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翻滾的拳勁與凌厲的劍鋒抵在一起,狂風四起,駭然心神,那強烈的勁風把底下的村民都吹得翻滾落下,而身在其中的兩人,更是被雙方的真氣轟入體內,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已經差不多沒有戰鬥力了。
相持的狀態沒有多久,兩人狂退不已,嘴角的鮮血也都流了出來,竟是不相伯仲。
此時的劉以心神劇烈顫動,他驚訝香宇竟然可以擋住他自以為讓他重傷乃至死亡的一招,心中已經不怎麼自信可以殺死香宇,不過劉以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看向對面的香宇微笑的看著,眼角不住顫動,難道對面的小子還沒有出盡全力嗎?一想到這讓人膽顫的情形,劉以心中也被蒙山一層陰影。
不過說道香宇,難道他真的沒有什麼事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香宇自身都感到全身疼痛難忍,已經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不過對於敵人他可不會示弱,所以才微笑的看著劉以,一邊運轉著著些許真氣,在阻塞的經脈中流動,爭取短時間內恢復一些戰力。
「閣下真是厲害啊!連我這招都可以破掉,在我這招下死的人可不少啊!」劉以撫摸著長劍,看了看香宇朗聲道。
「哦,原來是那回事,不過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香宇看著有些退縮的劉以淡淡道。
「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直接的仇恨,為什麼拚死拚活的呢?何不放手言和,你認為怎麼樣。」說道這些,劉以根本沒有想到死去的屬下,更何況他也簡簡單單就殺了兩個,從這裡可以看出他是自私自利,根本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不過香宇也不會這樣的言和,因為留下這個人早晚會是個禍害,香宇不會給自己擋住出路,兼且還有那個不知名的門派,任何一點都讓香宇下定決心留下他的性命。
「我不答應如何?」香宇淡淡的遙望著劉以。
「嗯,為什麼,你不願意。」劉以急急的提問著,他也知道香宇受傷不輕,沒有完全把握殺的了他,應該爭取保住性命再說吧!可是他哪裡知道香宇深思之遠,可不會給這蠅頭小利給遮住雙眼,殺心之堅溢於言表。
「到了地府在問原因吧!」話未完,香宇整個身子呈獵豹一樣竄了出去,右手為掌,劈向劉以的脖頸,豁然呈爪式勾了過去,想要掐碎劉以的喉嚨。
劉以不慌不忙,劍尖朝香宇的手掌刺去,如果香宇不放棄這次攻擊,就會被洞穿整個掌心。香宇眉頭輕輕一皺,手掌撮指成劍,盪開來勢洶洶的劍勢,左手刺往劉以肋部,而此時劉以左手也擋住隱秘的直刺,兩人瞬間分開,又重新鬥了起來。
香宇雙腿劈砍而下,直砸劉以那脆弱的後腦,劉以劍身快的掃向,勢要讓香宇的雙腿不攻而返,香宇整個身子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忽然移到了左邊,拳勁如狂龍般搗了過去,拳勁讓劉以的長劍都左右擺動。
香宇不退反進,橫肘擊向劉以被劍網包圍的胸膛,左手狠狠砸到劍身,肘尖如鐵錘般猛劈劉以胸膛,讓戰鬥處於白熱化階段,越來越危險。
劉以閃過驚色,雙腳重重踏地,身子猛然後退,差之毫釐的避開了香宇危險的肘擊,劍刃朝前方掃去,勢要拉開與香宇的距離,以取得喘息的機會。
「哦。不簡單。」香宇微微一笑,雙腳踏著奇異的步伐,讓劉以根本沒有辦法判斷香宇究竟會從哪面突襲而來,臉上冷汗滴了下來,他已經感到死亡離他是那麼的近。不過受傷的野獸是最危險的,現在的劉以就是處於這種狀態,隨時都有反口一撲的攻擊。
香宇倏地穿過劍網,從左面直拳打了過去,不過這可不是香宇這次準備的算計,當劉以提劍砍了過來,香宇身子微微往下輕移,從劍鋒中竄了進去,雙腳微微翹起,旋轉暴力的勁力掃過面頰,讓人膽顫心驚。
劉以左手連忙擋住視如威猛的雙腿,「卡嚓」左臂傳來骨頭碎裂聲,劉以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白,汗水從額頭密集的落了下來,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香宇,他想不到香宇還有那麼強力的攻擊,心中害怕極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輕功比不上香宇,那麼只有把香宇幹掉,劉以眼神充滿著毀滅的氣息凝望著香宇,狂吼一聲以抵抗越來越痛的手臂,右手劍鋒重新迫出霸道的氣息,臉色猙獰的看著香宇,在生死關頭,劉以爆了身體最大的潛力,即使死也要幹掉香宇的心理,讓氣勢更是慘烈。
香宇凝重皺了皺眉頭,看著拚命模樣的劉以,也運轉體內微弱的真氣,帶著寧靜的鐵拳抽出漫天影子,化作萬千把劉以整個身體都給包圍住。
「轟」香宇的鐵拳與劉以劍鋒相對,兩人都沒有後退,長劍慢慢彎曲,形成一抹彎曲的拱橋,好像隨時會被折斷一樣。香宇突然撤拳,左腳與右腳旋轉一踏,借力如陀螺般轉動,而劉以卻順勢踉蹌的前進了幾步。
此時香宇借助螺旋威勢,右拳化作尖椎,撞到了劉以的脊髓,而劉以的長劍也在香宇的身上劃過,兩人就這樣錯身開來,誰也沒有絲毫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