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像小孩子一樣的大喊大叫的人,正是農馬。
原來農馬將七七四十九道「靈陽氣」注入水池中後,他吃了點東西,閉眼養神。等到早晨時,平靜如境的池水終於起了變化,整個水池就像開水一般,不斷***不止,而池水也由深紅色變成藍色,接著變成綠色,再接著,又變成金色,總之,這池水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變化出世間所有的顏色。
農馬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對即將出世的神兵滿懷期待,然而,等了半天,卻遲遲不見神兵出現。
「怎麼回事啊?羊皮上不是說只要水再一次***起來就表示神兵將成,怎麼這麼久還沒出現啊?」農馬大惑不解,有心伸手進池水裡掏掏看,卻又怕被***的池水所傷,而且也不知道伸手進去會不會搞砸了煉製。無計可施的他,只好守在池水旁,靜靜的等著。
又等了大半天,池水依舊不停變化著各種顏色,依然***不止,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變化。等得心急火燎的他再也忍耐不住,他咬牙說道:「死就死吧,再等下去不得等到什麼時候。」說著,他捲起左手衣袖,然後用左手試探了一下池水,令人意外的是,這池水表面看像是***的水,其實卻是冰寒刺骨,感覺沒有危險的他,再也不遲疑,沒手而入。
他的左手剛剛沒入水池中,異變即刻出現,原本冰寒刺骨的池水突然就像剛煮沸的水一般,將他燙的是皮開肉綻,他吃疼大驚,急忙想抽回手,不料左手就像被黏住了一般,任憑他如何使勁,竟是半分也抽不出來。
「媽呀,這是怎麼回事?」他的慘叫聲未落,池水又起了變化,原本滾燙的池水一下子冷卻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直撓心頭的麻痺感,下一刻,他竟連左手的感覺也失去,就佛如左手離開了他般,感覺空空如也。
這種感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過,此時他心裡冒起的第一個念頭是:「小灰的毒?」
瞬間,麻痺感消失不見,他的左手又重新恢復了知覺,沒等他明白過來,如同萬蟻撕咬的感覺一下子從左手上傳了過來。
「啊!」農馬慘叫一聲,這中疼痛感簡直要人的命,就想萬針同時刺入他的左手上一樣,疼得他忍不住淌下幾滴眼淚。
忽然,這種感覺又一下子消失,跟著的確是極度的冰寒感受傳來,比起開始時的那種刺骨寒冷,這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感覺連骨頭都被凍住的農馬苦不堪言,這股難受勁,讓他情不自禁的扯著自己的頭,滿臉猙獰,痛苦的表情一覽無餘。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我的左手這下廢了。」被水池千變萬化的各種奇怪招兒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農馬忍不住哀歎一聲。
就在他沮喪之際,突然間從池水裡冒出許多莫名其妙的各種符文,這些符文散著五顏六色的炫麗光芒,圍繞著農馬的左手旋轉不停,沒等農馬弄明白怎麼回事,奇怪的符文一下子包裹住了農馬整只左手,接著隱入了他的左手皮膚裡。
與此同時,池水***的更為厲害,大量的蒸氣不斷瀰漫開來,原本以為又要被折磨的農馬卻意外的現,這水就跟溫泉一樣,既不冷也不熱,而且似乎還很舒服。
「嗤啦」隨著蒸氣蒸越來越快,池水水位不斷下降,最後,終於在一聲清響中,整潭池水消失不見了。
池水消失的同時,農馬也感覺到左手終於可以行動了,他急忙縮回了手,此時感覺手中似乎握著什麼東西,他連忙湊前一看,在朦朧蒸氣之中,一顆散著炫麗色彩的珠子正漸漸顯露出來。
隨著蒸氣逐漸消失,農馬終於看清楚,這是一顆拳頭大小的透明珠子,在珠子裡頭,七道不同的顏色就像活得小蟲子一般,不斷在裡頭交加分離,反反覆覆,生生不息,美麗的有些詭異。
農馬拿著這顆珠子左看右看,好半天,他才突然一躍而起,將堵住洞口的石頭迅搬掉,然後一下子衝了出去,朝天叫喊:「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哈哈。」
「師兄,咱們怎麼辦?看樣子那小子已經煉製成功了。」
「只是三天時間,他到底煉製了什麼東西?」
「嗯,咱們一起圍攻他,一定要將他的東西搶到,記住了,師父吩咐過不可以殺他,還要,不許使用『婆羅盤』內功,免得他認出咱們的身份。」
「啊,師兄,咱們不用『婆羅盤』內功,難道要用師父暗中教咱們的功夫?」
「沒錯,好了,行動吧。」
隨著那師兄一聲喝令,三人岩石後跳了出來,急向農馬奔去。
