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男女之情為何物的貞子,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無賴的打法,不一會兒工夫,就讓劉三咬的花容失色。最要命的是,明明是劉三在攻擊她,而貞子偏偏覺得一種無法言明的受用。那懵懂的少女情懷,在劉三誤打誤撞中悄然打開。
嗯?
肯食了一番,劉三覺身下的貞子早已無力抵抗,週身癱軟成一團,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烘烤的乳鴿,只剩下嬌喘吁吁的勁了。
就這忽明忽暗的火把,只見黑蕃貞子俏眸含淚,又羞又急了,誘人的雙腮像是塗滿了厚厚的一層胭脂,我見猶憐。
「算了,」劉三悻悻的嘟囔一句,雙手成拳,撐著地面掙扎著站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腳下快的往遠處移動著,色厲內荏的嚇唬道:「老子好男不跟女鬥,今天就到此為止,小爺饒了你這回。記得以後別跟老子過不去,否則少奶龍爪口伺候!」
忽明忽暗中,也看不清黑蕃貞子的臉色*情況,只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劉三心中大喜,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小爺不和你玩了,你自求多福吧。老子溜之大吉了。
想到這裡,腳下不住的往後移動,開始還看不真切,到了最後乾脆拔腿狂奔。這個女人極度危險。既然狠不下心把她殺掉(問題是劉三幹不過人家)乾脆就躲的遠遠的。
遠離了火光,劉三在黑暗中踉蹌狂奔,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整個人狼狽不堪。慢慢的,腳下逐漸泥濘起來。水汪汪的出現拔腿難行。洞頂不時的有水滴不斷滴落下來。要是有經驗人的馬上就會明白過來,這是到了城外的護城河邊底了。又走了一段,整個地道呈四十五度向上傾斜,腳下不再是粘土,而是堅硬咯腳的碎石。潮濕的空氣也乾燥了許多。
約莫連滾帶爬的走了有半個時辰左右,前面逐漸有亮光透進來,大如螢火大小,忽明忽暗的在前方隱約中閃現。「洞口?」劉三大喜過望,只覺得鼻子一陣陣酸楚,眼淚幾欲奪眶而出。在黑暗中呆久了的人,太渴望光明了。黑暗中完全失去了感官刺激,讓人有種非常不安全的感覺。
由於手腕被黑煩貞子綁的過於緊,兩隻手磨的鮮血淋漓,手腕處也腫脹起來。痛的他吱吱只吸涼氣。有了逃生的希望後,被自己忽略的小傷、小痛一股腦兒襲來。整個人搖搖欲墜。習慣了太子的角色,他自己已經安逸的太久了。日上三桿起、半夜子時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錦衣玉食的生活,很容易讓人喪失起碼的身體機能。
亂糟糟的思緒湧來,讓劉三疲倦欲死,想到自己身後黑洞洞的地道,那心如蛇蠍的女人隨時會撲過來給自己致命一擊,劉三咬了咬牙,扶著洞壁艱難的朝亮光處走去。
終於,撥開面前的荊棘雜草,劉三終於重見天日。放鬆了心弦的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泥土的芬芳伴隨著蟲鳴鳥叫。讓人是如此的親切。
丫的,老子終於又活過來了。
喘息了片刻,集起了點點力道,劉三這才打量著四周的情景。這是一處山的背面往上就是山巒起伏的山脈,鬱鬱蔥蔥,一片尚未開的原始森林,枝繁葉茂,微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後面,就是襄平縣城,遠遠的就能看到城牆上旌旗飄揚,縮小成黑點大小的士卒們,不時的來回巡視著。劉三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紅塵依戀,繁花似錦,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了。」明知必死,從語氣中,劉三分明透著一種不捨的傷感,在遠處白雲消失的盡頭,有自己的老婆……還有未曾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