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宇與寇仲子陵三人成功的刺殺了任少名,一舉改變了南方的勢力平衡,至此三人聲望急躥升,被喻為新一代的青年高手,世人再也不感輕視他們,血一樣的代價就是最好的證據,特別是香宇的聲勢更是穩穩的壓在寇仲與子陵之上,不用說本為巴陵將軍被世人認為只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人口販子,功夫也是平淡無奇,但是一場刺殺,雙拳退法難與常真,一拳滅任少名功夫的武學高神莫測,使他的名聲在世人口中流傳,被更多人所熟知,一方霸主肯定也會竭力拉攏,讓許多認識他的人更駭人吃驚不已,沒有想到原本一無是處的香宇竟然有這麼高深的武學。
黃昏時分,戰船從河彎駛出,進入長江,逆流往巴陵開去,而貨船亦沿河北上。
香宇推開徐子陵的房門,看見寇仲與子陵坐在窗旁,徐子陵臉色仍有點失血後的蒼白外,一點不像剛捱過一劍的樣子。
香宇慢騰騰的走過來道:"子陵你的確膽子真大。當時我可害怕單琬晶收不住手,一不小心要了你的命,事後想起亦要冒一身冷汗,你真是啊!。"
徐子陵苦笑道:"這是唯一解決的方法,否則她怎麼下台?拚將起來,誰傷了都不好。"
寇仲露出思索的神色,徐徐道:"任少名之死,不但改變了南方的形勢,亦改變了我們的命運,更使我們成為眾矢之的。雖說以前一向如此,但現在我們的情況會更凶險。"
頓了頓續道:"有兩人我們必須倍加提防,猜到我是想說誰嗎?"
香宇露出一抹微笑道:"其中一個是否跋鋒寒呢?當單琬晶放過子陵時,我感到他對子陵動了殺機。另一個該是影子刺客楊虛彥吧?"
寇仲仰躺在一種難以置信道:「香少就是那麼厲害啊,我說的就是楊虛彥,他擺明要刺殺香少你,但是被一下子破壞,事實上他在幫林士宏和任少名,現在反給我們宰掉了任少名,他不來尋我們的晦氣才怪。然後嘿嘿笑了笑:「恐怕對於香少你,楊虛彥恨你入骨吧,當他殺你時反被你嚴重的侮辱了,你可要小心了。」
香宇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拉過一把座椅道:「我有把他侮辱嗎,不知道啊,管他只要他敢來我叫他有的來不能回。」
徐子陵瞧往窗外月照下的江岸,歎了一口氣,又搖搖頭,似欲把所有煩惱揮走的樣子。
寇仲小心試探的對子陵道:"連跋鋒寒都看出惡公主對你是大有意思了。"
徐子陵心不在焉地答道:"有意思又怎樣。東溟派最多怪規矩,公主早定了駙馬爺。更重要是我根本不想娶妻生子,只希望能自由自在的度過這一生算了,亦不像你般胸懷大志,什麼救世濟民的。"
香宇也探口氣:「事事就是這樣有失就有得,不過仲少如果去娶了宋玉致確實是上上之選,不但可以得到美人垂詢,更可以多了一個天刀」宋缺的岳父,一舉數的,哈。「
寇仲仰望艙頂,眼中射出憧憬的神色,旋又抹上一層茫然之色,夢囈般道:"無可否認她有很吸引我的地方,但我總不能像對李秀寧般待她,那是一種夢縈魂牽,令人夜不能寐的感悄,既痛苦又快樂。唉!是否因我受到李秀寧的教訓,所以再無膽闖情關呢?"
徐子陵斷然搖頭,微笑道:"李秀寧代表著仲少你生命上一個關鍵性的轉折點。由那刻起,你把對美好事物的憧憬,轉移到事業上去。所以你仍可在弄不清楚是否愛上宋玉致的時候,毅然決定娶她為妻。因為對你來說,沒有事情比爭霸天下更重要,所以凡事只能從這方面的利害關係著眼。我有說錯了嗎?"
寇仲愕然道:"那我豈非永遠喪失了深深愛上一個女人的能力?"
香宇同情地道:"這就叫有所求必有所失。選擇就是選擇,選中了這個,自然失去了其它的,不過萬事都有例外,就不知道你這件事是否會是個例外嗎?也許你可以兩手都抓住,機遇往往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已。"
寇仲撓撓頭,對香宇疑惑道:「感覺香少講東西越來越深奧了,我都要被你搞混了,不過香少不想與我一起來加入爭霸這個遊戲嗎?子陵每天閒雲野鶴般就想看遍山川綠水,香少你呢,你不是要離開蕭銑嗎,不如就來幫助我怎麼樣。「
香宇曬然失笑道:」仲少真是打得好算盤,不過我又沒有什麼沙場爭鬥的經驗,我可是更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也不用拉我入伙了。「
寇仲失望的沉沉道:「你怎麼跟子陵一個樣啊,算了反正什麼時候你和子陵一定會離開我吧,我只能孤家寡人來爭鬥了。」
香宇與子陵互相看了看對方,起身拍在寇仲的肩上感情流露道:「我們又不是馬上離開你了,我們可是好兄弟,就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精彩吧,怎麼樣?」
寇仲也豪情萬丈,充滿自信道:「好,就讓我們三兄弟,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燦爛。」三人手握手疊在一起,窗外滿金色的陽光撲灑在三人俊傑的面容,讓人感到堅定而又聖潔的情感,像是世界最璀璨的鑽石不可分割,或許世界的鑰匙被他們掌握在手心中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