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把荷葉摘下來放在茶几上,摸起茶杯大口的灌了幾口,才喘息道:「全部運送完畢,整個虎賁營的糧荒全部解決了。只是大將軍又交給了大哥一件重要的指令。」
劉三一愣,「又有事?丫的這個牛將軍怕我偷懶啊,早早的就給我安排好了?」
霍去病搖頭道:「這次不是大將軍的命令,是宮裡下來的詔書,因為濟北郡小清河洪水氾濫,前幾日因為決堤死了上萬人,造成流民動盪,又加上當地郡守安撫不利,現在已經是混亂不堪了。還有當地的血蓮教蠱惑人心、妖言惑眾,現在是亂民賊子四處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當地的官府已經快支撐不住了。所以皇帝陛下這才詔令虎賁營前去剿殺亂民!」
劉三眼前一亮,拍掌讚道:「無巧不成書,大哥我正好有事去濟北郡,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巧得不能再巧了。」
霍去病雀躍道:「我還怕大哥不高興呢,正好我也去長長見識,去教訓下那些無惡不作的血蓮邪教。為我大秦出一份力氣。」
劉三給霍去病一個暴栗,笑罵:「丫的你小子,我哪裡不高興了?軍令如山倒,不去也不行啊。這抗命可是要砍頭的,哪有那麼輕鬆?」
霍去病道:「也是啊,大哥你現在幾乎富可敵國了,又有兩位嫂夫人如此美貌,要是我呀,就花錢把自己從軍營裡贖出來,悠哉悠哉的過神仙般的日子。」
劉三啞然失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還竟歪理呵,說得倒真是那麼回事。想來也好笑,兩位娘子如此能幹,掙下如此大的家業,我還折騰個什麼勁頭?二弟啊,以後哥哥告訴你呀,找老婆千萬別找能幹的,否則你的地位在家中注定要底下無比!」
「你怎麼知道?」霍去病不信的反問道。
嘿嘿。「過來人,」劉三話語中充滿了神秘。思緒卻遠遠的飄到了遠方,那濟北郡,那夢魂牽饒的地方。
心中歎了口氣,劉三回想過來,霍去病的話很真的是那麼回事。如今吃喝不愁,家有賢妻。自己又沒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要報,自己何苦要蹦躂來蹦躂去的為難自己呢?男人呀,要對自己好一點!
想到這裡,劉三心中便有了計較,等自己從濟北郡把小月帶回來,就領著她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過神仙般的日子。
既然得了命令,那麼就得馬上開撥,去後堂告訴了雅兒和小紅,依依不捨中與她們灑淚相別。快馬加鞭和霍去病回轉虎賁營。
牛奔大將軍果然未食言,迅一紙手令讓劉三成了千夫長。不過不是打仗的千夫長,而是專管虎賁營糧草供應、運輸、做飯的千夫長。換而言之,劉三現在就是整個虎賁營的後勤總長官,比起前世,這官大了去了。那可是大有油水可撈的部門。豈料如此美差,讓劉三的手下卻整天唉聲歎氣。
劉三倒沒什麼,只是霍去病聽到劉三的任命後,猶如被當頭潑了一桶涼水,來了個透心涼。整天揮舞著馬勺對著鍋鏟出氣。一身是勁兒的鐵柱也憤憤不平。在他看來,打仗不殺人,就不算是上過戰場。於是乎,整個乙字營近百十號人,除了個別的護衛之外,其餘的士卒,全都人手一把青銅釜,專門負責埋鍋造飯。
大凡出征,皇帝先登壇拜將、有欽天監禱告上蒼夜觀星象,選擇良辰吉日方能出征。
這次也不例外,由於近二十年沒有大的戰事生,大秦國所向披靡的軍隊生了更新換代,以前彪悍無敵的大秦將士老的老死的死,全換上了一群未曾經過鐵血洗禮的小p孩們,於是乎,在牛奔大人的要求下,特在咸陽郊外演練陣容一月,然後才能奔赴濟北郡。
皇帝允了牛奔的祈求,下月初三時,正是黃道吉日,利出征。一月的時間,轉眼就至,近三十天,劉三再未回過家,而是一心一意的在軍營中練習各種武功、招式。把自己有些荒廢的武藝也全都拾起來,重新對練。畢竟,在戰場上,多一項武藝隨身,保命的機會就大一分,自己年紀輕輕,家有賢妻,可捨不得這麼早就掛掉。那太得不償失了。
雖說這次與之對敵的並非是邊疆彪悍的匈奴人,但是牛奔大將軍等核心成員,卻絲毫不敢大意。因為,據前方傳來的消息,濟北郡有一大半的土地,被血蓮教所佔領了。
初三。風和日麗,深秋,秋高氣爽。利於出征、戰事。
三聲號角響起,九聲鼓聲奏起,高高的點將台上,牛奔大將軍正式接過皇帝陛下授予的虎符,隆重的三叩九拜後。揮軍出。遠遠的,劉三在隊伍的後面,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好像,有些更加蒼老了。
虎賁營有三萬人,這次出征一萬人,但是供應整個大營所需的後勤人員,包括刑徒、勞工等等,卻足足有六萬人之多。
隊伍浩浩蕩蕩的順著馳道向濟北郡進,旌旗飄揚。遮天蔽日。
與此同時,相府內一抹靚麗的身影跳出高高的圍牆,一身士卒勁裝打扮,乘著夜色的闌珊。後綴在虎賁營之後,緩緩的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