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頁下章上章23:23就在灰衣大漢的話剛剛落下,白老道帶領的幾百支援弟子從一側的樹林中衝殺出來。他們衝出來的位置,剛好就是灰白「聖主軍」的後方。白老道和白頭翁等人出來一瞅就是一愣,對於戰場生的一幕,他們顯然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還是白老道和白頭翁這兩人輩份高,經驗老道。一看正中央的旁脈趕屍人被半空之中的不斷降下的霹靂打得潰不成軍,兩人立刻明白過來,這半空中的黑雲,是個龐大無比的法陣。「大家沖,他們法陣的關鍵一定就是那面令旗,衝啊!」白老道舉手一手叫吼一聲後,便率先朝灰黑「聖主軍」衝了過來。在他們身後的幾百支援弟子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隨著白老道的叫喊聲一落,眾人便操持靈符法術,跟著白老道衝向了灰黑「聖主軍」。本來,兩軍對壘之中,如果突然冒出一支突襲隊伍,必能擾亂敵方的陣容與策略,且很多時候,這樣的一支突襲隊伍,反而能左右戰局的結果,不過有時候這種招兒也不頂用,那就是敵方的領一早就覺察到這一點。趕屍人也好,旁脈趕屍人也好,就是道界也好,這些人,無論領頭人物再強,畢竟還不是個久經戰場或是飽讀兵書的將領,他們只能事先安排好一切,如戰場變化大時,這些早已佈置好的計劃,就徹底沒用了。現在旁脈趕屍人遇到的情況,就是這個。白老道帶領的支援弟子雖然來的突然,但是,「聖主軍」全像是一早就知道他們有這一招一般,當白老道還未與灰黑「聖主軍」接觸時,大後方的灰衣大漢哈哈冷笑幾聲,對站在自己前頭的幾百藍衣「聖主軍」喝道:「好了,敵人最後的招兒也拿出來了,你們行動吧,不必留情,將他們盡數殺光!」「是!」這支人數不過三百人的藍衣軍齊聲喝喊。幾天前,藍衣大漢曾經派這支旗號的人前去擒殺阮秋章,從他的話中不難看出,藍衣大漢對這支隊伍信心十足,可見這支旗號的隊伍實力有多強悍,然而當他們要出時,負責監視阮秋章的弟子卻突然來報,說阮秋章不知因為何事,突然離開了「綠葉莊」。也因為這樣,藍衣大漢才不得不取消抹殺阮秋章的命令,將藍旗號的弟子放在這場廝殺之上。這些藍衣「聖主軍」弟子得到命令後,迅向前邁進十步,接著擺出一個長形大陣,前排就有人數一百,只見這一百人單腿跪在地上,爾後從身後掏出一支一米多長的槍桿子!而在他們身後的還分為兩排的弟子,每一排的人數大概也是一百人,皆是拿出一支藏在身後的槍桿子,上膛準備著。「開槍!」隨著灰衣大漢一聲叫喊,「砰……」一百聲槍響響起了。就是這一次的槍響,在以後的趕屍人傳說中,被人稱為趕屍人的終結時代之聲!一百聲槍響響過,白老道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處在他們後頭的幾十個弟子就倒在血泊之中,其中,趙絡不幸中槍,意外身亡!「啊!」當槍響落下,白老道回頭一瞧,立時嚇得臉色青。這個時候,藍衣「聖主軍」一排弟子收槍後退,而二排人則向前單退跪下,補上了這個缺口。「大家快撤啊!這些狗娘養的,居然用槍!大家快撤回去!」白頭翁是一個回過神的人,又有誰會想到,「聖主軍」這支隊伍,居然用起軍火來,這場戰爭,根本從一開始就注定是長不平衡的戰爭。任趕屍人的本事再大,若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對上槍口,再多人也是白搭。試問血肉之軀,又哪裡能擋得住看不見而威力又大的「花生米」?「不行,誰也不許退,咱們一退,中央那五千兄弟就得全軍覆沒!」白老道的一番話震住了正想退怯的支援弟子。確實,如果自己這些一退,那中央被困在法陣中的旁脈趕屍人就將徹底沒希望了。再者一想,自己這些人就是現在想退,也大概來不及了,跑能快過「花生米」嗎?趕屍人雖然從不用槍桿子這玩意,但也瞭解一二。此時退,還不如放手一搏,衝進灰黑「聖主軍」中,這樣一樣,他們也會因為自己人混雜在其中而無法開槍!白頭翁聽到白老道的話,立刻明白其中道理,與白老道對視點頭一下後,兩個白蒼蒼的老者衝將在前頭,領著剩下的支援弟子撲向了灰黑「聖主軍」。這個時候,又是近百槍響響了起來!「砰……」「啊……」白老道和白頭翁一個勁往前衝,兩人不用回頭也知道,後方一定又有幾十個弟子被打死了。同一時間,這兩聲驚天的槍響傳到令一頭正在廝殺的農馬耳朵中。槍響代表著什麼農馬很清楚,白老道帶領的支援隊伍是旁脈趕屍人現在唯一的希望,如果連他們也遭到重創的話,那這次可真的是回天無力了。當三聲槍響時,農馬終於憤怒了,用槍桿子這麼卑鄙的手段,就連當年的邪道也未曾做這麼無恥的事。這支「聖主軍」,表面還在使用著道術功法,但本質卻已經不配成為一個修行的人,他們已經迷失了修行的本性,無論他們是邪是真。