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你們盡興,也為了不破壞校園環境,我只能這樣做。」大山平靜地看著小犬,在他心裡實在不想跟小犬他們鬧到不收拾的地步,他這樣做除了有他說的那兩個原因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希望小犬知難而退。
「該死的,你這是示威嗎?」小犬怒極反笑:「我小犬是什麼人,會被一個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結界嚇退嗎?」小犬已經喪失理智,如果大山僅僅有製造結界的能力,他能如此平靜地面對小犬成百上千的小弟所布下的法術包圍嗎?要知道在這種大規模無差別法術攻擊下可能只會有一個結果:死亡。魔法世界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我不奢望你會害怕。」大山依然平靜,但是迪亞卻注意到他嘴角輕輕**一下,看來他心中也已產生憤怒:「我只是在盡我的責任。」
「你的責任?」泰澤不解:「你有什麼責任?」
「目前而言,我的責任就是讓迪亞平安離開。」迪亞感激地望著他,大山朝迪亞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他的眼神清澈睿智,沒有一點雜質。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猙獰在小犬臉上再次氾濫:「鎖定迪亞,預備……」
迪亞、善本特和杜根的心都提了起來,小犬最後一個字出口後,這裡將化為一片廢墟。他的小弟們雖然大多只是中階二級職業,但是近千人同時攻擊會產生多麼恐怖的破壞?誰也不知道,也許連大山自己也不知道。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等待最後一個字的過程是這麼漫長,可是就在最後一個字出口的瞬間,時間又開始飛速前進。
「進攻!」小犬終於下達最後指令。
無數火光、電光、寒流從四面八方向迪亞聚集,中間夾雜的牧系黑暗魔法更加刺目,結界自身的光明已不復存在,完全淹沒在潮水般的法術光亮中。
「盾。」「盾。」大山非常從容地為迪亞和自己加上「真言盾術」。環繞在兩人身上的盾竟然紫得發黑,不知比綠黛兒和毛毛的法術等級高了多少。至少有9段吧?迪亞在心中猜測。他只覺得無數法術打擊在身上只發出輕微的響聲,自己卻連一點感覺都沒有,所以只能把大山「真言盾術」的等級定在目前他所知的最高級別。
大山抱起迪亞騰空而起,所有法術立刻追蹤而至,在他們站立的高空形成一個巨大的法術能量球,這個球體五光十色,場面非常壯觀。
「至高無上的神啊,請降下您的恩澤,讓迷失的人們覺醒吧。」大山的吟唱緩慢而有力,短短的一句咒語竟吟唱了近十五秒鐘。就在吟唱完成的瞬間,結界內從天而降無數電蛇,鋪天蓋地向每一個對他進行攻擊的人擊去。
這是什麼?迪亞不知道,師父從來沒有教過他;小犬一幫人也不知道,在他們的印象中從沒有這樣的法術;誰也不知道,即使集合所有威特帝國的精英法系研究人員,他們也不能給出一個正確答案。
也許,只有大山一個人知道。
完蛋了。小犬大驚失色,第一波攻擊剛剛結束,他就產生一個可怕的預感,因為眾人的攻擊竟然沒能給大山和迪亞造成任何傷害。千百人同時攻擊,即使實力如小犬般擁有二級聖鬥士的人也會瞬間被毀滅超過五十次,可是大山和迪亞竟然安然無恙。就在小犬開始祈禱而大山完成吟唱的時候,小犬徹底崩潰,那是什麼法術啊,從未聽過,卻能造成這樣恐怖的場面。
犬、泰澤和崗村只覺得渾身麻痺,身體逐漸不聽使喚,環顧四周,許多小弟已經停止施法,呆立當場。他們被麻痺了。小犬、泰澤、崗村和他們所有實力稍強的小弟留戀地望了一眼大山,帶著恐懼和驚詫失去意識。結界中除了大山、迪亞,有意識的就只剩下善本特、杜根和艾斯卻爾。
艾斯卻爾望著大山,眼中精光連閃,他做夢也沒想到,在帝都大學竟然隱藏著這樣一位超級變態高手。這種高手在威特帝國,甚至在整個伯圖亞大陸都應該是響噹噹的人物,可是他竟然默默無名。以他的實力,做帝都大學和帝國魔法學院的總校長都綽綽有餘,可是他為什麼還沒有畢業,而是作為一名學生繼續呆在這裡。他的目的是什麼?
善本特和杜根慌忙奔過來。大山這時才和迪亞一起從空中緩緩落下。善本特和杜根接過迪亞把他放在擔架上,迪亞感激地看了兄弟一眼,想說什麼,卻張口無言。他太虛弱了,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迪亞唯一能動的是手腳,偶爾抽搐一下,不過不是他自願的。
「大山老……老……老……」善本特和杜根結巴半晌也沒說出話來。他們對大山太敬佩了,緊張得無法用語言表達。
「我有那麼老嗎?」大山笑得非常爽朗,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不是,我是要喊老師。」實在是丟臉,善本特和杜根都不好意思地揪揪耳朵。
「有什麼話說嗎?」大山並沒有因為他們如此表現而得意忘形,他仍然非常平靜,非常謙和。
「你剛才那是什麼法術,我都沒有聽說過,可是,竟然那麼厲害。」杜根說話總算有點譜。
「『至高恩澤術』。」大山笑笑:「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法術。」
「遠古禁咒嗎?」善本特還有點眼光,威力這麼大的法術只能用「遠古禁咒」來解釋。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大山語氣中有一絲令人不解的遺憾。
「哦。」善本特看出大山不想多說什麼,忙看了看周圍近千個被麻痺的傢伙:「他們怎麼了?」
「只是暫時被麻痺。我把結界收回後他們就能在一分鐘內恢復正常。」還真是慈悲,面對這麼多人的強力攻擊,大山只是暫時麻痺他們,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