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淳雪兒走出去,直到消失不見。劉三長吁了口氣,噗通一聲又跌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丫的小娘皮太牛叉了,簡直是要老子小命,劉三隻覺得脊背都濕透了。在她面前總是戰戰兢兢,毫無**般**的呈現在她的面前。論智力,劉三自問不是對手,論身手,剛才估計已經有了答案。她時而清純時而嫵媚,勾魂奪魄妖嬈動人,連他這種無賴也跟不上她的思維度,那妲己也不過如此吧?
這個惹火的苗家女一身武功匪夷所思。簡直讓人不寒而慄。來無影去無蹤,偌大的莊園如履平地。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看她口是心非的與自己插科打諢,劉三心中卻亮堂堂的,她絕對回來絕對不是只為了給自己按摩那麼簡單。尋思的當口,門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劉三歪著腦袋望去,一臉冷漠的小月出現在他的面前。
「小月?」劉三見她臉上白,急忙爬起來關心的道:「怎麼了?看你臉色怪嚇人的,大病初癒不要總出來走動,這麼早的天好好歇歇多好?」
小月搖了搖頭,道:「剛才我和她打了一架,她很厲害,我打不過她!」小月口中的她,指的是淳雪兒,這個不用猜,劉三也清楚。小月自從病癒後,恢復了以前的習慣,和影子一般環伺在側,隨時替自己應付突事件。
劉三有些心疼的把她攔在懷裡,怪道:「你沒受傷吧?她走了就走了吧,不用管她,以後別逞強,知道沒有?」
小月輕輕嗯了一聲,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非常順民的趴在劉三的懷裡,長長的睫毛抖動著,此時無聲勝有聲。
二人溫存了片刻,劉三穿衣洗漱,打算去選拔諸子百家的現場去看看。現在由於劉三提倡各種學術的士子文人報名稷下學宮學習或任教,本身就是一種兼諸家之長博精而采的意思。又加上他不限制文人士子的言論自由,任其自由揮,無論是針對時弊和對外政策,都可以暢所欲言。使得這次的選拔和交流活動引起各方的極大興趣,紛紛踴躍報名參加。
選拔的現場,是臨淄福記提供的,在憐花路東端,以前的一品齋舊址。
由於至今,劉三除了東宮的侍從和宦官之外,沒有自己的親信和死忠食客,對這次選拔和任務的安排,人員及其捉襟見肘。他手下有能力的人太少了。貴為太子,卻至今沒有建立起自己的一套班底,為自己出謀劃策。雖說他在虎賁營認識了鐵柱、張海濤和霍去病等人,但那些畢竟是大秦的士卒正規編製人員,在這種文縐縐的活兒中,很難揮作用,即使是皇帝陛下沒有召集他們入咸陽聽調,留在臨淄也幫不上什麼忙。
幸好,劉三還有福記,還有號稱『智狐』的康文。現在貴為劉氏建築二把手的康文,承蒙劉三提拔,自然是隨叫隨到,盡心竭力的給他辦事。
當康文見到劉三姍姍來遲後,長長的鬆了口氣。這個太子殿下,終於來了。要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應付這些怪才們的刁鑽問。
這才諸子百家的人才選拔,是極其奇怪的。先是門檻低,無論是士農工商各行各業,只要你有特殊的專長,都可以參加這個人才選拔,士子文人的各種刁鑽思想和奇妙構思都可以在這裡膽大妄為的談論出來,絕對沒有任何的限制。
包括一些醫藥特殊人才,煉丹術士,深喑種植之術的老農,會奇淫巧計的匠人,妙想天開的空想家,等等等等。全都是劉三網絡的對象。
記得後世一位偉人說過,人類的進步,都是建立在異想天開的基礎上的,沒有想像力的民族絕對不是一個優秀的民族。
經過初選、海選,偌大的前院聚集了過五十多名奇人異士,在各個行業都有一定的專長。劉三踱著步子來的眾人的面前,看著衣著各異的眾人,暗暗點了點頭,果然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啊。別看現在這些人不起眼,恐怕略加調教,都會成為震懾後世的某某學家。
經過康文一陣慷慨激昂的介紹,眾人都雙眼放光的盯著劉三,眼中的狂熱都掩蓋不住。
他們雖說在彼此的行業中,都佔有一席之地,但是這些行業卻都是冷門,即使做得再好,也擺脫不了地位卑賤的事實,不像那些武功絕頂或者才高八斗的士子,拖出一個來,就是什麼某某郎將和某某侍衛。他們也有漏*點,也有奮圖強的心思,只不過現實的社會情況,讓他們無奈落花流水而已。現在劉三給他們提供了這麼個舞台,怎能不讓他們興奮莫名?
劉三看著眾人期盼的眼神,輕輕咳嗽了一聲,對康文道:「挨個唸唸這些人的名字,給我介紹一下,我也好和大家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