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三人看著如此的香宇有些心寒,他們想不到竭盡全力的攻擊都不能令香宇倒下,更加上身邊的夥伴也一個又一個的倒下,心裡的陰影被無限的放大,看著如魔神般俯視螻蟻眼神的香宇,心莫名的顫粟,魔鬼的聲音一直呼喊著讓他們逃離這個血色深淵,可是臨行前蕭銑的命令,讓他們不得不站在這裡,面對這生與死的折磨,如果沒有完成任務他們也難逃一死,只是早晚的問題,四散恍惚的心神又重新凝聚起來,那是野獸般撲殺獵物,反被逆殺臨死前的反抗。
香宇運轉著不多的內力治療著體內嚴重的傷勢,經脈與五臟六腑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短期間是不怎麼可能治療恢復的,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抬頭目光如炬的盯著對峙的三人,灼灼的火焰像要把敵人吞噬焚燒,眼神沒有絲毫的害怕與驚恐,只有那一絲快樂。對就是快樂,對生與死那一觸及的興奮感瀰漫著香宇的瞳孔,他是在享受這種樂趣,在生與死的徘徊中遊蕩,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去,那身臨其境的緊迫感讓香宇產生著迷醉的滋味,香宇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這樣,但是身體的本能被思想牢牢的掌控著,可以說這是自內心的感受,沒有什麼對與錯,正與否,或許香宇就是這種為戰而生的人吧,只是平時被謙遜柔和給遮掩了,現在才露出真正的本性。
「再來」香宇暴喝一聲,猛地狂竄向迎面而來的三人,腳步在草地上輕輕一點,如一縷輕煙般飄向敵人,與之對立的是香宇手中的長劍閃現著琉璃劍芒,「嗤嗤」聲響絕不停,空氣被吹散凝滯,化成一道黃光迸射的砍下三人,敵人凝勁貫注在兵器中,四把兵器重新交擊在一起,四散的火花增添了迷人的虛幻,」鏘鏘」每一次交擊讓每個人都身體微震,火熱的激鬥在星空的照耀下顯得詭異繽紛,劍氣,刀芒,槍勁準確不差的從每一個人的肌膚上劃過,地上隨時產生著低窪的碎石坑,地上的草皮飛捲飄散如天女散花霎時好看,每個人都會增添一道道火辣辣的傷口,雖然這些傷勢不是致命的,可是如果不止住從傷口中濺落的鮮血,他們一定會失血過度而導致死亡,可是每一個人都全身心的投入戰鬥,身上痛徹心扉的劇痛只能讓他們眉頭輕皺,絲毫不影響生死拚搏。
往場中望去,香宇全身被鮮血浸濕著,身上的潔白儒裝變得破破爛爛,沒有哪一處是完整的,另外三人也不好受,樣子與香宇相差無幾,一臉狼狽不堪的模樣,雖然以一敵三,看似佔據上風,可是他們有苦說不出,他們膽顫心驚是香宇越戰越勇,絲毫沒有虛弱下去的樣子,實際上四人的功力都慢慢耗盡,只是香宇在氣勢上穩穩壓制住他們,所以感到香宇沒有絲毫疲勞,這也不算什麼,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們也還可以繼續堅持,看看雙方那一邊支持到最後,可是敵人也清楚勝算比例還是他們略站上風,但是最讓人膽寒的是香宇眼中透著渴望嗜血的紅光,那是怎樣的眼神,他們在江湖爭鬥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眼神,可是從眼神中透露著的絲絲寒意,卻讓他們驚顫不已,在這生與死中代表著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想要逃離的想法又叢生冒了出來,氣勢完全的被香宇壓制著,敵人只是被動的還擊,如果沒有意外這三人早晚都會被香宇幹掉,但是老天是否要與香宇作對,不希望讓他那麼容易的獲得勝利。
「啊」素素的叫聲在這片壓抑而空曠的大地上是如此的清晰,香宇與敵人齊齊震驚了一下,香宇是擔心素素遇到什麼危險的事,難道還有敵人沒有被我現,香宇焦急如焚,恨不得趕過去看一看生什麼事情。進攻的敵人心頭一驚,想到了與香宇一起的素素一直沒有注意到過,其中一人退出戰圈,飛掠向聲音的源頭處。
香宇看到一人脫出戰圈就知道糟了,也加追了上去,兩把刀一左一右橫劈向香宇,迫的香宇不得不減架住長刀,「叮」氣與氣碰撞摩擦,敵人身軀微微踉蹌退了幾步,香宇虎軀微微晃動不退反進,在敵人還沒有組織下一次攻擊,撞進敵人的刀網內,沒有絲毫分差,手中之劍在兩人喉頭輕輕抖動。
敵方兩人眼中出現不可思議的光芒,還有對世界的留戀,然而隨著重重的倒在地上,血液像水龍頭般灌撒出來,身後慢慢出現一個血坑。香宇殺了兩人後,看也不看箭矢般衝向素素藏身的地方。
在香宇的眼中,勁衣武士挾制著素素從角落裡緩緩從了出來,素素看著滿身鮮血的香宇抽泣道:「玉山,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啊,看你流了那麼多血。」
「閉嘴」勁衣武士制住素素,然後朝香宇喊道:「香將軍這是你的妻子吧,只要你自殘自己的雙手,我就放了她,反正我的命令只是殺了你而已,嘿嘿。」冷笑聲慢慢變得狂笑,他得意極了。
素素淚眼朦朧的哭喊著:「玉山,都是我的不好,對不起,玉山你一個人趕快離開吧,我願意為你做這最後一件事也只有這個了,你不用管我。」素素自責,怨恨自己無用而悲傷的嘶喊哭叫,冷風呼呼刮起,彷彿要見證這個歷史,在四周鼓吹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