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坐在東海一小島上釣魚,看似清閒無比。不想遠處有人作歌而來。
高臥九重天,蒲團了道真。
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
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
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
玄門都領秀,一聲化鴻鈞。
卻是鴻均來找張文了。
鴻均來到張文身旁道:「道友你卻該實現諾言了。」
張文道:「你看這水中的魚兒,我就一根魚線放進去他們也要來爭奪。這又是為什麼?」
「蒼生便是如此,只為那一線生機。」
「若是為了一線生機,你何苦要逼我。若我合道這蒼生何來一線生機所言?一切皆為天數,那聖人又有何用?我等又有何用。天下蒼生如何生存?你是鴻均還是天道?」
張文看著鴻均,希望他能給自己答覆。
鴻均道:「天數如此,便是如此,大勢小勢皆為天數。一切早已注定。聖人無為,故無名。我為天道不復鴻均。你為浮雲是為虛幻。」
鴻均的意思就是說天數注定一切,改不掉的,生機天注定,怎麼改也是於事無補,聖人本就是用來鎮壓洪荒之用,天數補全,聖人也就要歸隱了。鴻均早就合道成天道了,鴻均不存在了,只有天道。浮雲就是虛幻的東西,那一線生機也就虛幻了。眾生都有天道來定。
張文道:「天道,鴻均。你明白多少?」
「我為天道,天道還是天道。道友別再執著了。」
「鴻均乃指天道平衡之意,天道本就是不滿為滿,滿則溢。你可明白?」
鴻均面色微變,似乎有了一絲表情。片刻又恢復那面無表情的神色,道:「道友多次欲破我道心,卻是何為?天數不滿,世間便有劫,天數滿,則天地無劫。此乃鴻均所求,也是天道所求。」
張文把魚竿丟到地上,指著鴻均罵道:「小老頭,別***說古文了,老子聽得煩了。老子今天就跟你說白了吧。想我合道那是沒門。想要打架自己去月亮上去。今天老子還沒釣到一條魚,等我釣到了再找我說那應劫之人的事。」
張文卻是因為鴻均太執著,自己拿他沒轍。想找借口罵兩句。不過這借口還真有用,雖然蒼白了一點。天道是天地間最高的存在,罵他是要受天罰的,鴻均代表天道,罵他就是罵天,借口是必須要的。
鴻均就坐在旁邊等張文釣魚,那天數上顯示本來是張文釣不到一條魚的,可現在張文拿這個借口來搪塞鴻均,那天數就變了。只見那張文沒魚鉤的魚線上咬著一條魚兒,可張文就是不拉魚竿。
鴻均道:「道友,魚兒上鉤了。」
「我看到了,告訴你,這小魚上鉤了我就用他做餌,調大魚。」
再等片刻,大魚吃掉了那魚線上的小魚,大魚上鉤了。
鴻均道:「道友,魚兒上鉤了。你莫要再消遣與我。」
張文笑道:「不好意思啊,我那蓬萊人多,就這條魚不夠分啊,咱再等更大的上鉤。」
鴻均道:「道友今日又消遣我,你我卻要做過一場才是。」
「你去那個月亮上去,那裡有個砍樹的,你要打架找他去,打贏了就算我輸。我現在忙著釣魚呢。」
鴻均朝那魚竿一指那條上鉤的大魚飛出水面,落到張文腳邊。
張文搖頭歎道:「可惜啊可惜。我浮雲釣魚,不釣王侯釣真龍,現在被你弄得沒法釣了,你說這事怎麼算?」
「爾敢如此欺我,今日吾便與你做過一場便是。」鴻均怒視張文,臉上竟然出現了憤怒的表情。
這張文說自己不釣王侯釣真龍,說的是鴻均不是張文想釣的真龍,而是王侯,而且也說明了鴻均被耍了。
張文驚訝的看著鴻均,道:「哎呀,想不到你也會生氣啊。我還以為合道了就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要是我合道了也是這樣那我就死了算了,活著沒意思啊。」
鴻均手中出現一把手杖,揮著朝張文打去。張文將魚竿一甩,那魚竿化作一根手杖,只是這手杖是張文采集先天五行而練就的五行杖,那五行杖如同五條龍纏繞在一起一般,龍頭朝上龍尾朝下,那五個龍頭各含一顆珠子面對五方五行,杖頭合成一個五行大陣。
那鴻均的手杖就像倒立的樹幹,樹根是杖頭。那樹根合成的陣勢卻也非凡。兩人都是合道境界,手中的東西那件比先天至寶差。在兩人眼中,那先天至寶就像聖人眼中的後天靈寶,那是想造多少就造多少。只是這天道平衡,那造就的先天至寶可不能隨便流落出去,否則這因果就大了,而且這先天至寶都得應運量劫而生。就是說出產一件先天至寶就得發生一次量劫才行,當然你要是把普通的靈寶存儲大量的道進去也可以生產一件,只是這東西的功能不怎麼受人控制罷了。
還有就是在成道的時候練就一件成道至寶,這就是機緣問題了。這成道法寶也就聖人之上才會有的。
鴻均和張文的手杖碰到一起,隨後分開。兩人的境界打架那是對比境界道行的高低,在洪荒打架那是不能用全力的,畢竟要算計好這天地的最高承受力,只能算好力度,用那麼幾分力。而且還要算計好多餘的力度,不能有一絲的浪費。這對於力量的掌握那是到了絕對的精密程度。
兩人此次對碰一次雙方都瞭解了對方的道行高低,再打下去卻是無用了,對於這種打不死的人拚命本就沒意思,有那麼高的實力也不需要像修士那般計較,只要走個過場就算做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