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姐姐,雖然幾經挫折,可是最終我們還是幸福的走在一起,真是太開心了。我希望無論發生多麼大的災難,我們都要共同面對。」
「弟弟,我贊同,在這個世界上本來我只有一個親人,可是我的親人沒了,那現在最親的就是你弟弟了,你說怎麼就怎麼。」
「好啊!姐姐,我要做你最親的人,與你長廂廝守,終老一生。」聽著弟弟如此誠摯的話語,於晴流淌著激動的淚花。
這是一次多麼愉快的旅程呀!於晴的心裡像著了蜜一般,雖然自己已經負出了很多,也愛傷了很多,但弟弟的話猶如一定心丸一樣,讓她覺出點幸福來。
說實際些,從上學到現在,他只有偶爾幾次感覺過幸福,一次是被同學打了一通,同桌為自己辨護,上前湊了那個男同學。另外一次是領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剎那。還有的就是這一次了,於晴靜靜的凝視著窗外,「好啊!姐姐,我要做你最親的人,與你長廂廝守,終老一生。」
弟弟的這一句話不停的在於晴的耳際縈繞,多麼純樸的一句話呀!很久沒有聽到過了,很久就想聽到了,直到現在,直到這一刻,於晴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表。
現在正是早晨八點一刻,於晴仔細的瞅著長鐘,生怕看錯了,會把這一刻忘記。
找一位自己深愛的人那可是多難啊!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自己和張宇航應是命定前生了,自己深愛這個弟弟,這個弟弟也深愛著自己。想到此處,於晴興奮極了,不禁然間,眼角忽而滴下一行淚痕,那淚花猶如滴滴寶珠一般,滲入雪白的膚肌裡,一雙白皙的手用紙巾輕輕的擦拭。
「姐姐,好好的,為什麼哭呀!」張宇航依偎的嘴唇輕輕的說。
「姐姐我。」於晴將手搭在張宇航的肩膀上,「我是激動的淚,你知道嗎?姐姐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今天終於聽到這一句話,不,這一席話,我好感動,好感動。」
「姐姐,我也一樣,總想有個自己想念的人,總想有個依托。姐姐,」張宇航望了一眼姐姐的面龐,「我總有一種怕的感覺,在學校裡總很軟弱,真的,太沒個性,也不堅強,得向姐姐你學習。」
「弟弟,我們就這麼稱呼吧!這可是典型的姐弟戀呀!不怕別人笑話。」
「姐姐,我不怕,愛情可以穿越國界,這算什麼,我愛姐姐,愛才是最真的東西,沒有了愛,就算不是姐弟戀,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弟弟,」於晴緊緊的拉著張宇航的手,「你不是無知山谷,你是真英雄。」
張宇航聽了姐姐的讚譽不再言語,一邊緊緊握著姐姐的手,一邊睢著窗外。
對於愛的初涉,張宇航感慨頗深,以前只是模模糊糊被捲了進去,在愛河裡,他什麼也不懂,對於真愛,他更是一竅不通。現在突然間明瞭了,也明白了一切,感覺坦然了許多,心裡負擔也少了許多。想著幸福的童童、陳鵬,他們也是一樣歷經了許多,最終走到了一起。
真希望陽陽與蘇瓊,青子和孫遠也能走到一起,大家幸福著,那該多好呀!
