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迪亞冷哼一聲:「有什麼用?她越發變本加厲整治我。」
迪亞把防護訓練課上火鳳的惡行一一道來,聽得綠黛兒和露茜瞠目結舌。火鳳真地太過分了,這樣對待迪亞簡直令人髮指。
「迪亞,對不起。」綠黛兒喃喃自語:「都是因為我,她才這樣對待你。」
「因為你?」迪亞莫名其妙:「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喜歡我。」綠黛兒聲音雖然輕柔,卻給迪亞和露茜帶來巨大的震動。
「她喜歡你?」迪亞傻了眼:「你說的這種喜歡,是什麼性質?」迪亞心中說糟,如果是自己想像的那樣,他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火鳳。
「就是我喜歡你的那種喜歡。」綠黛兒不知道自己怎麼把這句話說出口的,那種神情,那種語氣,蘊涵著無法形容的羞愧和懊惱。畢竟,這是一般人難以想像和接受的。
果然,迪亞和露茜雖然不是一般人,也給這個消息嚇得半晌緩不過神兒。
「你,你這樣說要有根據啊!她是公主呢!」露茜結結巴巴,十幾個字竟說了十幾分鐘。
「是啊,綠黛兒,你千萬不要亂說。」迪亞無法承受這個打擊,高貴美麗的火鳳竟然是玻璃,而且,她喜歡的是自己未來的老婆。不過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她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憎恨,她不願意別人奪走她心愛的人。迪亞逼迫自己不要相信綠黛兒的話,但是他又不得不信。一剎那間,火鳳在迪亞內心深處建立的美好形象轟然倒塌。
「我怎麼會亂說?我也不願意她是這個樣子,可是事實如此,叫人無法迴避。」綠黛兒說不出是愁是羞,總之一個女人被另外一個女人「喜歡」,是非常尷尬的事情。
「你有什麼證據?」露茜提出一個讓迪亞同樣感興趣的問題。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經常在一起玩耍的還有許多少爺小姐,可是懂事以後火鳳就不願意跟他們一起,尤其不喜歡和其他少爺一起玩。」綠黛兒開始回憶:「她只喜歡跟我玩,而且和我在一起時她顯得特別開心。當時我才八歲,也不大懂,後來想想才知道,她那時候已經開始喜歡我了。」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迪亞仍不死心,他從心底抗拒火鳳是玻璃的事實。
「後來我們長大了,火鳳身份高貴,又生得美艷照人,所以有許多王公貴族登門求親。」綠黛兒神情漸漸凝重。
「你也非常漂亮,而且溫柔善良,想必追求的人也不少吧?」迪亞成功平復綠黛兒的心情,作為綠黛兒的情人,他十分不願意提到別人追求綠黛兒,但是他又怎麼忍心看到綠黛兒逐步走進傷感?他的目的達到了,綠黛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他的眼神有幸福和感激。
綠黛兒沒有正面回答迪亞,而是繼續她的回憶:「這些追求者身世顯赫,實力強勁,他們家族大多擔任帝國非常重要的職務。」綠黛兒突然一頓,面向迪亞:「你還記得『雪劍』寒城吧,他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
迪亞點點頭,腦海中又浮現寒城冷酷俊俏的儀容,他黑衣黑髮,溫文儒雅,的確是一個相當吸引女孩的男人。可是當初他竟認為寒城喜歡的是綠黛兒。
綠黛兒似乎看出他的疑慮,低聲做出解釋:「寒城非常喜歡火鳳,甚至已經到瘋狂的程度。他對火鳳展開一輪又一輪的追求,任何一個女孩面對這樣的攻勢都會招架不住。但是火鳳,她卻無動於衷。後來,寒城看到火鳳跟我非常親密,就向我靠近,希望能通過我向火鳳傳達愛意。」
迪亞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綠黛兒卻羞紅了臉。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火鳳就是,就是……」大家都明白露茜的意思——玻璃,露茜卻越發結巴:「也許,也許火鳳對這些人都不中意罷了。」
「她,她……」綠黛兒輕歎一聲:「反正迪亞早晚會知道,我乾脆都說了吧。」
「別人看火鳳跟我吃在一起,玩在一起,甚至住都在一起,只是認為我跟火鳳姐妹關係深厚,可是我卻逐漸發現,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那樣。」綠黛兒臉色無比尷尬:「她總是做出非常親暱的舉動,開始我並不在意,可是有一次她竟然要脫光摟著我睡。我這時才感覺有些不對勁,哪有兩個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除非……」
綠黛兒看到迪亞曖昧的眼神,除非不下去了。她的話非常科學,沒有兩個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只有一男一女才會這樣。除非,她是變態。話說到這裡,事情已經很明朗,火鳳的確有心理疾病。不過,綠黛兒還有補充說明。
「從那開始,我就非常留意她的行為。我發現她對男人根本沒興趣,而且對女人也很冷淡。除了我。她喜歡撫摸我,喜歡吻我,還喜歡跟我一起洗澡,如果我不同意,她就大發脾氣。而且,我看得出來,她看我的眼神,是情人的眼神。」綠黛兒很艱難把話說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傷,偎進迪亞懷中抽泣起來。
這個時候,迪亞的懷抱是她唯一的避風港。露茜識趣走開,去撿枯枝,這可是她第一主動幹活。火鳳的情況使她震驚,迪亞和綠黛兒的感情也令她羨慕。想起自己一個人形影相吊,孤孤單單,忍不住眼眶濕潤。哥哥,你到底去了哪裡,你不要露茜了嗎?就像狗熊掰玉米,露茜撿起一根枯枝,又丟下一根,走出半里多,枯枝沒少撿,可是拿在手中的永遠只有一根。
「想什麼呢?」不知何時迪亞尋她來了。
「哥……」露茜丟在枯枝撲進迪亞懷中,淚水只一會兒就把迪亞的胸膛打濕。
她摟得那樣緊,迪亞幾乎無法正常呼吸,只感覺兩顆心貼得那麼近,共同演奏著一段動人的旋律。她果真還只是一隻青蘋果,渾身散發著青澀的氣息,擠在迪亞胸前的兩個肉球只有核桃大小,但是擠壓中異常清晰的堅實感覺給迪亞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把這只青蘋果採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