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劉三點了點頭,在城牆上扶著城垛,向遠處望去。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上千個帳篷一個挨一個的豎立著。馬鳴人喧,聽得清清楚楚。他們一個個的肆無忌憚的朝著這邊狂笑,甚至能看清楚他們那不屑的眼神。而劉三回頭觀察著己方的士卒,個個手握成拳,臉色漲紅的望著那群草原的餓狼,偏偏卻對人家無可奈何,心中的憋屈可見一斑。
城外已經被匈奴人掠奪的遍地狼煙、斷壁殘垣。眼看著自己的子民們受罪。己方卻打不退萬惡的匈奴人。在場的士卒們都是熱血沸騰的鐵錚錚漢子,經過數天的搏殺,從眼中也依稀看出絲絲疲憊。在劉三掃過他們的身影時,偶爾還有士卒躲閃著他的目光,那是羞愧亦是怯懦。
劉三收回目光,歎了口氣,知道這些士卒們被匈奴人打怕了。士氣一蹶不振,即使現在他拼了老命率兵出城迎戰,估計也是有敗無勝的局面。
「荊浪……」劉三突兀的道。
「殿下。」荊浪雙手成拳,道:「有何吩咐?」
劉三眼神透過一絲堅毅,一字一頓的道:「找木匠們打造一塊匾額,掛在城牆上,我要你們無限期免戰!」
「什麼?殿下……這……這,」荊浪結結巴巴的道:「不能啊,殿下,現在我軍本來士氣就低落,要是一旦再掛上免戰牌,豈不是讓匈奴人和倭人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我們大秦國無人嗎?」
劉三擺了擺手,冷峻的目光望著遠處,冷冷的道:「敢犯我大秦者,必定十倍討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叫你去你就去,哪裡來的囉嗦……」
「喏!」荊浪見殿下了脾氣,急忙應了一聲,吩咐左右伺候好劉三,自己下了城牆找木匠掛木匾去了。
「誰還在這裡負責?」劉三朝簇擁在身旁的將士們道。
「啟稟殿下,微臣在此協助荊將軍守城!」突然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劉三的眼簾。
「夏柯?」劉三啞然失笑,「好些時候沒見你了,最近還好吧?」
劉三順口的詢問,讓夏柯感動的熱淚盈眶,嗚咽的道:「我……我吃的好睡的好,就是打不退匈奴人和倭人,微臣愧對殿下啊!」
劉三上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導道:「不是我們無能,是因為匈奴騎兵太厲害了。他們在草原上所向披靡,但是攻城卻不是好手,哈哈……我現在要求你,凡是敵人前來罵陣討戰,一律給我用箭射回去。凡是擅自開城迎戰者,殺無赦!」說到最後,簡直就是欲說愈冷。
「是是……微臣遵命!」夏柯被他凌厲的幾句話嚇得急忙點頭應是。
劉三見到眾人都疑惑的望著自己,慢慢的道:「現在我軍新敗,士氣低落,正好避戰養精蓄銳,反觀匈奴人戰力正強所向披靡,等過段時間磨去了他們的銳氣,這仗自然好打。再說了,倭人雖說從沃沮城給這些該死的匈奴騎兵供應糧草,但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時間一長,雙方必定產生間隙,那時候,就是我們開城退敵之時!」
一席話,說的眾位將士連連頷,入撥開雲霧見青天。紛紛不遺餘力的大拍馬屁,歌功頌德,把劉三誇的天上少有地下也無。
劉三苦笑的擺了擺手,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在霍去病無法分身來襄平這段時候,自己還真得施行這拖字訣竅,否則,一旦士氣崩潰,這方圓五十里的襄平說丟就丟啊。***,該死的匈奴人,老子打不過你,老子不玩了!
安撫好了眾人,劉三擺手告辭,和淳雪兒下了城樓,奔中軍帳而去。這幾天東方朔又是督戰又是安撫城內百姓,處理瑣事,練兵等等,熬盡了腦細胞,他這幾天甩手不管確實難為他了。從鬱悶中崛起,現在是他飆的時候了。他劉三有個特點,做事不做則罷,一旦插手,非得做出個驚天動地來不可。
本身東方朔確實是為睿智的長者,可惜,他的才華和蕭何之流相同,處理政事井井有條,對於打仗,絕對是個門外漢。
幾天的頹廢,好在這個迷死人的小妖精淳雪兒給自己開導著解悶,否則被倭人所擒的屈辱一時半刻還回復不過來。
馬蹄聲滴答輕快,二人一人一馬飛快的像中軍帳而去。該死的倭人,劉三心中暗暗誓,送給自己的屈辱,小爺過段時間要加倍討還過來。
到了軍營外,值守的士卒不敢阻攔,急忙忙的搬開路障拒馬,迎接殿下入內,一邊派人去中軍帳報告東方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