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了半日卻是難分難捨,老子有太極圖護身,青雲傷他不得,青雲本就是練就《天地玄功》證道,肉身防禦比起先天至寶可謂相差無幾,再有那混元甲護身,誰能傷他。
老子見得這青雲仗著肉身玄功和寶甲傷不得,把青牛一拎,跳出***來;把魚尾冠一推,只見頂上三道氣出,化為三清。老子繼續和青雲來戰。只聽得正東上一聲鐘響,來了一位道人,戴九雲冠,穿大紅白鶴絳綃衣,騎白犼而來;手仗一口寶劍,大呼曰:「李道兄!吾來助你一臂之力!」
青雲不識此人隨聲問道:「那道者是何人?」道者答曰:「吾有詩為證:
混元初判道為先,常有常無得自然。
紫氣東來三萬里,函關初度五千年。」
道人作罷詩曰:「吾乃上清道人是也。」仗手中劍朝青雲殺來。只聽得正南上又有鐘響,來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淡黃八卦衣,騎天馬而來;一手執靈芝如意,大呼曰:「李道兄!吾來佐你共伏青雲道人!」把天馬一兜,仗如意打來。青雲笑道:「我知你是何人,你乃玉清道人是也。」那玉清道人見得青雲識出自己跟腳,不再說話,拿著如意朝青雲殺來。
正北上又是一聲玉磬響,來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衣;一手執龍鬚扇,一手執三寶玉如意,騎地吼而來,大呼:「李道兄!貧道來輔你共破此陣也!」青雲又見來了這一位蒼顏鶴發道人,笑道:「我知你何人。你乃太清道人是也。」
這老子的一氣化三清之法被青雲叫破之後,三人幫助老子朝青雲打去。青雲跳出***笑道:「老子。自古至今,鴻鈞一道傳三友,上清、玉清、太清三清。不想你仗著這道門奇術想來欺我,今日我也讓你見識見識我蓬萊大法。」說罷胸口飛出三道清氣,卻也是一氣化三清之術,只是青雲的是一氣化三雲。
青雲繼續和老子來戰,只聽得東方一聲鐘響,來了一位道人,頭戴魚尾冠,身穿青色道袍手執一浮塵駕雲而來。那青衣道人殺向老子大呼道:「青雲道兄,吾來助你!」
上清不識此人問道:「你是何人?」青衣道人道:「你不識貧道,你聽我道來。詩曰:
混沌從來不計年,天地未出吾還先。
見得宇宙洪荒誕,修得至理證混元。
吾乃鴻雲道人是矣!」鴻雲道人拿著浮塵朝上清道人打去。上清道人不識這鴻雲道人出自何處,慌忙用劍架住那鴻雲道人的浮塵。只聽得正南上又有鐘響,來了一位道者,頭戴青雲冠,身穿素色八卦衣,腳踏一白雲而來;「青雲道兄,吾來助你。」手執一葫蘆朝玉清打去。玉清道:「吾知你何人。你乃青雲一化身是矣。」
那道人道:「玉清道人,吾乃清雲道人。看打。」正北上又是一聲鐘聲,來了一位道人,頭頂九霄冠,身穿八卦道袍,拿著一木杖。「青雲道兄,吾來助你。」說罷拿杖朝太清打去。太清道人道:「吾知你何人,你也是青雲一化身,休要欺吾不知。」
那道人道:「我乃濁雲道人是矣。太清道人看打。」青雲的三雲對付老子的三清,青雲依舊和老子對陣,兩人打了半天不分勝敗,老子和青雲的一氣化的三清,三雲之術,不過是元氣而已,雖然有形有色,也不能傷聖人的。況且那三分身被對方三分身纏住,不能迷惑人,遲早要消散的。老子見一氣將消,在青牛上作詩一首,詩曰:
「先天而老後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
曾拜鴻鈞修道德,方知一氣化三清。」
老子作罷詩,一聲鐘響,就不見了三位道人。青雲的三雲也消失不見,笑道:「老子,你仗著自己的一氣化三清之術想來欺我,卻不想我也會此術,你等雖逼我先得道,可今日你我難分勝負,你還是回去找起三清再來破陣吧。否則休怪我仗著大陣壓你。」
