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和鴻均對立在混沌深處,那暴躁的混沌再二人身邊翻騰咆哮,只是無法靠近二人身前半分。張文道:「鴻均,你我之間一戰,這混沌可能也不能擋下,到時候要是將天地毀滅可別怪我。」
鴻均道:「道友無需擔憂,此處乃是混沌深處,你我之間一戰定不能波及地仙界。若貧道勝了半籌,望道友莫要再逆天而為,改這天道大勢。」
張文道:「好,一言為定,今日我若勝了那你便不能阻我改這天數,若我敗了,我便不改這天數大勢。任由天道自行運轉。」
鴻均道:「大善,如此你我定下規矩,日後便不得改變,否則天地不容。」
張文道:「好你個鴻均卻是想來算計於我,這天道大勢我不出手更改,可小勢能改大勢,我卻是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我只能答應你不出手直接改這大勢,若是小勢改了大勢,卻不關我的事。」
鴻均道:「道友卻是堅決要改這天數,貧道不得不阻,道友請吧。」鴻均說罷頭頂造化玉碟手執一木杖朝張文打來。
張文隨手拿出一根木杖朝鴻均打去,這二人都是合道之上的境界,打起來每一招都能有那開天之勢,這混沌在二人相互打鬥之間不斷破碎,化作清濁二氣,如同開天一般,只是這清濁二氣很快就再次消失,卻是被二人的餘波打中,返回混沌,這混沌便在那一分一合之間不斷往返,二人相互對打數十招卻是不分勝敗。
那張文要改這天道大勢,自然不會得到天道相助,那鴻均本是維護天道的存在,此番也是為了阻止張文逆天改勢,所以那鴻均便得到這天道的相助,即便和張文對戰也能不分勝敗,此刻的鴻均卻猶如和天道相合,張文面對的不再是鴻均而是天道。正是因為這樣,張文和鴻均較量半日也只是不分勝敗,要是鴻均自己和張文相對,只怕早就敗了。畢竟這合道之上的境界那只要是一線之差,便是如同聖人和准聖人的差距,即便再近,那距離始終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正是因為這樣這鴻均才能敢和張文叫板,不然張文怎麼會到這紫霄宮來和鴻均下棋。
不是同一境界的存在便不能掌握大局,正是因為這鴻均是天道代表,以本尊合道,所以鴻均便代表了天道,他才能和張文對抗。
張文和鴻均跳開戰局,相視而對,張文道:「鴻均此番你有天道相助,我雖不能輕易勝你,可你想勝我卻是難。此局本就是糾纏不清之局,你我之間注定不能解開,你要是不使出全力來於我一戰,只怕今日你我卻是難分勝敗,這天道大勢遲早要被我改了。」
鴻均道:「道友始終執迷不悟,即便是合道之後還要如此,此番貧道卻是非得阻你不可。」
鴻均伸手一指頭頂的造化玉碟,一道清氣流下,融入鴻均體內,鴻均手執木杖差張文打來,張文見得鴻均如此,提杖和鴻均對打,不想此番一對仗,兩人的木杖相交,張文竟被鴻均打得退了三步,張文退了三步,每一步都有億萬里之遙,這三步一退,張文便消失在混沌深處。
鴻均往前走了三步一杖打下,這三步一走正好到得張文面前,那木杖打得張文身上,張文竟被打了個踉蹌。張文大怒不已,雖然練就的混沌金身大乘,刀劍不損,萬劫不磨,神體強度到達那混沌靈寶的程度,即便開天滅天亦能不損的程度,可被鴻均打了一下,卻是掉了面皮。雖說現在的鴻均是天道合體,可那也算鴻均掉了張文面皮不是。
張文搖身一變,金身顯現,化作一巨人站立再混沌之中,手中木杖自然也變化成為一巨杖。此番張文大怒卻是露出本尊來與鴻均一戰。
那鴻均見得張文變身成大漢,搖身一變長到和張文大小,舉杖打來。張文和鴻均再次相鬥,兩人對戰半日,卻是不分勝負,那鴻均每次出招都是和張文的木杖相碰,卻不能打到張文。
既然兩人不分勝敗,那張文跳開戰局,張口一吸,那混沌如潮水般被張文吸進口中,鴻均見此再次打向張文。張文忽然口噴混沌氣流衝向鴻均,隨後一杖打向鴻均。鴻均頭頂造化玉碟清氣一閃,將那混沌氣流擋下,鴻均的木杖正好架住張文手中木杖,可那張文此番卻力大無窮,鴻均沒能擋下,那木杖直接打在那造化玉碟之上。
造化玉碟乃是天道至寶,張文即便法力道行再高,沒有證道便拿這造化玉碟沒法。只見那造化玉碟清光一閃,張文的木杖卻是被彈開。鴻均一杖打向張文,正好被張文一手抓住,這鴻均的木杖被張文抓住之後便如同定住一般,紋絲不動,那張文一腳踹向鴻均,正好和鴻均一腳相碰。同時張文用頭直接朝那鴻均的頭撞去。
