聽的到。」
笑了陣,鄧孝通把話帶入了正題:「兒子,你回來也個把月了,有什麼打算啊。」
鄧秋楓說:「打算很多啊,你要聽大的,還是聽小的?」
鄧孝通一笑說:「呵,出息了。還一套一套的,先說小的吧。」
鄧秋楓說:「小的很簡單,要麼去你公司幫忙,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介紹我去別處。反正做的小職員,或者再混進公務員隊伍,有口飯吃了此一生到也落個平平安安。」
鄧孝通道:「你要想這樣,又何必從白樺回來呢?再說,你是我兒子,在外地我管不了,現在回來了,如果還是碌碌無為的,我臉上也無光了。」
鄧秋楓道;「是啊,所以只有選大的了。」
鄧孝通興致顯然比剛才高:「是呀,說說看。」
鄧秋楓道:「在咱們國家,醫療、教育、住房可以說是壓在公民頭上的三座大山,但是對於有資本的人來說,這就是三座金山。要想暴富就要從這三方面下手,尤其是教育,完全符合可持續發展的規律。」
鄧孝通不以為然地說:「這道理誰都知道,你如果想涉足這三方面領域,我倒是可以你?」
鄧秋楓笑道:「爸爸,你別開玩笑了。剛才我說了,這三座金山要有資本的人才有資格進入,也就是要以大博大才行,另外還牽涉到各種人脈,也是一大筆無形的資產呢。您說您要幫我,您怎麼幫?給我幾萬?幾十萬?或者幫我牽線搭橋?這些你捨得,你也給的起,可是你捨得把整個公司,你一聲的心血給我去放手一博嗎?你肯定捨不得,更何況在完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或者相比之下你更願意讓我一輩子做太子爺的生活,也不會讓我去糟蹋你前公司。」
鄧孝通道:「那你說半天不是等於沒說?你可是我兒子,我兒子就這點能耐?」
鄧秋楓道:「爸爸你別著急啊。鑒於剛才我說過的情況,現在我最大的問題,也是所以涉足商海人所面臨的問題是如何迅速地完成原始積累,沒有這個積累,以後就是有個大蛋糕送到你嘴邊你也吞不下去。而這個積累,出了金錢,還有名氣,還有人際關係,只要這三樣達到一定的量,就可以引髮質變,最終讓人能有所作為。」
鄧孝通讚道:「這話說的有理,可你還是沒說你具體打算做什麼呢?」
鄧秋楓道:「在銀杏市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我是你兒子了,只是我還沒怎麼出去走動,可就憑這一點,我的起點已經比普通人不知道高了多少。至於具體的切入點我還沒有想好,但是今後我要是隨時找你要個三五十萬零花,你可別小氣。」
鄧孝通大笑,拍著鄧秋楓的肩膀說:「哈哈,大氣,這才是我兒子呢。只要能弄出點名堂來,三五十萬算什麼?早晚整個公司都是你的。」然後又正色道:「不過現在公司絕對不能給你,你想進去工作都沒門!我鄧家只有創業的男兒,沒有混事的二世祖。」
正說的熱鬧,飯廳裡,黃玉喊道:「鄧叔叔楓哥吃飯了。」
「吃飯去。」鄧孝通對兒子說。
四人圍著飯桌坐定,郭艷問鄧孝通道:「你們爺倆剛才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鄧孝通道:「是說兒子工作的事情。」
郭艷一聽,立即上了心說:「早該說了。我說老鄧啊,咱不能虧待自己兒子,至少也得是部門經理。」
鄧孝通道:「你說什麼呢。什麼部門經理。十年內,兒子甭想進我公司。」
郭艷急了:「什麼你的公司,這企業可是咱倆創建的,只不過我現在放手不管事而已,我還有一半發言權呢,你不讓進,我讓進,自家的企業,就得讓自家人給看住了。」
鄧孝通用筷子點著郭艷道:「要不怎麼說慈母多敗兒呢,兒子三十多歲的人了,又沒什麼建樹,就靠父母的老面子能在公司立足嗎?咱兒子可志向遠大,先在外面自己搞點,我在後面就是了。咱們這點產業早晚還不是要留給他呀。」
郭艷道:「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要留給外面的狐狸精呢。」
鄧孝通覺得在晚輩面前提這個尷尬,就說了句:「你又來了,吃飯。」說著就低頭只顧拔飯。
黃玉有時候是很聰明的,見機拍馬說:「乾媽是愛子心切,鄧叔叔是深謀遠慮,最終目的還是一樣的啊。」
一直沒說話的鄧秋楓聽了,突然奇怪地問道:「黃玉,你來了一個星期了吧,單位不用上班的嗎?」
黃玉一聽,立刻對郭艷撒嬌說:「乾媽,他要趕我走……」
郭艷數落兒子說:「秋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鄧孝通見了笑了笑對郭艷說:「我看這個不錯,你也喜歡,兒媳婦就選她吧,那個什麼白雪凝未必就比他好。」
鄧秋楓聽了一驚,原打算找個機會問問黃玉白雪凝的近況,可家裡一直人來人往的沒找到,現在聽父親嘴裡冒出這三個字來,就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白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