自己以前總覺得大學裡學習知識才是正著,可是生活是五色的,需要各方面的調劑,就像戀愛一般,永遠是生活的主角。
瞎咪了一會兒,張宇航感覺頭腦清醒了許多,姐姐好像已經睡著,眼角還是那麼濕潤,但臉上卻顯現出絲許笑意。
火到進站了,歇了五分鐘,上來好些人,全部拿著大包,許多人就蹲在過道裡。
車廂裡立刻顯出一股子熱勁來,張宇航將衣領向下拉了一下。
車又開始晃蕩起來,不到半刻鐘,很多旅客又在巔簸聲中睡熟了,有的靠在椅把上,有的枕在包上,有的乾脆雙人背靠背睡著。
張宇航正想睡覺,空然發現緊靠左側的兩名男子手不大規矩,老是往旁邊這位男士的衣兜裡蹭。而那個男士瞌睡沉得厲害,根本沒有感覺到。
張宇航故意上前將那個男士碰了一下,並大聲咳嗽了一聲向廁所那邊走去。張宇航一邊向前走一邊留意那兩個男子。
這位睡熟的男士一邊抹著睡眼,一邊向兩邊張望。
張宇航傻笑著,要不是我,你的錢包早被人給拎走了。張宇航走到廁所,這本來是做假的,一到門口真有點想的感覺。好不容易等了幾分鐘,總算沒人擠了,剛擠進去,張宇航正想關上廁所門,不料突然擠進兩個人來。
「你們別急,等我完了,你們在上也不遲。」那兩個人根本不管這些,未等張宇航反應過來,臉上,胳膊上早挨了幾拳。
「你多管閒事,你撐得慌。」
「壞我們兄弟的好事,有你好果子吃。」
張宇航算是聽明白了,這兩人男子是衝自己來的。看來他們一定是沒有得手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氣急敗壞。
打了好幾下之後,那兩個人出去了,張宇航對著鏡子一看,鼻青眼腫,鼻孔裡還在不停的冒著鮮血。
撒了泡尿,張宇航用水沖洗了一下臉,朝座位走去。
張宇航輕輕坐到位子上,旁邊的樣子依然沒有變,那位男士還是原樣,只不過這一次清醒多了,似乎已經覺察到什麼,眼睛不停地瞅著近旁的兩人小伙子。
張宇航淺淺的笑了,雖然自己挨了打,可總算救醒了他,最其碼他不會大喊我的錢被人給盜了。
約莫過了五分鐘,這兩名男子換了個地方,坐到後面去了,向前又擠過來一位女子來。
大概這兩位是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吧!張宇航猜想著。
這位年輕的姑娘頭髮拉成了直板,眼睛特別大,人也長得水靈,再一看穿著,簡直太性感了,內穿一乳白色的較透的絲衣,***有近一半露於外面,充實而豐盈,許多男子將眼光集中在這位姑娘的胸前。剛才的那位男子將身子稍微傾了一傾,轉身面對著這位姑娘。
張宇航瞟了一眼,臉上有點燙燙的感覺,趕緊把眼光移向遠處。
那姑娘很美,張宇航心裡揣度著。不過,再美也美不過姐姐,張宇航看著姐姐粉撲撲的臉蛋,傻傻的笑了。
真不知怎麼了,都是**了,見了美女看兩眼這應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這臉怎麼就這麼熱,而且,張宇航感覺褲管裡似乎有一種張力在向外散射。
張宇航下意識的將腿夾緊了一些,手似乎也開始顫動,再一看旁邊的美女,美女淺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只將胸挺得更高了。剛才的那位男士眼珠子瞪得更大了,簡直是死死的盯著。
愛美之心人固有之,大概可以用這句話來概括吧!
大凡美女的到來總能給人一點視覺的享受,再沒有瞌睡的人了,剛才的那個男士不停的轉換角度,欣賞著這位匆匆過客。兩人還不停的在搭話,問東問西,比較投入。
到站了,張宇航輕輕抹了一下眼睛,美女要下火車了,男士們紛紛擺手告別。
於晴還在咪睡,車窗外人流如潮,張宇航突然發現剛才那個美女與毆打自己的兩名男子在一起勾肩搭背,啊呀!他們是一夥的,看來火車上又有人倒霉了。
張宇航正思忖著,突然靠近自己的那位男子大吼起來,我的包不見了,誰見我的包了。
男子顯得特別慌張,這可是剛要回的款項呀!沒了這幾萬元,他可是沒的活呀!
