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圓罩走過後,黑色液體重新湧入而下,眨眼間,張煜與陳文公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眾人在外頭焦急的等著,要想進入下一個溶洞,現在也只能靠張煜與陳文公了。閒著無事,任天慈又詢問起農馬「怪魚」的事。「農師弟,你適才所說的怪魚,到底是怎麼回事?」農馬稍微一頓,回憶怪魚模樣後,說道:「唔,那種魚形似泥鰍,全身雪白,肉味極其鮮美,吃下後令人精力充沛,這樣的魚我還是一次見到的。」「形似泥鰍?雪白?」任天慈皺眉沉思,自覺這種魚似乎在哪見過。這個時候,白曉婷插嘴道:「還有,那種魚沒有一點腥味,吃起來……唔……有點像雞肉。」「雞肉?」任天慈突然想一拍手:「啊,我想起來了,那是『麒麟魚』,天啊,你們運氣竟如此之好,竟然吃到了能延年益壽,具有治療神效的『麒麟魚』!」「『麒麟魚』?那種怪魚叫『麒麟魚』?真有如此神奇?」「絕對錯不了,以前我在一本典籍中看到,傳說『麒麟魚』乃是神獸麒麟精血滴落江流蘊生而成,此魚身似泥鰍,渾身雪白無色,就連骨頭與血液也是白如雪,這種魚因為跟南方一種叫『豆腐魚』的魚很像,所以經常有人誤認。不過『豆腐魚』肉感就跟名字一般,鬆垮而軟。但『麒麟魚』的肉感卻跟雞肉一般,傳說此魚在上古時已絕於世間,想不到這裡居然存在這種珍稀的魚。」農馬聽得半天合不攏嘴,如果這種魚真的能一夜間治好白曉婷的傷,那未免也太神奇了。「農師弟,白師妹,那種魚你們在哪現的?」如此重要的魚,任天慈自然不會放過,如能抓到一些,要是接下來受傷的話,也能憑此而愈。「麒麟魚」如此神奇,誰都知道其寶貴之處,要是得到這種魚,就等於性命多了一份保障,誰又不想知道來龍去脈?白曉婷也沒有多餘想法,張口欲答,卻不想被夏方天打斷:「哎呀,鋼牙老弟,你耳朵拉這麼長幹嘛?你看看,你兩隻耳朵都不一樣大了。」聽到夏方天的話,白曉婷恍然大悟,喉嚨出「咕」一聲響,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其他人也明白夏方天的意思,面面相窺相視一眼,默契罷口,不再談論這個話題。鋼牙又豈會不知夏方天成心搗亂,無奈農馬等人不再開口,他也只得作罷。見夏方天一臉笑嘻嘻看著他,鋼牙咬牙一啐,暗自生著悶氣。就在這時,黑色液體裡忽然冒出了黑色圓罩,是張煜與陳文公回來了。見陳文公平安無事,眾人急忙圍了上去,詢問結果如何。「真沒想到,佈置這一道難關的高人當真聰明的緊,你們一定想不到那個入口所在地。」陳文公一臉欽佩,看來入口所在地乎想像。白曉婷最受不了打啞謎,急切催到:「文公前輩,那個入口在哪?快告訴我們吧。」「哼,說什麼?進去不就知道了,好了,都給本聖主進來!」張煜也是急性子,說著,他將黑色圓罩擴大一倍後,帶著眾人再一次走進黑色液體裡。當眾人進了黑色液體中後,立刻被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所震駭,身處於圓罩中往外看,外頭那些黑色液體就跟水流一般,雖是黑乎乎一片,但蠕動的感覺從十分清晰。憑著趕屍人特有的方向感,張煜很快帶著眾人來到六個入口處。看著眼前的入口,眾人不由暗自咋舌,果然如陳文公所感歎一般,佈置這道關卡的高人當真聰明的緊。原來六個入口並非在洞壁之上,而是在地面!經過四個溶洞,幾乎所有人都有一種念頭,那就是入口一定在洞壁上,這就是所謂的先入為主,如有人冒著性命危險抹黑找洞口,那一定會被這種念頭所害。位處與地面的洞口,約有一米之寬,洞口之前,有一塊巨岩擋在前面,這樣一來,就算有人運氣好走近入口,也會被巨岩所擋。這一手反道其行確實令人難以估測,如不是有張煜帶著,這人一進來準是必死無疑。「不設在洞壁上,反道設在地下,難道下一個溶洞,是往山腹去?」任天濤百思不解,想不到十三珠簾洞如此莫測,這要是下去了,又會通到何處去?「管這種小事幹嘛?都進去!」前頭,張煜不耐煩說了一聲,將站在一旁的白曉婷推了下去。「混蛋,你……」眾人大驚失色,張煜此舉實在令人惱怒,不說這個入口是否真的是六個溶洞的入口,就算是,下邊有什麼等著也是個未知數,如此冒然將白曉婷推下去,這跟謀殺又有什麼區別。