這時,一個綠衣弟子撲上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撲向的人,是個已經被惹怒的「死神!」「混蛋,你們根本不配使用道術!神術一叩,定坤為陽!」農馬盛怒之下,擊出「神術五叩一叩,這個渾然不知一腳踏入棺材的弟子還無畏的擊出一掌,欲想跟農馬來次硬碰硬!「啪!」一聲脆響,當這個綠衣弟子與農馬一掌稍微接觸,立感自己手臂傳來一陣刺痛,下一刻,劇烈的疼痛便鋪天蓋地襲來,而他眼前一黑,便永遠沉浸在黑暗之中。在四周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這個綠衣弟子與農馬一掌對接,農馬這一掌,竟將他整條手臂中的骨頭轟了出來,碎成碎片的骨頭從綠衣弟子後肩透射而出,這樣的功力,當真驚世駭俗!解決眼前這個綠衣弟子後,農馬並未就此罷手,只見他們身形閃動,飛身撲入衝在最前的紅綠「聖主軍」,見一個就來一招神術一叩,頃刻間,中者不是內臟被震破就是骨頭被轟出來,皆是被你們一擊斃命,農馬這般有如鬼神般的強悍,立時讓紅綠「聖主軍」起了騷動。跟著他的幾十旁脈趕屍人一見領王如此神勇,士氣頓時大振:「領王好樣的,大家跟著領王,打死這般狗王八羔子!」農馬的強悍,讓找來更多的紅綠「聖主軍」弟子的圍攻,像他這般的本事,「聖主軍」弟子能擋住的唯一辦法,便是以多勝少!然而,這些弟子無論上去多少人,都彷彿以卵擊石般,剛與農馬打個照面,一旦中招,必定一命嗚呼!「這……這傢伙是怪物啊!」在農馬格殺一百多十多個紅綠「聖主軍」弟子後,在「聖主軍」中,終於有人出聲驚呼!「哼!」農馬此時早已殺紅了眼,他又是一掌擊斃一個綠衣弟子後,吼道:「哪個不怕死的都上來!」如此氣勢,紅綠「聖主軍」又誰敢與之拚鬥,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卻不能不退,沒辦法了,既然手底下功夫不如農馬,那就用法術攻擊。一時間,位處後方的紅綠「聖主軍「弟子同操靈符,四周響起一陣雜亂的法咒聲響後,幾百張靈符朝農馬扔了過來。「哼!」農馬冷眼瞧了瞧半空中幾百張形式各異的靈符,接著一腳踏前,身子半俯在地,一掌緊貼胸前,掌中不斷聚力。聚勢之中,他口中低喝:「通天為罡!神術二叩!」聲音一落,只見他俯底著的身子猛扭轉沖天,而那聚力的一手順勢打出,頓時間,一陣狂風從他掌中刮出,瞬間將半空中的靈符吹個七零八落,飛向戰場中央的黑雲之中,被霹靂打成灰燼!「啊……這傢伙…只……只用掌風就吹散了靈符…天……天啊,咱們不是他的對手……」「聖主軍」中,騷動越來越大,農馬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掃掉空中靈符後,農馬就勢而,現在他是一刻也不能遲疑,如再不打破前方佈陣的紅綠「聖主軍」,恐怕就連苗南鳳這樣的高手也不能倖免於難。只見他兩腳微曲,擺出一出聚力待之勢,前頭的人不知道他這一招有何古怪,但在他後頭的人皆可清楚看清,在他聚力之時,他兩腳蹬著的地下,竟開始崩裂開來。農馬心急於戰場旁脈趕屍人的,早已毫無保留。他這一招使出的,正是當天對著陳文公七人合力也未曾使出的「神術五叩」三叩。當他腳下地面崩裂度達到極致時,只聽他一聲斷喝:「神術三叩!曉芒為正!」聲音未落,所有人只見農馬原地消失,化作一道白芒突然迸射而出,度之快,彷如雷光電閃,在眾人尚未眨眼時,這道白芒直透紅綠「聖主軍」陣營,朝著最前頭的紅綠弟子直奔而去。在白芒所過之處,稍一接觸者無不倒地身亡,有些人七竅流血而亡,有些人則腦漿迸裂而亡,巨大的殺傷力,就連幾十個旁脈趕屍人也為之驚愕。就在白芒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時,一個身影突然從一旁閃冒而出,來人一身黑衣,直接面對著白芒,他冷笑一聲,一掌托起,爾然一聲暴喝,擊出凌厲無比的一掌。「砰!」一聲巨響,來人與白芒一接觸,立刻爆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霎時間,白芒光芒潰散,農馬的身影顯露出來,來人一掌,剛好與他們一掌對上!能擋住他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但是農馬所學的「神術五叩」是一門霸道無比的功法,與夏方天道術為基的「神術五叩」相比,兩種「神術五叩」顯然代表著不同的各有特色。兩人這一擊對接,巨大無比的餘勁暴射而開,離之較近的倒大霉了,就算只是餘勁,那也是他們所無法抵抗的力量,被這股氣勢駭人的餘勁一波及,頓時倒下了好幾十個「聖主軍」弟子。當餘勁過後,眾人又聽到「咕咚!」幾聲響,接著便看到農馬向後退了三步,而那個突然冒出來攔住農馬的人,則退了十幾步,若不是最後他撞在後方的「聖主軍」弟子身上,恐怕這退勢還不止這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