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回到蓬萊後,望舒為他泡上一杯清茶。張文慢慢的品嚐著茶水,好一會道:「你相信天數麼?」
望舒笑看著張文道:「你我不就是因為天數才在一起的麼?怎麼了,你有心事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張文靜靜的看著望舒好一陣才道:「你也相信,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天數要我隕落。」
望舒看著張文,臉上儘是擔憂的神色。
「我不會死的,可是得有人代我去死,現在我在擔憂這次量劫要死多少的生靈才夠抵消我的死。你相信天數,現在天數要我隕落,我就用蒼生來代我去隕落。你說我是壞人還是好人?」
望舒抱住張文道:「妾與君同在,君在妾在,君亡妾亡。我們別去傷害他人好麼?我不想你為了自己讓那蒼生來背負。」
張文也不說什麼帶著她來到練功房中。那牆壁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道字,張文看著那個道字道:「多少年了,我也忘記了。你們也該現世了。」
那牆上的道字化作一劍一三十六品青蓮落在張文手上。「鴻蒙劍,鴻蒙青蓮,兩件混沌靈寶,都可以助我達到大道,可是現在我還在道門外徘徊,量劫到來你們也該見血了,我將你們放置在這裡卻是委屈你們了。」
望舒看著這兩件至寶,心下擔憂不已,一邊是自己心愛的人,一邊是那洪荒眾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矣。
張文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我和那洪荒眾生的事情。這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別去參與的好,否則你會後悔的。」
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見不得我作出此等惡事,可惜天道在逼我,我沒辦法。你。最好也不要逼我。」
望舒懇求道:「你現在的實力連鴻均也傷不得你,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做?這天道難道就可以讓你隕落?不如我們去隱居,再也不過問這洪荒之事,好不好?」
張文微笑著搖搖頭,道:「你太單純了,天地之大何處可以讓我們隱居?混沌世界?還是那九幽之下?天道在那裡?你自己明白,現在我不想和你爭什麼,畢竟量劫還沒到來。」
望舒無話可說了,她覺得張文說的對,天道無處不在,自己和張文可以躲避到那裡?量劫來臨就是最後的時間,她想和張文好好的呆在一起,兩人的時間不多了。
張文對與望舒的表現心下明白,自己最後的結局已經注定了。兩人依偎在那海邊,張文道:「其實這鴻蒙青蓮最強大的是生機,只要有了它就算鴻均也傷你不得,鴻蒙劍乃是殺伐至寶,聖人也殺得。有了這兩件東西就算是你也可以不懼鴻均,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是聖人也能超越聖人麼?」
「不想,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其實,我最拿手的是它。」張文手上拿著一顆灰濛濛的混沌珠子。「混沌珠,是我的最後的東西,它裡面是一個混沌世界,我掌握也其中的一切,聖人的神通我會,就是因為我在這珠子裡面領悟了一切聖人大法,出來後我就可以使用聖人會的一切。只要我把這天地裝進去,那麼就算我殺光他們,天道也拿我沒辦法。有了他我才能殺盡一切,毫無所懼。」
望舒的臉色變了變,隨後又恢復原樣,張文似乎沒看見一般,繼續道:「這次大劫,其實可以殺我的就是天道,就是那洪荒眾生。大劫來臨我會把天地毀滅,眾生消亡,到時候一切的劫難都會過去,你也不必擔憂我的安危。」
兩人就那麼靜靜的在那海邊看著日出日落,望舒似乎想通了一般抬起頭看著張文準備開口,張文已經開口道:「你也不必說了,我自己知道該做什麼。螻蟻在你眼中比我更重要。」
張文說完就消失了,只留下望舒呆呆的站在海邊,臉上儘是淚水。紫竹林中,熊貓和張文一起喝酒。
熊貓道:「老大。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張文道:「道分為極情道和絕情道。我做不到極於情,大劫來臨我不得不那麼做,就算她怪我也沒什麼。畢竟現在我找到了借口不是麼。」
熊貓看著張文不停的喝酒,道:「老大,您那麼做會不會出事?」
張文看著熊貓笑道:「你現在擔憂什麼?別忘了我女兒要想出世就得那麼做,鴻均想算計我,我給了他機會,天道算計我,那我也給他機會。為了道,我可以放棄一切。熊貓你知道我的一切,你也該知道我那麼做的原因,你自己知道就是了,別給我添亂。勝敗就在此一舉,我不想和原來那樣和他玩了。」
「老大。其實你真的動情了。」張文漠然。
「為了逍遙自在,有些東西我是該捨去的,魚與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姻緣劫啊姻緣劫,我身在劫中卻是難逃大劫了。希望這次能贏。」隨後舉著酒葫蘆狂喝不停。
熊貓只得繼續和張文喝酒,兩人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在那裡拚命的喝酒。那蓬萊的望舒依舊在那海邊黯然流淚,也許張文的話傷她太深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望舒的眼中流露出堅毅的神色,她似乎決定了什麼。
張文算計了一切,連自己也算計到大劫中,望舒被算計也是他的計劃,只是那最後的結局卻不知道會怎麼樣,現在望舒進了張文的算計中,大劫的安排張文也就準備好了,一切都只待大劫到來,再做最後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