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業已朦朦朧朧的昏暗下去,寇仲與子陵早就回到了各自睡覺的房間,香宇與素素剛剛躺倒床上,香宇看著房頂思緒隨夜飄蕩,對於雲玉真的事情是否現在告訴素素呢,可是,如果因為什麼事情動了胎氣,那可就不妙了,說還是不說呢,啊,香宇頭疼的使勁的搓了搓頭,很難下定決心,還是不說的好,等以後素素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在告訴她也不遲啊,想吧,剛要躺倒床上睡覺。
「玉山,什麼事啊,看你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一定生了讓你煩惱的事情吧,可以說給我聽嗎?原來素素沒有入睡,她也現香宇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隨開口疑問道。
突然的話語還嚇了香宇一跳,後來現是素素在對自己問話,有些斷斷續續的答道:「那個,也沒什麼事啊,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了,素素你安心的睡吧。「
「玉山,你別騙我了,看你說話的語氣,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否則你會這樣不大自然,我們不是夫妻嗎,如果有什麼煩惱,我們可以一起解決它嗎?「素素看著尷尬的香宇嬌嗔的柔柔細語。
香宇看著這樣的情景,知道不能隱瞞著這件事,反正素素早晚都會明瞭的,怔了怔語氣,帶著負荊請罪的話道:「那個,素素,你可不能怪我哦,先說好了。」素素一副知道了的神情看著香宇,明亮炯神的漣理雙眸透著渴望瞭解真相的滋味。
香宇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素素,聲音透著一絲凝重:「我那個喜歡上了雲玉真,實話說她也是喜歡我的,所以我想……。」素素有點嬌氣的截斷香宇的話道:「不用說了,我已經瞭解了,我不怪你在外面幹了什麼,只是我聽外面的人說,雲玉真生活上有點不檢點,她不會騙你吧。」說著說著擔心的緊緊盯著香宇。
香宇好笑的看著面帶擔憂神情的素素,香宇說了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素素不但沒有透露著絲毫的不滿,還關心香宇是不是被欺騙了感情,或許當時生活在底層的百姓,就是有這種信念,但是最多的說明了素素的善良純真。
香宇心裡的溫柔被素素給觸動了,抬起右手勾起食指,輕微的彈了她的額頭,素素有些疼痛的揉了揉,水汪汪的眼睛像一股深潭之水流湧出來,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可以掛起一杯水,嬌憨疑惑讓人不自主的被其吸引,香宇微微的歎了口氣:「素素,你怎麼沒有怪我呢,就算我對不起你,你也應該會一些脾氣嗎,我都準備著隨時承受火山的爆了。」
「玉山,你有什麼錯呢,我為什麼要怪你,你又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還有那個火山是什麼啊!」素素滿臉疑惑不解的神情,眼神透露著絲絲不解。
香宇沒有在說什麼,或許是有些對素素的愧疚,或許他還沒有從現代的一夫一妻之中轉變過來,所以他會對素素說對不起。但是無論是那些理由,香宇的的確確的喜歡上了素素,這是不用狡辯的事實。
香宇轉了幾個念頭,輕輕的對素素輕柔道:「素素,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陪仲少與子陵到巴陵到處逛一逛嗎,不睡明天可是沒有精神的哦。」
「嗯」憨氣的點了點頭,素素也沒有執著與剛才的那幾個問題,馬上鑽進被褥中,輕輕的閉上寶石般的黑眸,沒過多久素素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香宇側頭看著熟睡中的素素,帶著恬淡可愛的笑容,只怕在做什麼好夢吧,香宇知道是時候要離開蕭銑了,對於自己香家的產業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就等最好的時機,等待蕭銑出兵吞併鐵騎會佔領的附屬城鎮,那個日子的到來就是他要離開的航標,搖了搖頭,自己對於各個事情的安排都是有條不紊,或許香宇不能做到真正的逍遙自在,因為自從加入了這個時代的洪流,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總會出現單獨不能解決的事情出現,香宇才會潛意識的做了各個安排,只怕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怎樣的改變,人可以改變時代,因為他是雄中之雄,獨立站在世界之巔,社會可以改變人,因為天地萬物都被掌握在時代的洪流中。
時間過的很快,匆匆如白駒一逝而過,白亮的雲朵飄蕩在星空,天際一片蔚藍之色,使人心曠神怡,一副沉醉淡然之情好不自在,巴陵城門口,香宇扶著素素送別寇仲和徐子陵,隨行的還有段玉成、包志復、石介、麻貴四人押著四輛載著鹽貨的騾車,他們準備北上,看一看有什麼好事,更是對他們的磨練,只有經歷生死才會成長的更快。
香宇看著漸漸遠去的寇仲與子陵,心裡泛著一絲傷感,人畢竟是有感情的,與他們的生死與共,以讓他們的兄弟之情變得更深,緊緊握著拳頭,是我離開的時候了,暗下決心的香宇堅定著遠方已成黑點的影像,素素哭的滿面淋漓,淚水稀里嘩啦的像閥門大開的水管,眼睛紅腫的像兔子一樣,別離終歸是不捨的,香宇安慰著傷心的素素,直到再也看不道人影為止,兩人這才離開城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或許他們自己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