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還活著?」劉三有些不敢相信。
秦越人哈哈一笑,道:「小哥可能以為老夫危言聳聽,但畢竟事實勝於雄辯,老夫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嗎?」
劉三點頭道:「那到也是。老爺爺這麼多年,還真是不容易啊。」
一席話,說的秦越人大感慨,沉重的點頭道:「二百年前老夫愛妻去世,老夫痛不欲生,幸虧這孫女給老夫帶來不少歡聲笑語,也免得了老夫孤苦伶仃。」一時間,唏噓不已。
這時候,那被稱為小曼的姑娘,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鹿肉走了進來,誘人的香氣瀰漫著整間小屋,引得劉三食指大動,他畢竟是折騰了一天,又累又餓,加上身患痢疾,早已肚中空空飢腸轆轆。
小曼依舊美麗無雙,不過經過剛才的煙熏火燎,嬌嫩的小手上起了幾個水泡,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憐惜一番。
「來來,小哥,不要客氣,這是正宗的鹿肉,來嘗嘗,小哥也餓了吧。」秦越人笑著招呼道。
那感情好,劉三呵呵一笑,貪婪的吸了一口道:「還真是香氣四溢,小曼姑娘還真是做飯的一把好手!」
小曼含羞帶俏,端著碗遞給劉三,又低著臻退到一旁。
秦越人聽劉三誇獎他的孫女,一張老臉綻放出笑容,似是非常贊同的頷道:「我這孫女自幼父母雙亡,唉,可憐的孩子,才十八歲的年齡,就跟著我這個老頭子住在這深山老林裡,真是為難她了。」
劉三呵呵一笑,有些玩味的望著羞澀難堪的小曼,心中一動,問道:「不知老爺爺的兒子亡年是歲數幾何?」
秦越人一愣,略帶傷感的道:「四十歲夭折,我那苦命的孩子。唉……老夫枉顧一身醫術,竟不能醫治自己愛子,難道這就是上蒼的報應嗎?」
劉三嘿嘿一笑,退後了一步,嘲弄的望著秦越人,道:「在下也認為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嗯?
秦越人臉色頓時一沉,不悅的道:「小哥這話怎麼說?難道老夫痛失愛子,小哥就認為是報應不成?」
劉三仰天哈哈一笑,指著秦越人道:「你再編,繼續給小爺編造。你剛才還說你愛妻二百年前去世,現在又說你愛子四十夭折,距今一十八年,這麼說你兒子就是活到現在也不過區區的五十八歲的年紀,難道你老婆死了,你自己整天沒事生娃娃玩兒?」
「這……」秦越人臉色一囧,訕訕笑道:「小哥聽錯了吧,老夫說是愛妻二十年前去世的。一定是你聽錯了。」
「好,就算我聽錯了,」劉三繼續挑刺道:「依據你的年齡,不難看出你老婆也起碼二百多歲了吧?你見普天下女子誰有二百餘歲還能生產的?扯**蛋!」
「你這是強詞奪理。」秦越人漲的老臉通紅,爭辯道:「老夫一生醫人無數,愛妻乃是六十年前仰慕老夫醫術而甘心嫁個老夫做妻。當初還造就一出美談。你黃口孺子豈能明白當時的心境,真是荒謬之極。」
劉三也不生氣,只是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秦越人,笑嘻嘻的拱手道:「老神醫還真是虛懷若谷深藏不露,三百歲小弟弟還堅硬似鋼,佩服佩服!只不過你穿著個馬甲冒充我泱泱華夏的扁鵲神醫,還真是難為你了。」
「出去……給老夫出去!老夫不懂你說的什麼,也從沒有見過如此不懂教養的年輕人。」秦越人被劉三氣的勃然大怒。
劉三苦笑的搖了搖頭,「恐怕我出不去了,要是小爺能早一點看透你的險惡用心,老子還用得著在這裡和你干磨牙麼?」
「此話怎麼講?」
劉三想通了其中關節,倒是坦然的坐在木凳上,曬道:「你根本就不是秦越人!」
「憑什麼認定老夫不是秦越人?」秦越人臉色一冷。
劉三聳肩道:「就憑你孫女所顯露出來的破綻,她飾演的這個角色太爛了,你不該畫蛇添足讓她冒充你的孫女,哪怕是冒充侍女,小爺也被你們騙過了。」
「我?」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小曼抬起頭來,好奇的問道:「我哪裡出錯了?」
「你看你的手!」劉三道。
小曼舉著手疑惑道:「我的手怎麼了?」
劉三呵呵一笑,指著她道:「你的手白玉凝脂,尖若筍,白如蔥。哪裡像是操勞了十幾年的手,而且,你手上的繭子是在虎口,而不是在指肚和掌心。只能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劉三冷聲道:「你這手不是握鋤頭的手,而是握刀的手!」劉三頓了頓,繼續道:「有你手上因燒飯而起的水泡,證明你以前根本沒燒過飯菜。這次只不過為了瞞我而趕鴨子上架罷了!」
話音剛落。
砰……
木門被推開。
一身污泥,狼狽不堪的黑蕃貞子闖了進來,盯著劉三面無表情的道:「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人,往往會死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