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劉三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原來是自己的老子不對那,不由得有些訕訕的道:「幾位在此的都是獨掌一處機要的大員,把時間浪費在這跪宮上,不如回府處理積壓的政務。這上朝一事,我願意勸說父皇早日上朝。」
「殿下尚未監國,此事老臣不能答應,」夏自勉倔強的頭搖成撥浪鼓,「皇上身繫萬民之安危,一日不上朝,臣等就跪一日,直到皇上上朝為止。」
丫的,居然卯上了。劉三嘿嘿一笑,對於夏自勉的拒絕也不在意。扭頭看到錢銘等人把東西都收拾妥當了,才慢悠悠的踱步過去,再也不理會夏自勉。自顧自的舒服坐在軟榻上,品起了香茗!
夏自勉傻眼了,還以為太子殿下會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和自己來個引經據典的舌戰呢,沒想到這個殿下倒是沉住氣了,頭頂有遮陽大傘,旁邊有侍立扇風的宮女,坐著精美舒坦的軟榻。喝著極品翡翠綠,真是舒坦哪,一干群臣也都瞠目結舌了,離著近的還聽清了二人的對話,離著遠的就開始滿腦子胡思亂想起來。漸漸的,看夏自勉的目光有些不那麼友善起來。
「錢銘~!」劉三喊了一聲。
「奴婢在!」捧著幾本典籍的錢銘急忙湊上前來。
劉三瞅了一眼他抱著的書籍,指著跪滿地的大臣們道:「都給我介紹一下,看看在場的大臣們,都是些什麼官職、名字和具體的管理事務,嗯,給我說清楚點!」
「喏!」錢銘扯上一個小宦官專門翻閱書籍,自己屁顛顛的趕緊跑到大臣們的面前挨著一個個的介紹:「後一,王受之,乃治粟內史,掌諸穀物、金玉之貯;後二,孫宗仁,謁者,掌殿廷朝會禮儀、接受臣民章奏;後三,宋丘雲,御史中丞,統領侍御史和諸郡監御史……」
「嘖嘖……」劉三拍掌讚歎道:「瞧瞧各位都是三品以上大員哪。各自都掌管一方行政大權,枉顧父皇把你們提到如此高位,如今卻不思報國荒廢了政務,卻一個個都拿著朝廷的俸祿逼宮來了。還真都是忠臣啊!」
大臣們各自面面相覷,不知所謂。自己雖然不在其位,但是也有副手幫助處理政務,其實也並未荒廢。太子這話說的卻有些重了。語氣與剛來時大相逕庭,一時間搞不懂劉三話有所指,皆都默不作聲,來了個無聲的抗議。
等錢銘說的口乾舌燥了,又奔到劉三面前,哈著腰聽候吩咐。
劉三哈哈一笑,道:「各位朝廷的大大忠臣,現今我認識了各位,各位也認識認識我!」
各位大臣又有些癡呆了,太子殿下誰人不識啊,自幼癡呆,不識五穀,不辨是非,喜怒無常,對於打罵眾臣更是家常便飯,曾經更加荒唐的事情簡直是罄竹難書。好在是老天保佑,太子殿下終於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劉三看到眾臣交頭接耳,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朝錢銘再次吩咐道:「把我的事跡給各位唸唸!」
錢銘捧著一本書籍,怔怔的站在哪裡,滿臉的為難,「殿下,這……這如何使得?」他知道這本書寫的是什麼,那是東宮的史官記錄的太子的點點滴滴,字字屬實,是流傳後世的東東。其中記載太子殿下的各種荒唐之事件件觸目驚心。
「念~!」劉三加重了語氣。他好不容易搞來了這些珍貴的東西,正好拿來嚇唬下這幫迂腐的大臣,豈能半途而廢?雖然他自己看著也是噁心的要命。自己的那個淹死的弟弟,還真是個殺人的狂魔。
「是,」錢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結結巴巴的念道:「三世初年,殿下幼*齒,忽生瘋癲,藥石無效。長至十餘歲,累生惡習,尤其喜食人心,短短三年,東宮舍人、太子僕、中庶子等十餘人被剖腹取心。群臣惡之,帝卻護子心切,只略施薄懲。殿下秉性如故,放任之。長此以後,東宮之內,眾人畏之蛇蠍皆不敢往……」
錢銘念一句,群臣望向劉三的目光就懼一分。以前太子的殘暴歷歷在目,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啊,太子病好了,如今也忘記了前世之事乃後事之師。乍一聽錢銘敘述,恍然間都想起了面前笑吟吟的太子,曾經是個吃人的惡魔,全部都忐忑不安的望起了為的御史大夫夏自勉。
夏自勉尷尬的站起來,朝劉三拱手道:「殿下勇於自揭其醜,臣等佩服萬分,如今殿下病體已癒,民之萬幸國之萬幸。」
「嘿嘿。萬幸嘛倒談不上,」劉三整個臉上充滿邪氣,「據治癒我的那位神醫說過,一旦要是出現急躁或者頭疼不已的事情,這病指不定還會犯啊!」
「什麼事情讓殿下如此煩躁?」夏自勉睜著大眼說瞎話。
劉三朝跪宮的群臣努了努嘴,「還有比這事讓我頭疼的嗎?」
夏自勉驚出一身冷汗,駭的老臉慘白,結結巴巴的道:「殿下尚未監國,此事不該殿下如此勞心!」
嘿,劉三舔了舔嘴唇,「奉父皇口諭,命我全權處理群臣跪宮事宜,授予先斬後奏之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