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道人笑道:「說鴻均,鴻均到。呵呵。道友想怎麼做呢?」
鴻均上前道:「道友此話卻是該貧道問你才是。」
葫蘆道人隨手一揮,地上又是一盤棋局出現。葫蘆道人對神農道:「你能悟到多少,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
兩人又開始下棋了。
葫蘆道人道:「你為此事而來,此事因我而起,卻該我先。」說罷隨手捻起一子落下。
鴻均面無表情的道:「你卻佔了先機,此事因你而起,你卻該解決此事。」
「你為天道,我不是。一切你說了算。不必管我。」
「此書該毀去。」
「那我把你的紫霄宮搬回蓬萊,你願意?」
「你卻是又消遣我來了。」
「消遣你的是他,不是我。」
「不管此書如何,都不能流傳到人族中。」
「你說的是那部分?那書很多的,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道友如此,卻是過了。」
葫蘆道人看著棋盤上已經落了大半的棋子,也不回話。旁邊的神農早在二人下棋的時候,心神就陷進棋盤之中,不可自拔。
鴻均道:「人族雖為天下主角,但天道平衡,若道友執意如此,只怕量劫將會提前到來。」
葫蘆道人道:「你我現在道行,只要天道不滅,何必在乎這量劫。」
「道友何必如此欺我,你我皆知,量劫雖是天道大勢所趨,但也能傷及天道。這方天地可經不起幾次量劫,道友難道想重開一方世界不成。」
「那是遲早的事,無量量劫到來,天地重開,這不更好。反正這方天地下一量劫要被天道毀去,我現在就發動量劫,豈不是隨了天道的願。」
鴻均那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怒容。「道友想和貧道見證一番,你我二人便到那混沌中見證便是,安可再三欺我。」
葫蘆道人笑道:「呵呵,鴻均你現在的道行還是不夠啊。你想和我見證我便隨你吧。」
說完,兩人便消失了,只留下神農在那棋盤旁面色痛苦的站在那裡。
混沌深處,兩人對立而站。葫蘆道人拿著一灰色葫蘆道:「此處不是你的紫霄宮,你我二人也算公平。」
鴻均取出造化玉碟殘片道:「道友道行與貧道不相上下,可貧道始終不知道友倒底有多大神通,今日你我二人做過一場也好解開貧道心中之結。」
鴻均隨手朝葫蘆道人一指,那狂暴的混沌如同開天之時一般,變成一團漿糊,其中一道光束朝葫蘆道人射去。
葫蘆道人隨手一揮,那混沌又回復以往模樣。「鴻均,你這卻是看不起我了,我雖不是本尊,可我也自信能與你匹敵。」
說完將手中葫蘆一拋,那葫蘆嘴射出一道清光朝鴻均而去。鴻均將造化玉碟頂在頭頂隨後朝那葫蘆一指。那葫蘆放出的清光奈何不得鴻均,鴻均的一指只是讓那葫蘆晃了晃。
葫蘆道人道:「鴻均,我這葫蘆乃是混沌中生成,在本尊的世界中祭煉多年,其中法則之力比起你那造化玉碟殘片不知強了多少。你還是拿出真本事來與我較量吧。」
鴻均見此朝造化玉碟一指,那玉碟中飛出一道清光朝葫蘆而去。葫蘆道人見此頭頂出現一片慶雲,裡面長著一根葫蘆籐,籐上卻只有四十九片葉子和七個結疤,葫蘆籐長了四十九根根須,按著玄妙的詭計纏繞。那葫蘆籐飛出慶雲與那葫蘆套在一起,化作葫蘆上的一根繩子,繩子上吊著一個塞子。
那葫蘆得到葫蘆籐的威力大漲,四周的混沌都被葫蘆吸了進去,形成一片虛空,那造化玉碟放出的紅光也被啊葫蘆收了去。鴻均再指造化玉碟,那玉碟不斷的放出各色光芒射向葫蘆。
葫蘆道人也指向葫蘆穩住鴻均的攻擊。兩人打了半天也沒分出上下,可謂是平分秋色。兩人忽然一同出手一指點向對方,兩人卻是互相點中,兩個手指點中的地方湮滅了。須臾,兩人一同住手。
鴻均收起自己的造化玉碟道:「葫蘆道友,你那葫蘆與你算是性命相修,有此葫蘆我卻奈何不得你。今日你我也算是做過一場了。」
葫蘆道人道:「也是。我這葫蘆得到本尊祭煉,威力不下混沌靈寶,你我二人雖留了後手,可今日也算平手。你我所為之事還是回去商量吧。」
兩人再回到那棋盤旁坐下,葫蘆道人將那棋盤收了。「此書可傳出半部,另外半部,絕不會在現在傳出,若他日有緣,該它現世時,我自會將他傳出。」
鴻均道:「如此甚好。貧道告辭。」
葫蘆道人待得鴻均離開後,臉色變了變,隨後又恢復了。「想不到他卻是比我強上一線,雖然是佔了天道幫助的便宜,可我始終不是本尊。看來分身中也只有盤天道友能勝他了。」
葫蘆道人說罷隨手將神農點醒,神農醒來拜道:「多謝老師,神農這次見到太多,卻不能領悟其中分毫,有愧老師。」
葫蘆道人道:「此事怪不得你,卻是我之過,沒算計到你現在的道行不夠,今日你所見,日後有機會也可慢慢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