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葉成威自言自語的道:「沒想到康驚雲那個老不死的居然和劉三有勾結。幸虧我在驃騎營有幾個心腹,哼哼——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咱就走著瞧。」
自語的當口,遠遠的傳來一陣陣慘叫,正是孫寶利和魏書韻在接受懲罰。聽到淒厲的喊叫,葉成威眼角跳動了幾下,心道還不是以後監獄史和郡丞還有點用處。否則只這一件事,我就能要了你們的小命。轉眼又想,既然劉三把血蓮教擺到了桌面,不如順勢而起,讓那些桀驁不馴的血蓮教挫挫他的銳氣。敲打一下康驚雲那個老不死的。免得他以為臨淄郡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不一會兒,孫寶利和魏書韻受刑完畢,被四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架著來房裡讓葉成威驗刑。看到二人上衣全被剝光,脊背鮮血淋漓。葉成威臉色柔和了很多,「獎罰分明,才能激勵士卒奮勇直前,你們也別怨本小王狠。既然登上了本小王這條船。我們就榮辱與共,以後面南背北之時也是你們飛黃騰達之日。」
「小王爺——」魏:「我們並不怨恨,只是覺得無比屈辱居然讓一個鄉巴佬搞的這麼狼狽,我魏書韻誓,這次我們栽了,下次書韻一定十倍百倍的奉還這一切,絕不辜負小王爺的期盼。」
「親者痛仇者快,也是我不願意看到地——」葉成威欣慰的點點頭,吩咐左右道:「你們把二位少爺抬回府去。順便把宮內賜下的金瘡藥帶上。讓二位少爺好好養傷。」說完端起了茶杯。
孫寶利和魏書韻急忙口中感謝。在一左一右的扶持下,蹣跚而去。
二人剛剛走遠,身後的屏風中走出一個人。那人身穿補服蛟袍,身材高大舉手投足間霸氣四射,似是蘊含著無上的威嚴。
「父王——」看到來人,葉成威急忙躬身行禮。
「嗯——」葉然點點頭,語重心長的道:「這次立威,我兒做的不錯。但要講究手段,莫讓他們生了反感之心。」
「父王教訓的是,孩兒謹記在心。」葉成威道。
「做人難,做人上人更難啊,你要謹記帝王之術。現在朝野分成了四派。保皇派以上將軍田浩和丞相楊忠義為;碩親王葉飛卻有邊防猛將馮罡的大力支持;而忠勇王本身就是帶甲將軍,掌控數萬人馬。然本王卻只有一個血蓮教還未曾成氣候,只是拉攏了本地的郡丞監獄史一類的小官,上將軍田野依舊搖擺不定,守成易奪位難哪,要不皇兄也不會封我為安樂王了。」葉然叮囑道。
「父王,孩兒一定盡力替父王分憂。」
「有些事情,本王不適合出面,你就代勞了吧。順便鍛煉一下自己的能力,你弟弟和妹妹們沒有一個成器地,你是本王的唯一希望。還有就是現在臨淄郡被劉三這麼一搗騰,事情反而變得無比敏感了,一品齋那些個罈罈罐罐就不要了,還是回來吧。等我聯繫上了血蓮教再東山再起。」
「父王?」葉成威一聽說關了一品齋,有些肉痛,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釘子。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葉然笑瞇瞇的道:「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那才是英雄所為。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劉三就壞了全盤大計,若他在臨淄郡稍有損傷,不但我們展起來的部屬會打入深淵,就連本王也要受到斥責。你明白了嗎?」
「孩兒明白,尊父王教誨!」葉成威咬了咬牙答應下來。
棋盤山,望明村。
一夥樹匠正在劉三等人的指揮下,把一棵棵花椒八角等香料樹,仔細的移植出來,栽種在村子裡。
「仔細點別弄壞了樹根,慢點,先用草繩把它們好好裹住。記住一定要帶著土。」劉三朝一個工匠吆喝著。
「三哥,喝點水。」小紅跑過來,仔細的給劉三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遞上一個茶杯。
「嘿嘿。謝謝老婆。」劉三胡亂抹了幾把汗,咕嘟幾聲把茶水喝掉,遞還給小紅,「你說雅兒讓把這些香料樹栽種在望明村裡,到底什麼意思?」
「笨蛋,」小紅嗔道:「你這個人呀,平時看著這麼聰明,怎麼關鍵時刻就犯渾?」
「怎麼了?」劉三摸不著頭腦,「我原本的意思是把這些樹全部移植到福記後宅的花園裡。那裡即清淨又方便。」
「嘻嘻,」小紅點了下劉三的腦袋:「要是採摘香料方便了,某些人約會倒是很困難咯!」
「什麼?」劉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欣喜的攥著小紅的素手,「這麼說,你不生雅兒氣了?」
「哎——」小紅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事情既然過去了。哪裡還有生氣的道理。現在一品齋也關門了,那個什麼落日幫也垮台了。飛鷹會和福記一家獨大,都是你的功勞。蘇文少爺和大小姐都感激哩。」
「感激我?」劉三倒有些委屈,「這個雅兒,我都搬來半月了,那妮子也不來看看他老公,這哪裡算是感激,還有那個蘇文,這幾天居然也沒見到人影。」
「你呀,你一個大男人,不主動去追求,難道讓大小姐哭著喊著非你不嫁不可呀?」
說話的當口,「三哥,三哥。好消息啊——」遠遠的,蘇文揮舞著一方香帕,浪浪而來。
希聿聿——
駿馬托著蘇文來到近前,響亮的打了個響鼻。蘇文翻身下馬,欣喜的對劉三道:「三哥,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劉三接過蘇文塞在手裡的香帕,放正了仔細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娟秀清麗的數個小楷字:聞君才高八斗,妾身不才,出得一聯,求君不吝相賜下聯。同樣的七個小字:寂寞寒窗空守寡,落款是趙小雅的手戳。
這對聯,正是當初劉三給趙小雅的。
劉三看罷頓時喜上眉梢,骨頭也輕了三兩,「這親事有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