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健,祖籍新鄭,出生於咸陽。為戰國韓非子之三世孫,當代大家。現官居右宰相,為官頗有清名,生性耿直。
梁山宮屬於皇帝及后妃太子的寢宮,一般人無法入內。即使是封疆大吏皇親國戚也不行。上朝奏折等事宜,一律在梁山宮處理。所以當富順看到這個位居右宰相的韓子健,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嗯,起來吧。」富順胡思亂想之際。趙海把他喚了起來。
「富順啊。」
「奴婢在!」富順小心翼翼的回答。
「唉,這幾天也忙了你了。朕還真是於心不忍,又是朕的國事需要卿家操心,又是朕的太子也要你教導。」趙海呵呵一笑的說道。
「奴婢恐慌,」富順更加恭敬的道:「為皇上分憂那是奴婢的本分,皇上謬讚,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算了,今天喚你來,是為了太子的事。」頓了一頓,趙海指著韓子健道:「朕看著你也挺累的,就辭了太傅的位子吧。讓韓愛卿替一陣子。」
「皇上,您這是?」富順瞠目結舌的望著趙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才多長時間,皇帝就奪自己的權了?愣了半晌,馬上臉色晴轉大到暴雨,一張老臉狠狠的扭曲著,嗷嗷的撲到趙海的腳下,痛哭流涕的道:「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奴婢甘願受罰!」
「你這是幹什麼?」趙海不悅的動了動腳,「朕見你夜不能寐的處理政事,還要兼職太子的學習,朕於心不忍,並沒有別的意思。快快起來。」
「是,是,」富順從地上爬起來,心中懊惱起來,他暗中吩咐皇上身邊的小宦官兒多多替自己說說鞠躬盡瘁的好話兒。沒想到這個糊塗皇帝居然以剝職來減輕自己的負擔。知道表演的過火了,只得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好壞自有自己知道了。
「富順。」趙海朝富順揮揮手道:「你先去永樂宮把這幾天的折子送來,朕要看。」
「是,」富順拉著老臉,塌著肩膀倒退著出了殿門。
「韓愛卿啊。」趙海語重心長的望著這個和自己一般年齡的老人道:「太子隱疾已痊癒,然不懂治國,不懂禮儀。你滿腹經綸,定要給朕教導出一個舉世的明君!」
「皇上,」韓子健蒼老的嗓音透著堅毅:「老臣定能不負皇上所托!現太子既然已經痊癒,那定是冥冥中上蒼的安排,老臣會竭盡所能!」
「嗯,」趙海點了點頭,反手拍打著自己的脊背吩咐左右道:「把朕的牌兒給朕拿來。」
「喏~」伺候的小宦官答應一聲,從後面捧出一個精美的小匣。匣子裡面,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塊金牌。這是出入東宮的憑證。要是沒有這個不起眼的小牌兒,任何人也過不了東宮衛率的那一關。
韓子健恭恭敬的提起下擺,雙腿跪下雙手高舉,接過小匣子。然後磕頭謝恩。
「去吧。時間就暫定每天教導一個時辰!免得愛卿也消受不起。」趙海笑道:「朕的這位太子,自從病體痊癒,可真是個折磨人的主兒,四位執事長老向朕訴過幾次苦,愛卿可要有所準備!」
韓子健微微一笑:「定不負皇上所托!」非常自信的站起來,再次施禮,大踏步的朝東宮而去。
三世皇帝十八年秋,帝拜右相為太傅,教授太子———史官手札。
「今乃欲審堯、舜之道於三千歲之前,意者其不可必乎!無參驗而必之者,愚也;弗能必而據之者,誣也。故明據先王必定堯、舜者,非愚則誣也」。韓子健手持一本韓非子著作,中氣十足的給劉三講解著法家的思想、理論及實踐知識。
可憐的劉三聽的昏昏欲睡,這種文言文的教授方法,讓習慣了小白文的他簡直是經歷一場惡夢。比蝌蚪文還讓他難過。
「殿下!」韓子健手持:「殿下可知在聽老臣講述嗎?」
劉三雙眼直,懵懂道:「太傅,我在聽呢,只是這種教授法太過於苦澀難懂,能不能讓我先仔細消化理解一下。」
韓子健無奈的點點頭道:「那老臣先告退,今天的授課就先到這裡吧!」
劉三不好意思的笑笑:「有勞太傅了。」
送走了太傅,劉三靠在軟榻上,剝著瓜子仁兒往嘴裡送著,慢慢的咀嚼著吞嚥。腦海裡卻快的旋轉著。就在昨天,永巷令譚氏女終於認可了自己的太子威儀,心悅誠服的拜見自己,成了堅定的保皇派。這幾天正忙著在東宮清除內奸、富順的耳目,形勢大大好轉。
唯一擔心的是,錢銘那個小傢伙,自出宮到現在已經有三天了。還沒有他的消息,劉三覺得挺可惜的,那小傢伙還是比較順和自己心意。
正尋思著,太子舍人雷曉樂從殿外走了進來:「殿下,錢銘回來了。」
「什麼?」劉三大喜,蹭的一下子直起腰來:「快快讓那個傢伙進來。」
錢銘一進來,哇哇的痛哭著拜倒在地。「殿下哇,奴婢以為再也沒法伺候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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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禹巖老師是我崇拜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