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來到現在,司空凌一直都並未抬頭看過端午一眼,端午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細密的汗水縝上額頭,既然有求於人,自當放下所有身段與尊嚴。“奴婢參見殿下。”
“嗯。”司空凌依然盯著手中的書簡。
“奴婢有一事相求,望殿下准許。”
“噢?”司空凌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書簡,面帶輕笑,饒有意味地看著端午,“何事?”
“奴婢想求殿下允許軍妓秋姐來奴婢帳篷養傷。”端午鎮定自如的說著,極力壓抑心中突然溢出的不安。求他應允,定是沒那麼容易的事。
“你可知道,要求本殿下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本殿下並非什麼善男信女。”笑容愈加上揚,語氣冷傲無比。司空凌右手撫左手,似無意地旋轉食指上的翡翠玉戒。
端午低下頭不再看司空凌,如此高高在上的他,她仰望不起。“奴婢知道。”
“知道?”司空凌狐疑的重復一聲,“那你說說,你准備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神采奕奕的狐眼瞬間黯淡下來,她有什麼求他的資本呢?她,不是早就一無所有了嗎?除了她苟延殘喘的這一條命。“我只有我的命了。”
“你對命於本殿下而言,一文不值。”司空凌輕笑一聲,掃一眼端午,隨後又徑自撫摸扳指。
“嗯。”端午眼瞼愈垂,忍不住輕扯嘴角自嘲,想必沒人會在意她的命。“那麼,殿下以為要奴婢如何才能應允奴婢的請求?”
她的命既然已經不重要,何必再搭上別人的性命?
“呵呵。”
一道素手穩捏下顎,端午來不急反應便被司空凌扳起下巴與他平視,她竟不知他如何走到她身前的,只有淡淡的麝香縈繞鼻翼。他的眸,漆黑深邃,似一汪深不見低的清泉,沉溺而難以自拔。
“比起你的命來,此刻我更在意你的身體。”
他俊逸臉龐無限靠近,端午甚至可以看見她略顯慌張的神情沉入他的幽深清泉內。他吻住了她的粉唇,勢不可擋。
嘴唇突然吃痛一緊,他竟然咬了她!端午下意識地抬手欲揮他一巴掌,而他似乎早已預料端午會由此一舉,揮至一半便緊鉗住端午的手,往外一推——端午受力不住,摔倒在地。
“滾。”他眼眸驟縮,轉身低聲怒令。
背脊用力伸拉,雙手支撐在地,端午感受到後背的撕裂和手心的灼熱,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雙眸緊閉,絕望油然而生,連生死都可以不在意又可苦在乎身體屬於誰?再睜開狐眼時,端午眸內一片清澈,清澈得毫無怨言,毫無生氣。“殿下……”
“你的身體於本殿下而言,也無意義。滾出去!不要讓本殿下重復第三次,代價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端午艱難地站起來,緩緩解開腰間的絲帶,胸前的紐扣——薄如蟬翼的輕紗似飛舞的彩蝶,翩然落地。“我只想要你一個命令。”
烈風襲面,端午安然閉上眼睛等待他對她的懲罰降臨。司空凌怒氣滔滔提起內勁欲一掌拍過去——她身無寸縷,潔白的身子簌簌顫抖,神情倔強凌然。右掌即將拍到她身上時,司空凌硬生生地收回了那一擊,嘴角又恢復到原來慣有的弧度,玩味而不可一世的輕笑,右手順勢撫上她胸前的渾圓。
端午原以為等待自己的是他凌厲的一掌,眉頭不自覺地緊蹙了一下,就在那瞬間她的胸前傳來強硬而暴戾的揉搓。這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端午舒展開眉頭,胸前的力度也減小了一分。原來,他要的是絕對服從。
淡淡的麝香分外清神,端午能感覺她與他的身軀距離近在咫尺。他的雙手游弋她的全身,灼熱而悶癢,而她卻無法伸手去阻止他的一舉一動,只能承受。
他穩如泰山地壓過來,端午聽見他急促的呼吸,後背一緊一旋轉,她便落在臥榻上。臥榻雖然柔軟,後背一接觸便疼痛不已,“絲”端午咬牙倒吸一口冷氣。
身上的男子動作並未有任何停頓,反而抽出支撐端午後背的手,起身解開自己的華服,挺身進入她的身體。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溫柔,野蠻而粗魯。端午咬牙迎合。
不知過了多久,端午默默承受到麻痺,那男人倏地起身離開。端午隨即也艱難地坐起來,緩緩睜開雙眼。他的身軀結實而偉岸,白色的膚質閃爍著一絲潮紅,端午立即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她。”司空凌又恢復到淡漠的語氣,仿若面前這個女子是從未謀面的陌生人,並不是與自己歡愛一場的女子。
“奴婢,謝過殿下。”端午依舊曲意承歡。她只要她身邊的人能好好活著,其他都可以不管不顧。
端午聽見司空凌離開的腳步聲。待他走遠後才從塌上起身,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徐步開門離開。
麼麼在門外已等候多時,見殿下剛從寢帳內出來生怕她有何不測,故立馬上前扶住她回到她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