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香宇疑問叢生,不清楚她來的目的是什麼?雖然有些淡淡的猜測,不過沒有確認的事是有任何可能的情況,剛想開口詢問。
「玉山,你不要去刺殺任少名好嗎?我不想你死啊!你留下來可以嗎?「見到香宇的雲玉真邊哭邊一頭扎進了香宇的環抱中,抱住香宇的腰間。
香宇看著傷心流淚的雲玉真,靜靜的抱住她,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了等到雲玉真的哭泣聲漸漸低沉下去時,香宇扶起她輕輕的坐到了座位上,緊緊的看著那略顯腫脹的雙眼,安慰道:「玉真,為什麼哭啊!為什麼不讓我去刺殺任少名呢?「
「我怕,你有什麼意外啊!雲玉真低低的抽泣著猶如一個孤苦無依靠的可憐人兒,然後頓了頓大喊:「我想到你去刺殺任少名,感覺心裡一直空蕩蕩的擔憂不已,靜不下心來,我想我喜歡上你了。」
香宇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怎麼都想不到雲玉真會說這種話來,其實雲玉真在這段日子裡一直奔跑與將軍府中,對著改變後的香宇產生淡淡的愛意,畢竟日久生情,更何況香宇的氣質魅力分外讓人迷戀,可以說大唐裡的功夫可以更大的揮自己獨有的氣質,武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在,最神秘的可以說是《戰神圖錄》,可是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見到過它,只是武林認識口口相傳,但是對於《道心種魔**》確實實在在的糾正一個人的心裡,畢竟是由魔入道的絕世神功,堪稱魔門最厲害的武學。對於雲玉真而言,日久積累的愛意在擔憂與彷徨中爆,所以產生了這種情況也是理所當然。
香宇怔了怔心神,想了一會道:「玉真,你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不是看過我的功夫嗎?難道你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我不擔心,但是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不能騙我哦。」雲玉真低沉地說道。
「嗯」香宇靜靜的看著雲玉真白淨的俏臉應聲道。
雲玉真仰起俏臉朝香宇吻了過去,香宇也沒有阻止她的行動,月光如水練般劃過,在這狹小的艙內,火熱的氣氛正在蔓延,兩人沉醉在旖旎的動情中,不一會兒,兩人就糾纏在一起,雲玉真熱情的相迎,篷門今使為君開,香宇得其所以也。
清晨,香宇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看著一旁的雲玉真,或許有一絲後悔,但是如果回到那時,不知會否在不由自主,誰知道呢?
打開艙門,一縷縷陽光鋪設而來,揉了揉迷濛的雙眼,不一會兒,香宇就走到了船頭,看到寇仲與子陵在聊天,忙走了過去。寇仲與子陵聽到響聲扭頭一看,香宇這邁步向他們走來,寇仲用手勾住香宇的脖子,有點生氣道:「香少你昨天是否很快樂啊!與那個美人兒師傅在一起逍遙。」香宇看著寇仲認真的表情道:「這你們知道了,不過放心我可不會做一個始亂終棄的負心男。」
徐子陵淡淡的看著川流不息的江河開口道:「只要對素素好,我們就放心了。」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是不是啊!香少。」寇仲奸笑的向香宇擠眉弄眼。
香宇手肘向寇仲肋部擊去,笑道:「那不是仲少也有許多喜歡的美人是吧!所以才會說出這句話,」
寇仲苦著臉猛揉被擊痛處,道:"我忘了假若我們成功刺殺任少名,可能會樹立另一批深不可測的勁敵,因為任少名旗下那對惡僧尼,或者會是陰癸派遣出來亂世的門人。"
徐子陵呆了片晌,歎道:"這就是爭天下的代價了。愈陷愈深,到最後四周的人非友即敵。"
寇仲吁出一口氣緩緩道:"任少名更有很大機會是鐵勒王密遣來中土搗亂的奸細,所以我們會一舉開罪了內外兩大勢力,你們怕嗎?"