「轟」混沌被炸開來,那鴻均踉蹌著退了三步,頭被撞的渾渾噩噩,雙眼滿是金星,整個人如同喝醉一般,狼狽不堪。張文雖有那混沌金身大乘之體,可也撞的雙眼冒著金星,只是那混沌金身恢復速度極快,只是片刻之間便恢復完全,張文見得鴻均模樣,站在那裡哈哈大笑不停。「鴻均,你雖仗著天道相助,可也拿我無法,我的混沌金身早就再合道之際達致大乘,即便你現在是天道依舊拿我無法,哈哈。」
鴻均清醒過來道:「道友與我相爭,注定是兩敗之局,只要道友不改這天道大勢,貧道自然不會更道友計較了。」
張文道:「鴻均,天道大勢要這眾生盡數入劫,將來你我門下之人盡數要入劫。我改了這大勢也是能幫你挽救門下弟子,免得你門下盡數輪迴了去,斷了你的道統。」
鴻均道:「天道之下自有定數,一切皆是按照天道大勢而為,若我門下道統注定要滅絕,那也是天道大勢所趨,我無什怨言,自當依照大勢而為,何況道友所為,只怕也是為了自己的一番算計,道友已經算計了那西方,何苦還要算計東方諸聖,道友如今道行氣運也不需要如此多氣運。我勸道友還是作罷才是。」
張文道:「你我一招定勝敗,再言這天道大勢。」張文說罷舉杖打向鴻均,鴻均也舉杖打向張文,二人木杖相碰,相互退開,那木杖相交之後餘波如同輻射一般向四周爆開,那混沌世界如同盤古開天一般立即被劃開,清濁二氣生成,天地即將形成。
張文和鴻均隨手一揮,兩道清氣相沖而出,朝對方射去。隨後清氣相撞,那兩道清氣相撞之後爆炸開來,這剛剛出現的清濁二氣立即又被打散,還原成混沌。
張文道:「你我既是平局,那此事卻不好辦了。你說怎麼辦吧?」
鴻均道:「大勢不可改,小勢可改。天道之下不可出現逆天大勢。」
張文道:「那就是說我什麼都不能做了,一切只能看不能插手,你倒還真自信啊。大勢我不會直接出手更改,若是小勢改了大勢,那就不是我的事。」
鴻均道:「既然如此道友先將封魔榜交與貧道才好,否則道友所為貧道卻是不放心。」
張文氣憤不已,指著鴻均道:「老頭,別以為你現在有天道相助,我就真拿你沒辦法,這封魔榜給了你那天道大勢豈不是注定了,你不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呢。」
鴻均道:「既然道友不願,那此事便不能應了道友。道友自酌吧。」
張文沉思片刻似乎在考慮此事,過得不久,張文道:「封魔榜可以給你,不過這榜文只能在你紫霄宮留下五百年,五百年之後我自會來取回。如何?」
鴻均聽得張文所言,沉思片刻道:「善。此事便如此定下,道友沒有這封魔榜,貧道卻是放心多了。」原來這封魔榜在手便可改動這大劫時日,要是張文現在就把這封魔榜祭起,那封魔大劫便會立即降臨,這佛教大興正好撞上這封魔大劫,那佛教便算完了,這天道大勢定下,佛教大興之後才是封魔大劫開啟,這要是一旦改動了大勢,那劫難便會改動,說不得這無量量劫也能被演化出來。
鴻均正是因為算到張文會利用這封魔榜來開啟大劫,改變天道大勢,所以才阻止張文所為,要是任由張文把大劫開啟,說不得這大劫會演化成為無量量劫,到時候聖人也得入劫,天地難免再次毀滅,這次沒有人來補天,那就只能重開天地了。每一次無量量劫都是天道的大劫,無量量劫一起,天道也會大損,三千次無量量劫之後便是天道末日,到時候萬物回歸混沌,就算天道也得跟著毀滅。
無量量劫是最大的變數,也許天道會在這一無量量劫回歸混沌也不一定,雖然三千次的天地重開是天道極數,可每次無量量劫也是最大的變數,也許還沒到第三千次無量量劫,這天道就會在大劫中回歸了。正是因為這樣,維護天道的鴻均才會阻止張文所為,畢竟這天地還沒經歷一次無量量劫,要是第一次就回歸了,那就太可惜了。
至於這天道回歸,對於張文來說那就沒什麼可怕了,雖然分身合道,自身也是和天道相合,可天道回歸他最多就是身受重傷,大不了在混沌中修養個幾億年,把傷養好便是,有了這次的經歷,下次天地重開,他就能佔據很大的優勢,說不得在回歸混沌之後,張文還能趁機證道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