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吃下「叩血元丹」之後,任天慈突然問道:「夏方天,如果兩顆丹藥一起吃會怎樣?」此話一出,夏方天猛的被一嗆,捶了捶自己的心口後,他回眼緊盯著任天慈,心中大呼此女實在了得。「呃……這個……這個,好吧,不瞞你們,吃一顆『叩血元丹』確實只能阻斷以後使用神術五叩壽命會縮減的弊端,但同時吃下兩顆的話,以前損耗的壽命是可以補回來的。」說著,夏方天瞧向農馬,以為農馬得知此事後必定大怒。然而農馬的反應卻遠處他意料之外,「哦,原來如此啊。」見農馬一副無所謂之樣,白曉婷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一腳狠狠的踩了農馬一下,語氣中帶著相當的不滿:「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笨啊?」「呵呵,有什麼關係嘛,世間上就只剩下這兩顆丹藥,要給我吃了豈不太可惜了些,與夏兄弟兩人各一顆,以後我們也就不必為減壽一事煩惱了。」「你啊你……」白曉婷氣得都不知該如何數落農馬。這個時候,任天慈突然拿起一塊古老的八卦鏡問農馬道:「農師弟,這東西也是你撿來的?」「啊,沒錯,這塊鏡子我總覺其中蘊含了什麼力量,好奇下就順手撿來了。」說著,農馬拿出在地下湖撿到的那根奇怪銅錐子,也一併遞給任天慈瞧看。對於這兩樣東西,任天慈都沒有印象在道經典籍中看過相關記載,瞧看了半天後,她搖搖頭,將兩樣東西還給農馬:「這兩樣東西我也瞧不出來龍去脈,但既然是你在同一個地方撿到的,相比這兩樣東西都是寶貝,你小心藏好,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處。」接過兩件東西,農馬正想藏好,卻不想被一旁的白曉婷一把搶過那面古老的八卦鏡,「白師姐,你……」農馬好奇,正想詢問,卻被白曉婷揮手止住話頭,一瞧白曉婷嚴肅而又沉重的表情,眾人明白了,白曉婷知道這面八卦鏡的來龍去脈。好半天,白曉婷才微吐一口氣,將八卦鏡翻轉過來,搗弄一番後,也不知她觸動了八卦鏡上的什麼機關,原本巴掌大的八卦鏡,竟突兀分解而來,跟著又自動自行組合起來,眨眼間已變成銅鑼般大的銅鏡子。「哈哈哈,這果然是『武王鏡』,想不到遺落上千年的『武王鏡』竟然遺落在這裡,哈哈哈……」聽著白曉婷近乎失態的言語,眾人心裡就犯疑了,敢情白曉婷對這塊八卦鏡很是熟悉啊,連名號都叫得上來。一聽到「武王鏡」的稱呼,任天慈突然覺得甚是耳熟,沉思回想了半天,她忽然一拍手,驚呼道:「啊!這是『文武雙鏡』!」「咦,任師姐,你也知道?」白曉婷很是意外,想不到任天慈竟然連「文武雙鏡」也知道。「嗯,恭喜你啊,白師妹。」任天慈微笑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也不打算說出這鏡子的來歷。這兩人竟打起啞謎來,一旁瞧著的農馬跟任天濤心裡就難受的不得了,「我說,這鏡子到底什麼來歷,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兩人的詢問,卻不想換來任天慈跟白曉婷的同聲斥責:「這鏡子跟你們男人沒關係,所以你們沒必要知道!」「呃……是,是。」任天濤和農馬兩人睜大著眼睛,想不到知道鏡子來龍去脈也要分男女,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見兩人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想想,既然她們不肯給自己知道,那就算了吧。正當眾人快要將正事忘記時,鋼牙突然走過來喝道:「你們的鬧劇該結束了吧?他娘的,你們以為這是在玩嗎?有時間理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改如何通過這裡!」一經鋼牙提醒,眾人幡然醒悟,自責自己不專心的同時,也開始認真思考通過這裡的辦法。想了大半天,白曉婷、農馬和任天慈還是沒有想出一點法子,夏方天也直搖腦袋表示自己無計可施,一旁的張煜和鋼牙也沒有表示,到頭來,辦法還是一個也沒有。就在大伙傷透腦筋時,任天濤卻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提議:「我說,不知直線飛過去這辦法行不行得通?」「直線飛過去?不可能,咱們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直線飛過去?」白曉婷一個否決了任天濤的提議,只因世上幾乎沒有能做到直線飛行的人。「直線飛行,這提議也許行得通,但是咱們可沒這個本事。大哥可有法子?」任天慈沒有馬上否決,她很瞭解自己這個大哥,沒有把握的事,這個大哥是絕不會輕易說出來的。任天濤聞言一笑:「妹子,你難道忘了?咱們不還有一手嶗山『搬動術』絕活嗎?」此言一出,任天慈和農馬同時拍手喜言:「對啊,咱們怎麼把嶗山『搬動術『給忘了?有辦法了!」「不過,大哥,咱們的『搬動術』可學的不怎樣,要搬動人移到對面,恐怕有點勉強啊。」