「誰幹的?」男子朝周圍大喊起來。
「誰幹的?還用問,就你剛才說話的那位美女吧!你看,她正和那兩個偷在一起呢!」張宇航指著窗外對這位男子說。
「你的臉怎麼了?小伙子,是不是想沾美女的便宜,被人家給收拾了一下。」鄰位的年輕姑娘說道。
「小子,我的包不在你這兒嗎?」被盜的男子將手伸到了張宇航的座位下。
張宇航忙將屁股抬起來,果然不假,自己的屁股下真有一棕色小皮夾,男子將皮夾拿在掌心,臉色異常難看,皮夾已被人用刀子割破,裡面啥都沒有了。
「好你個小傢伙,竟敢盜我那兩萬塊錢!媽的,老子宰了你。」話未說完,一拳頭就朝張宇航掄過來,張宇航正發蒙著呢!那有機會躲呀!胸口像著了一重錘一般喘不過氣來。
「你幹什麼?」於晴被剛才那一幕給嚇醒了,看著臉色青腫的弟弟,於晴心裡難受至極,再一看眼前這個男子,於晴更是一驚。
「你?」那人男子也是一驚。
「你,王秘書,你怎麼能冤枉人。」
「我?」一看如此,這王秘書正要舉起的手收了回來。
「姑娘,鐵證如山,這傢伙想賴也賴不掉,你知道嗎?」王秘書手裡舉著那被刀子劃爛的皮夾說道。
「王秘書,你胡說,我的弟弟怎麼會偷你的錢夾,這分明是有人栽贓嫁禍,知道嗎?」於晴說著,眼睛瞟向張宇航的額頭,「你的額頭怎麼了?快說,怎麼弄的?」
「不是我,姑娘,真不是我。」王秘書的口氣緩和了許多。
「我,姐姐,唉!一定是剛才那幾位偷的了,他們三位是一夥的,那兩個男子偷東西時被我驚住,在廁所拜揍了我一頓,後來來了一位美女,王秘書還跟人近拉近乎呢!一定是她偷了錢夾,然後嫁禍於我。」
「胡說,小伙子,我可沒有嫁禍於你,那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偷人,分明是你幹的,我要搜身,那可是兩萬塊錢呢!」
這王秘書說著就雙手過來要搜張宇航的包。
「你要幹什麼?」於晴怒道。
「姐姐,你別這樣,沒干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就讓他搜吧!」
「這?」於哺猶豫道。
張宇航毅然掏出所有的包裹置於王秘書的面前,王秘書一一翻撿完畢,並無發現任何屬於自己的東西。
「小伙子,沒事了。」
「王秘書,沒事就好,我弟弟可不是這樣的人。」
「嗯!其實也沒事的,像我們公司兩萬塊錢也不是什麼大事,偷了就偷了唄!」
三人正說間,突然聽見車廂裡的廣播響了:「哪位是經銷公司的王秘書,請到乘務室來一下。」
王秘書有點懵了,乘警找自己有什麼事呀!向於晴和張宇航打了一聲招呼,急向乘務室而去。
「姐姐,你信我嗎?我真沒動他的皮夾,我是冤枉的,偷東西的是那個女的。」
「姑娘。」坐在對面的一位老大爺湊過來說道,「你那弟弟可是個大好人,若不是你弟弟,那兩個偷早就得手了,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見了漂亮姑娘就失魂落魄,剛才被那姑娘動了手腳。」
一聽老大爺如此說,張宇航心裡安穩多了,總不能做了好事反被人當賊抓吧!
「弟弟,你沒事吧!」於晴輕輕用手去撫摸弟弟額頭的青傷,「痛嗎?」
張宇航輕聲唉喲了一聲:「姐姐,沒事,過幾天就沒事了。」
「什麼,沒事,你受委屈了。」說著一行淚水滾落了下來,「你別怕,以後有什麼事姐姐替你扛。」
「姐姐,我都這麼大了,老不能靠你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沒事的,只要我認為對的事情我就會堅持去幹的。」
「嗯!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弟弟,你長大了,真的長大了,不再是無知山谷裡那個靦腆的孩子了,是個大人了。」
「姐姐,」張宇航笑著說道,「你不會把我當小孩看吧!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大人了。」
兩人正說著,王秘書來了。
一見面就連聲道歉,「對不起呀!小伙子,看我弄得啥事呀!真是的,你們可得諒解我呀!是我糊塗呀!」
「怎麼了?王秘書,別這樣。」於晴說道。
「唉!我那兩萬塊錢尋回來了,原來是剛才那個女的偷去,哼!」王秘書扳著臉說道,「紅顏禍水這句話沒錯。」
「也不能這麼片面,知道嗎?」張宇航一邊一樂呵一邊瞅了瞅旁邊的於晴。
「那是,那是。」說著,王秘書笑了起來。
「王秘書,那幾個人逮著沒有。」於晴問道。
「當然逮著了,剛下火車就被逮著了,乘警說他還要好好謝你呢!你的舉動太讓人感動了。」
「別,王秘書。」張宇航笑著說道,「我可差點要被你整死呀!知道不,我可不想這樣。」
一聽張宇航如此說,大傢伙都笑了。
「小伙子,我這有一千塊錢,全當是對你的補償,你看能原諒我嗎?這可差點要把英雄給埋沒了呀!」
「不用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只要能把錢尋回來就行。」
「王秘書,你不用太客氣,我弟弟這人固執,喜歡做好事,你就不用如此了。」
「嗯!」王秘書說道,「好了,你們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定當辦到。」
「別,王秘書,不用太客氣,我們馬上就到了。」
火車緩緩停了下來,張宇航與於晴收拾好行李,向下走去。
「你們慢走,我還有一站,說不準有機會我會去你們那的。」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