農馬知道再罵也沒無濟於事,緊跟著白曉婷,他躍身縱下。之後,任天濤兄妹、夏方天和陳文公也一一下了洞。「哼!」等鋼牙下去後,張煜一聲冷哼,也縱跳而下。就在他們跳下不久,五洞道突然熱鬧了起來。「長老,他們好像進入六個溶洞了。」「嗯,真想不到,他們竟有本事破解這『魔瘴之水』,看來他們有高人相隨,否則是不可能殺死那麼多的『土八怪』和破解這一道『魔瘴之水』的!」「那長老,咱們該怎麼辦?」「唉,聽天由命吧。」這對話的人,正是守龍一族的長老與不畏生死跟來的村民。再說白曉婷,突然被張煜一把推下,氣得她在跌落時還不忘叫罵,不過,六條洞道的怪異很快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原來跌到一半時,洞道重新恢復了光亮,情形就跟五個洞道的光進不了五個溶洞一樣,這六洞道的光跟黑暗也是互不侵犯,更為一半,光與暗只間就跟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擋住了一般,當真神奇無比。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曉婷突然看到洞道盡頭已到,這時她嚇得連連驚呼,就這種墜落之勢,跌下去準是必死無疑。危急之際,白曉婷雙手雙腳大字型撐開,頂在洞壁,顧不上手腳被凹凸不平的洞道磨破,在掉下六個溶洞時,她硬是停在了洞口前。「呼……好險,掉下去就沒命了。」看了一眼洞道之下,白曉婷臉色一白,下邊是一個巨大的石球。幸好勢頭停住了,不然一掉下去,非撞個腦漿塗地不可!石球約有五米之巨,表面佈滿了奇怪符文,此球停留在溶洞中央,令人感覺很是怪異,整個溶洞除了這石球外,再無其它東西。掃視洞中一圈,白曉婷正想縱身跳下,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驚呼,剛一回頭,就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與自己來了個面對面。「啊……」驚嚇之下,白曉婷剛一喊出口,卻感自己嘴巴被堵住,嘴唇上立時傳來溫熱柔軟之感。下一刻,她再也撐不住,與來人一起掉了下去。半空中,白曉婷腦中一片空白,依舊未從剛才的意外回過心神,這時,她又感到自己腰身被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抱住,不等明白怎麼回事,她已安然下了地。「白師姐……」睜著大眼睛看著一臉殷紅的白曉婷,農馬好不尷尬,剛才的意外也是大出他意料,在洞道中時,他遠遠就看到白曉婷撐在洞口前,為了避免撞上她,他遠遠就嘗試著止住勢頭,卻不想一手撐不住,勢頭減掉七分後又掉了下去,這時再想出手,已經跟白曉婷撞了個正著,更要命的是,還不小心生了那尷尬的一幕。「白師姐……我非是有意的……我……」農馬半天不知如何解釋,支支吾吾說道。白曉婷激動過後就是冷靜,她看了農馬一眼,心中不由大失所望,農馬的表情中只有尷尬,卻沒有任何一點羞紅之色。「我知道,這不過是意外,別放在心裡。」白曉婷苦澀道,自己在農馬心中根本沒有一絲地位,要不都親上嘴了,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正說著,頂上洞口又傳來喊聲:「啊,前頭是盡頭,大家減!」「別慌,撐住洞道!」「啊,上邊那個鋼牙下來了!」聽著任天濤兄妹、夏方天和陳文公在洞道大呼小叫,農馬急忙回頭呼喊:「大家跳下來吧,下邊離洞口不高。」話剛一落,洞道立時傳來任天慈的疑問聲:「咦,是農師弟的聲音。」緊隨任天慈之後,任天濤大聲疾呼:「聽他的話,大家跳下去,別被上邊的人撞上了。」話音一落,眾人一一跳下,果如農馬所說,六個溶洞地面離洞口只有六米左右。不久,鋼牙與張煜也下來了。令人吃驚的還是張煜,下來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洞口前撐住洞道減一下墜,但這個張煜簡直無視高度帶來的威脅,直接從洞道中落下,卻是直挺挺站住,就連微微屈膝一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