驚喜過後,任天慈很快冷靜下來,仔細盤算了一下,雖然兄妹倆都會「搬動術「,但要把一個人搬到十米外的對面,只怕他們力有不及。「哈哈哈,妹子,你放心吧,你我兩人各一頭,只需各搬動五米,這樣的距離,咱們總能做到吧?」任天濤一臉自信,似乎對突破這九溶洞已有十足的把握。「各自搬動五米?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做?」任天慈還是有些不明白。「嘿嘿,剛剛咱們不是得到失傳已久的『穿山術』嗎?如果我到達對面的話……」任天濤一話未完,任天慈已經明白過來了:「啊,我明白了,原來如此。」眾人怔怔看著這兩兄妹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卻不知他們在搞什麼鬼。見眾人有些不知所然,任天慈一笑解釋道:「我和我哥的搬動術學的不怎樣,以我們兩人目前的修為,要搬動人體這麼大的物體移動,頂多也就只能移動個五米左右,所以要將人搬到對面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兄妹倆可以分頭行事,待會我哥會用剛學會的『穿山術』從洞壁裡繞到對面,然後我從這邊將人搬到溶洞中央,接著由我哥搬動剩下的距離,這樣咱們就能在不觸及劍山上那個不知名魔陣下安然渡過這裡了。」經由任天慈這一說,眾人都明白過來了。「這主意的確不錯,但直線飛過去,難道就不會觸及魔陣嗎?說不定中間的路線也在魔陣範圍裡面。」「嗯,這的確是個隱患,我馬上用一塊岩石試試看,如能平安到達對面,那就沒問題了。」說著,任天慈四處找了一下,在一處角落裡現一塊大小合適的岩石後,她將岩石搬到身前,開始念起了咒語。一旁的眾人屏息瞧望,能否渡過這一道難關,就看這一次的嘗試了。不一會,任天慈念完咒語,跟著勁灌兩掌,霎時間兩道青色光柱射出,一下子罩住了岩石。照著直線去勢,任天慈小心翼翼的操控著岩石飛行路線,緩緩往對面飛過。因為岩石不重,任天慈一人便可將岩石搬動對面,當岩石來到中央時,眾人更是一眼不眨,緊盯著岩石的動向。果然,直線從水銀上邊飛過是安全的,岩石直到落在對面的入口,整個溶洞都沒有一絲變化。「好極了,這辦法果然行得通!」一見岩石順利通過,眾人不由驚喜而呼,又一道難關被破解了。「好,事不宜遲,任天濤,你馬上到對面去,本聖主要一個嘗試!」聽到張煜的話,眾人大是意外,想不到張煜竟會自告奮勇當一個嘗試者,要知道,岩石雖能平安通過,但人跟岩石可不一樣,張煜當一個嘗試者,其危險程度可想而知。農馬這些人也許想不通張煜為何如此做,但鋼牙卻再清楚不過,看著張煜不動聲色的表情,鋼牙暗自罵道:「該死的老狐狸,真是步步為營啊!」既然張煜願意當一個嘗試者,眾人那是求之不得。事不宜遲,任天濤一邊念動咒語,一邊原地開始轉起圈子來,隨著念動咒語的度加快,他轉起圈子的度就愈快,直把眾人晃得眼花時,突然間,他沉喝一聲,整個人猛得撞向洞壁,就在眾人眨眼間,他已沒入了洞壁之內。此時眾人紛紛望向對面,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現在就看任天濤臨陣學法的能力有多高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對面洞壁上突然冒出一陣青芒,就在眾人眨眼間之際,任天濤從洞壁中冒了出來。「好,幹的好!」眾人歡聲雀躍,任天濤果然不負眾望。畢竟是臨陣抱佛腳,穿過十米距離的洞壁,任天濤大感有點吃不消,喘了半天的氣後,他這才招呼任天慈:「妹子,準備好了。開始吧!」「嗯!」任天慈點了點頭,走到張煜身後,唸咒行步踏法後,兩掌射出兩道青芒將張煜一下籠罩住,跟著,她小心翼翼推動著張煜,慢慢往對面一棟開去。張煜雖然一身本事,但人在半空懸浮著,瞧望底下仿似無底洞的水銀,他還是感到一絲心悸,縱使他功高蓋世,一旦掉了下去,也是難逃一死啊!很快,他就來到了溶洞中央,接著的交接至關重要,若任天濤接的不好,那他這條命可就玩完了。實際上,任天慈和任天濤不是沒想過就這樣將張煜扔進水銀中,但無奈自己這夥人的幾條命都在張煜手中,扔下去,也就等於自己這些人要一起跟他同歸於盡,這個想法到底只能想想而已。「妹子,準備了,我要接手了,我數一二三你就放手,好了,準備了,一,二,三!」隨著任天濤「三」一聲落,任天慈及時收手,與此同時,任天濤也同時接住了張煜,按著直線移動,不一會,終於將張煜平安引渡到對面。「哈哈哈,好,好,幹的不錯啊!」張煜難得笑言稱讚,實則他是為了掩飾心中那一絲懼意。緊跟著,兄妹倆依葫蘆畫瓢,很快便將夏方天、白曉婷、農馬和鋼牙接到對面。接下來,便是任天慈了。任天慈看了看「穿山術」的修煉功法,一一記熟後,也跟著任天濤做了同樣的舉止,先是原地轉起圈子,跟著口中不斷念動咒語,待轉到一定時,她突然猛地撞向洞壁,立時沒身而入。等待不久,眾人便見任天慈從一旁洞壁冒了出來。「呼……終於通過了。」任天慈微吐一口氣,「穿山術」帶給她的震撼要遠比小時候一次學會「搬動術」來的大。「好了,既然都平安通過了,那就趕快到達下一個溶洞吧!」張煜催促一聲後,率先走向了九個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