農馬這會還沉浸在歡喜之中,突覺有人向他靠近,他急忙將珠子收起來,接著抄出幾張「雷火符」,心裡暗自戒備起來。
等三人來到他近前,農馬一愣,這三人蒙頭裹臉,手裡頭還拿著大刀。
「你們是什麼人?」農馬戒心更大,他暗中聚攏起「靈陽氣」,準備隨時應戰。
那人一聽,為的人站出來喝道:「小子,咱家是靠此山吃飯的爺,識相點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咱家高興的話,或許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哦,原來是幾個小毛賊,敢劫我,哼哼,我看你們是不耐煩了。」農馬生平最恨山賊土匪,瞧著這三人不知死活的小山賊,他冷言一笑,不將三人放在眼裡。
「敢頂嘴,兄弟們,上,讓這小子知道知道咱家山爺的厲害。」為那人一喊,接著刀起腳動,與身後兩人一起朝農馬衝了過去。
農馬原以為只是些小角色的山賊,等一交上手,他不由大吃一驚。
只見這三個賊匪刀招凌厲,氣勢非凡,三人皆是使著他從未看過的功夫,表面上看似各自而攻,其實三人招招相應,一招緊連著一招,就這麼一會,打得農馬連使用靈符的時間也沒有,只得左閃右避,後退連連。
農馬越打心裡越震駭,且不說三人聯手後的實力,就是單獨對上一個,農馬也沒有信心可以擊敗其中一個,現在他們跟自己耗,恐怕還是這三人手下留情所致:「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農馬可不是笨蛋,以三人的本事來看,實在很難相信他們是山賊土匪。
「少廢話,山爺劫財從不報姓名。小子,看招兒。」為那個山賊叫喊一聲,手下招兒一緊,將大刀舞得虎虎生風,眨眼間,農馬險象環生,避得好不狼狽。
「混蛋,住手,快住手,再打別怪我不客氣了。」農馬無法反擊,急中生智,突然喝了一聲。
三人一聽農馬喝言,不由一笑:「咱家山爺什麼時候要你手下留情,有什麼招兒儘管使出來。」
「哼!」農馬冷笑一聲,他要的是就是山賊答言露出空隙這一瞬間,趁著後退之際,他念動咒語,將「雷火符」朝三人扔了過去。
「雷火符」未等貼中三人,凌空爆出一股雷火,只取三人要害。農馬本以為山賊不懂靈符攻擊的厲害,正期待著見到三人被雷火劈個皮開肉綻,沒想意外的事情生了。
只見三人一點也不驚訝靈符攻擊,皆是架起大刀,接著橫立刀面,竟用光滑剛硬的刀面將雷火反彈了回來。
「啊」農馬吃驚不小,見三道雷火朝他劈過來,他急忙縱身一躍,跳上半空,險險躲過這一招。「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將用刀面就將『雷火符』給破了。」說著話,他回眼瞧向三人,卻現三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哼,小子,這種小伎倆對山爺一點用也沒有。招打吧你!」農馬正當尋找著三人時,身後卻突然響起一把陰森森的聲音。農馬大吃一驚,剛想回頭瞧看,卻為時已晚,山賊勢大力沉的一拳,已經重重打在了他後背上。
農馬被這拳擊中,只覺後背一陣刺骨的疼痛,心口煩悶,就連「靈陽氣」也受到波及,一下子洩出不少。他從半空中急墜而下,重重跌落在地之後,急忙滾向一旁,接著咬破了手指,將血塗在兩隻手掌上。
「嘿嘿,小子,你把血塗在手掌上幹嘛,想嚇唬咱家山爺啊。哈哈。」原來這三人都閃到農馬身後,這會三人才輕輕落了下來。
農馬冷眼瞧著三人,將「靈陽氣」不斷聚集在雙掌上,他十分清楚,自己不使出真功夫,恐怕今天在劫難逃。這三個山賊絕對不是一般人。
其實三人一眼就看出農馬要使什麼招兒,聽苗嫣然說,他這招叫「血龍掌」,只要將血塗在掌中,威力就可以增強許多,那師兄暗中對兩人打了個眼色,低聲說道:「小心點,咱們用師父教的功夫對付他。」
「嗯。」兩人會意,應了一聲後,分成左右兩邊,形成三角形,將農馬包圍了起來。
農馬稍微一愣,這三人站的方位十分奇怪,似乎都是衝著他命門而來,雖然他所學的「天門功」並不怕這種站位立攻點,但他還是提高了警惕,全神戒備著三人。
「上!」隨著為那人大喝一聲,站在農馬身後的那人突然暴起,一刀劈向農馬的後背。農馬一感背後刀寒颼颼,他來不及回頭瞧看,急忙向左邊閃身而去,欲想以此躲過要命一刀。不料,站在他左邊的另一個同時出手,一刀橫著砍向了他。
農馬立時手忙腳亂,連想也不想,向側後一跳,險險避過了這一刀,待他落地站穩,急忙運起兩掌,正想攻向兩人時,一把冷冰冰的大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哈哈,從來沒人可以逃過山爺這『三居和』功。小子,不許動,要是敢動一下,山爺就讓你人頭落地。」背後,又是那把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農馬萬萬想不到,自己竟被對方三兩下就給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