徐子陵微笑搖頭,淡淡道:"若沒有這些挑戰和壓力,終其一生,恐怕都難以上窺武道的至境。我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實要多謝每一個想殺死我們的人。「
香宇卻豪氣大漲,一派意氣奮:「管他敵人是誰,就是與天下為敵,只要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可怕的,這些磨難恰是通向成功的踏腳石。」
寇仲也奮然道:「對,我們三兄弟在一起,無論前面有什麼困難,沒有什麼可怕地。「
子陵也被香宇與寇仲的沖天豪情感染了,自信道:「對,以後無論困難與否,一定可以克服。「
三人看了看對方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大江兩岸,經久不息,船上的其他人一臉崇拜的看著船頭如神般的三人,也沒有了旅途的忐忑不安,取而代之的是安心感。
當夜丑時,戰船在離九江十里的一道支流的密林隱蔽處靠岸。那裡有另一艘載滿米糧的貨船在等候,還有巨鯤幫的副幫主卜天志和巧匠陳老謀。
他們登上貨船,陳老謀立即動手為四人改裝易容。
清晨時分,糧船抵達九江。
在寇仲這大腹賈的督促下,巨鯤幫眾扮的腳夫運貨到興隆準備好的騾車上。香宇扮的賬房與興隆派來的人向當地的水運官交代文件手續,弄至正午時分,各人才隨貨入城。
城內出奇地人丁興旺,但看外貌裝束,便知若非商旅,就是武林人物。
卜天志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低聲告訴各人道:"鐵騎會這幾年憑掠奪的手段囤積了大批財貨,所以外地擁來的人,不是想做生意,就是想加入楚軍,顯出很多人都看好今趟林士宏和任少名的合併。"
徐子陵憑窗外望道:"這些人看來都很守規矩。"
卜天志笑道:"這只是白天的情況,晚上江湖人物每因私怨和利益關係進行火並惡鬥,死傷了不少人,只要影響不到城民的生活,鐵騎會和楚軍都采放任的態度,事實上亦很難去管。尤其青樓、酒館和賭場等地方,沒有點斤兩的人都不敢在晚上去找樂子。"
寇仲皺眉道:"林士宏大可不准外人入城的?"
香宇道:"那會使林士宏失去大宗的城關稅收,兼且很多武林人物都多少和鐵騎會拉上點關係,又或認識會中某人,何況鐵騎會又銳意吸納新血,所以九江才這麼鬧哄哄的。"
像江南大多城巿那樣,九江內外以河道交通為主,主要佈局為十字形貫通四門,以石板鋪築的大街,寬敞至可容八馬並馳。小巷則成方格網狀通向大街,井然有序。
興隆所在的甘碧街屬富民區,沿途宅院處處,門樓磨磚雕瓦,院落栽樹培花,氣氛安詳,不見戰火的痕跡。
間有河道穿插其間,岸旁綠樹扶疏,細柳拂水,另有一番美景。
當騾車隊駛進興隆鋪後的大糧倉時,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梳洗休息後,已是黃昏,眾人聚在後院的小廳用-,興隆的老闆牛方才乃香宇派駐此地的得力手下,乘機向各人匯報九江的情況。
聽到任少名明早才到,香宇道:"今趟林士宏和任少名選九江進行結盟儀式,還隆重其事,顯是欲向天下示威,展示實力。我才不相信北方諸雄會對此毫不關心,來籠絡者有之,來破壞者亦不會少。九江現在該是龍蛇混雜,我們行事時該特別小心。"
寇仲道:"有時小心都不管用,今晚就讓我們先到春在樓踩踩地盤,看可否利用那裡的環境宰掉任少名。"
牛方才取出一卷圖軸,待卜天志搬開碗碟騰出空間後,攤在桌上,赫然是春在樓的鳥瞰圖,纖巧精細。
牛方才道:"春在樓主要分前後兩院,前院設置三座兩層高的重樓,以復道迴廊和假山魚池分隔,主要用來接待一般賓客。"
雲玉真道:"若香公子他們到那裡去,是否只能在這區作樂呢?"
牛方才點頭道:"該是如此。後院比前院大上一倍,遍植花草樹木,乃九江十大勝景之一,人稱春園。對稱排列了十幢樓房,只招呼有頭有臉和肯花錢的客人,其中名為春園的那幢房子,是任少名專用的,是他每趟來九江必到之地。"
寇仲歎道:"我的奶奶,就是這裡了。"
徐子陵道:"牛叔真有辦法,有關春在樓的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寇仲道:"以任少名在此地的權勢,大可把看上的女人納入私房,為何任得她留在那裡讓其它人也可分甘同味呢?"
香宇道:"這是任少名的特點,就是不會讓任何女人纏身,免致影響爭霸大業。"
寇仲又問道:"你們是否有眼線在那裡?否則如何能對春在樓這般瞭如指掌的。"
香宇點頭道:"這個當然,我們早有心刺殺任少名,只不過全無下手的機會罷了!"
徐子陵道:"任少名迷上霍琪,是否街知巷聞的事呢?"
雲玉真搖頭道:"剛剛相反,此事極端秘密,除春在樓部分人外,就無人知曉。"
隨後決定香宇與寇仲三人先去探查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