那青雲如此一說就是說老子先得道還不如自己這後來之輩,老子聽後大怒,拿著扁拐朝青雲打去。青雲再次提劍和老子鬥了三兩回合,那老子頭頂顯出畝大慶雲,只見一圖立於慶雲之中,那圖朝青雲一壓,青雲似乎被定住一般,不得動彈。老子上前朝青雲打了兩扁拐,打得青雲趔趄著退了三步才停下,雖然沒受傷可也算掉了面子。
那青雲被老子算計,遭了太極圖的道,被定住片刻,受了老子兩扁拐,待得清醒過來時,老子坐著青牛出的大陣而去。青雲在大陣中憤怒不已,上得祭壇主持大陣,那殘敗不堪的大陣立刻恢復原樣,那有聖人大戰的痕跡。
老子出的大陣後回到蘆棚,眾人迎接坐下,元始問道:「今日入陣,師兄見裡面光景如何?」老子笑曰:「他雖擺此惡陣,急切也難破他的;被吾打了二扁拐。」
元始道:「師兄此去可曾有破解之道?」
老子道:「此陣中多有那蓬萊修士主陣,今日我前去觀陣也未曾見得其中虛實,卻不知這大陣到底有何玄妙之處。只知此陣參照巫妖兩族大陣而設,上有周天星斗大陣對應天數,下有都天神煞大陣對應地理,此陣可謂對應洪荒天地而設,依照天地至理而立,若要破陣卻須得破解天地大陣,再有人牽制主陣之人方可。」
通天道:「大師兄,我等三清正好三人,天地二陣可有我和二師兄相對應,大師兄可牽制主陣的青雲聖人,如此大陣可破。」
元始道:「那青雲仗著盤古劍之利,我等不敵,唯有師兄方能制敵,我那盤古幡與通天師弟手中誅仙四劍皆是破陣之物,如此正好破解大陣,拿下青雲上紫霄宮見老師。」
老子道:「如此正好,我等定下大劫之事,青雲枉為聖人反覆不定,不尊天數,我等明日便去破陣,將青雲帶上紫霄宮讓老師定奪。」
三山關內,張文看著這三山關下的天地棋局,喃喃自語道:「大劫快完了,貝貝也該出來了,只是你的出生卻須得我門下弟子血流成河,我的孩子就快出來了,將來不知道我能不能保護你呢?」
熊貓道:「老大。現在大劫還未到最後,誰知道最後的結局呢。您也用不著這麼消極吧。」
張文道:「不是我消極,而是我女兒出生便注定要毀滅世界,別說是鴻均,就是天道也不會留她存在這天地間。沒有我保護她,她必然會被鴻均封印,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滅世魔星,出世就須得在大劫中,依靠無數洪荒生靈隕落來降生。」
熊貓道:「老大。這小姐出生所帶因果如此重,您的希望……」
張文道:「渺茫。也是,貝貝出生須得消耗我三成功德氣運,破壞洪荒天地,就連天道也要被其打破,其中因果不由我來背該有誰來抗?你可知我為何不將此事告知他們?」
熊貓道:「老大怕他們知道後,背叛老大?」
「不是。他們不會背叛我。貝貝是應運大道而生,天道也不可殺。當初我算到自己的大劫之時,便知道我的劫從何而來,若他們知道了,鴻均便不會中我算計,答應助我一次。我女兒的將來就看鴻均的幫助了,只有她安全了,我才能放心的去爭這一線機緣。」張文苦笑道。「是不是很好笑?我身為大道一線機緣,居然還得去爭。這便是洪荒啊,不去爭,哪怕你有了這機緣也只是空話。當初盤古沒有這一線機緣,還得去爭,如今我有一線機緣又怎能不爭。」
熊貓道:「老大。既然鴻均可以從聖人那裡算到此事,那我豈不是也要被鴻均算到?」
熊貓卻是擔心自己知道此事後,鴻均也可以按照熊貓為線索推算到貝貝出世的事情。張文道:「無需擔憂,你是我之下的聖人,天道還管不到你,鴻均也別想知道此事,只是這事我一直憋在心裡不吐不快,今日告訴了你,也算是給我自己打氣吧。」
張文看著三山關下的天地棋局,心道:「很快,貝貝就要出世了,哪怕天道破碎,我也不會丟下你的。女兒,我的最愛。爹爹答應了你的,我們還要回家呢。那裡才是爹爹的家鄉,相信你也會喜歡上那裡的。」
張文體內那滅世大磨慢慢運轉,似乎在回應張中所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