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聖人大戰打死無數修士和那洪荒生靈,地府也人滿為患,這些死傷之人盡數是怨氣沖天之輩,整個洪荒由於死傷無數,天地間充滿負面之氣,張文看著滅世大磨不斷的吸取世間的負面之氣,和那些死傷之人的怨氣,如同吸塵器一般把天地間負面的東西全部收走。
洪荒完全碎了,那星空中的星辰隕落太多,如今只留下少許在那,星光暗淡。太陽星上的光芒也變成灰色的。望舒看著這洪荒的破碎眼淚滴滴落下,她拿走了張文的兩件至寶,可洪荒大地依舊還是按照天數發展盡數破碎了,眾生大劫,生靈塗炭,除了聖人其他的人都會遭劫。
一道劍氣飛向太陰星而去,那太陰星上砍樹之人將斧子一劃,那道劍氣立即消散不存,隨後他依舊在那裡砍樹,似乎根本不知這大劫到來一般。
望舒正在那裡流淚傷神,那裡會注意這點,要是她見得這事,定能明白張思,可惜她卻是錯過機會,注定不能明白張文安排。
洪荒破碎完了,只留下那些散余的大陸在虛空漂浮不定,諸聖看著自己弄出的場景,心下感歎:「闖禍了。」
張文顯出身形立於虛空之中。諸聖見得連忙拜見。
張文道:「此次大劫乃是天數如此,爾等雖有錯,可大劫中天數要洪荒破碎,卻由不得爾等。即便你等不出手,這洪荒依舊會破碎。」
准提道:「師伯,此番洪荒大劫實乃青雲所致,此次大劫也是青雲而起,還請師伯還眾生公道。」
這准提如此說來,其餘諸聖皆感歎准提大膽,這青雲乃是張文弟子,准提還敢當著張文的面說他的弟子不是,這不是找抽麼。
張文面帶奇怪的眼神看著准提,道:「你是說這大劫是青雲釀成的?我該為了眾生一個公道懲罰青雲?你們都是這樣認為的?」
張文說著看向其餘諸聖,面帶詢問之意。通天道:「此番大劫我等先前定下規矩,青雲反覆不定,一再阻礙天數,逆天妄為,實乃大劫罪魁禍首,望師伯公允。」
這通天也出面了,老子和元始怎麼也得講三清情面,元始道:「通天師弟所言甚是,青雲立陣阻礙天數發展,演化大劫,此番天地毀滅,也是因他而起,望師伯公允。」
老子和接引只得站出來道:「望師伯公允,還眾生公道。」
張文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青雲雖阻礙天數發展,可也是順了天意而為。」
准提道:「師伯,天數西岐大興,滅紂興周。青雲不尊天數妄自阻礙西岐大興,本就是逆天妄為,我等一同商議定下大劫事宜,青雲反覆不定,一再阻礙西岐大興。此番我等破陣之後不思悔過,更是挑起爭端,引發我等相爭,毀天滅地。此乃青雲之過矣,望師伯公允。」
張文道:「天地之間上有天道主持平衡大勢,世間萬物皆有正反兩面,順天者可存逆天者亦可存,若世間只有順天之人,而無逆天之人,大劫恆生,永不斷絕。若只有逆天之人,而無順天者,大劫亦是不斷,唯有順逆皆存,天道平衡,萬物方無災劫,此番大劫因你等順逆不衡方才誕生,如今你等若再不明天數,只怕大劫再起,無量量劫將至。」
通天道:「師伯所言,我等卻不敢不信,只是青雲有過,若不嚴加處置,日後難以服眾,大劫依舊不斷,望師伯公允,莫要姑息。」
張文似有猶豫之色,諸聖見得如此道:「師伯三思。」
青雲和玄清先前便沒發話,現在見得自己老師開始猶豫,道:「老師,此番大劫三清不顧聖人面皮,自顧對我蓬萊門下出手,三清本就有錯在先,我雖阻礙天數,演化大劫,可諸聖皆有過錯,此番罪過更是通天擅自立下誅仙劍陣,導致洪荒破損,若弟子有罪,三清皆有罪。況且,我等東方之事,三清卻找西方相助,本就不對,那西方二人擅自來我東方挖人牆角,抓我蓬萊弟子去那西方,此事更是大罪。還請老師定奪。」
張文看向諸聖,老子道:「此番大劫無分東西,青雲逆天,我等只是順應天數,何況大劫囊括整個洪荒,西方二位道友被大劫捲入,我等皆是順天旨義而為。」
接引道:「西方極樂只度有緣人,此番大劫三千紅塵客皆與我西方有緣,師伯公論。」
張文道:「也是啊,大劫中只看天數而為,你西方人少,我蓬萊人多,現在給了你西方上萬修士,不知你那西方可滿了?」
接引道:「西方極樂世界只度有緣之人,紅塵多苦難,我等自當度盡眾生,共享極樂。」
接引說完天道彰顯,聖人之言一旦言出,則必行。這西方二人本就是以誓言宏願證道,如今被張文下套算計一番,接引想要在聖人境界上更近一步卻是難了,除非他把這些宏願誓言全部實現,否則道行不升。可要是實現一條誓言宏願,那道行定會大增,這是宏願證道的弱點,也是其中的優點,說白了就是找天道的漏洞。只是對於天道的瞭解,接引和張文比起來怎麼能比?
張文看向三清道:「你們此番所做所為皆是大過,從今以後聖人居住自己道場,非傳道不出。」
諸聖只得同意,只是通天卻是不服。道:「師伯不公,我等有過,從此長居不出,青雲有過卻不受罰。」
張文道:「這還不公平?要是鴻均來了你們還不一樣,別以為我和鴻均一樣都是為了維護天道平衡而存在。青雲常住雲霧山閉門思過,千年內不得出。如此你等可還信服?」
張文神色不善的看著諸聖,諸聖那裡還敢發言,只得遵照張文所言而行。此時天地忽然震動不已,那九天之上匯聚無邊烏雲,陣陣威壓伴隨烏雲匯聚,天地哀號不斷,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轟」一聲巨響,閃電無邊落下,天降無盡血雨,天道破了,天地間的聖人全部知道了,張文臉色蒼白,如同大病一場一般。那嘴角慢慢的流出一絲鮮血。
諸聖看見張文模樣心下大驚,玄清和青雲上前道:「老師!」
張文止住二人道:「天道破碎,大劫將盡,你等還是早日離去的好,接下來不是你們聖人可以參與的。」
玄清和青雲朝行張文三拜九叩大禮之後回蓬萊而去。其餘諸聖見得如此急忙回自家道場去了。虛空之中只剩下張文一人站在那裡。片刻,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掛在張文胸口,張文懷抱這小女孩,臉上儘是慈愛之色。
那小女孩生的可愛非凡,只是那雙眼睛卻是混沌之色,裡面一對大磨慢慢運轉,眼睛所見之處立即化為混沌。
張文撫摸這小女孩的頭道:「貝貝,你終於出來了,爹爹等的好辛苦,現在你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千萬別隨意動用這力量,否則家就沒了。」
貝貝抬頭看著張文,道:「爹爹受傷了。他們都是壞人,貝貝不喜歡他們。」
張文笑道:「這個世界就這樣,將來你會喜歡上這個世界的,那裡就是我們的家。」張文伸手指向虛空,那裡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