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山德魯第一次受到這種規格的禮遇,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來。
“噓……”善本特忽然壓低了聲音。他感到很奇怪,因為平時有這種情況迪亞一定不會放過攙和的機會,可為什麼今天回來後,他就躺在床上不言不語?很反常啊。
三人這才看到迪亞的狀況,輕喚幾聲卻沒有回音,山德魯忍不住問道:“迪亞老大,你這是怎麼了?昨天你說開政治局擴大會議……”
話還未說完就被善本特制止:“看來約會不怎麼成功,失戀的人心情非常煩躁,咱們老實睡覺,小心挨揍。”
十二點半,307宿捨第一次這麼早安靜下來。
隱隱約約中,迪亞被一只溫柔的小手喚醒。小手牽引著他前進,前進,無休止地在黑暗中前進。迪亞好幾次想說話,卻總被小手掩住嘴巴。走啊走,這個世界似乎沒有盡頭,走過的是黑暗,身邊的是黑暗,眼前的仍舊是黑暗,未來,也是黑暗?
總算有了一絲亮光,不過不是光明的亮光,而是黑光,世界頓時變得混沌,眼前也影影幢幢起來。小手已不在身邊,迪亞忽然感到恐懼和孤單。
在黑光中獨自摸索前進,經過一座窄窄的石橋,推開一扇沉重的石門,眼前猛然開闊起來。迪亞覺得這裡似曾相識,憑記憶前進,經過無數回廊和大門,終於到達一處雄大的建築。這是哪個王公貴族的宮殿吧,這種規模甚至不是艾倫琴城裡的大明宮所能匹敵的。
大明宮?我去過嗎?疑惑中,迪亞繼續前進。這裡似乎是他的家,他竟無比熟悉,穿過一道道崗哨,他終於到達一扇門前。在這黑暗的世界中竟有這樣一扇流光閃現的大門,迪亞心情激動,呼吸急促,這裡似乎有一個永久的回憶,那裡有一份刻骨的相思,裡面埋藏著一顆聖潔的天使之心。
打開這扇門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迪亞用顫抖的手奮力推開大門,迎入眼簾的正是那個熟悉的影子,那絕世的風姿,嫵媚的眼神,除了她還會有誰?
凱瑟琳!
迪亞熱血沸騰,把凱瑟琳從束縛她的暗黑之石上釋放,溫柔地摟她入懷,輕輕將她喚醒。赤裸的凱瑟琳終於恢復神智,深情凝望她等待了2008年的愛人。她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駕著七色雲彩來救她,這一刻,她終於盼到了。
眼神中熾熱的火焰把兩人熔化,凱瑟琳終於不再矜持,她溫柔地替迪亞脫出衣衫。在這陰森森的地方還真有點涼意,迪亞忍不住打個寒戰,但他無法抵擋壓抑千年的相思,大叫著“我自己脫”,餓狼一樣撲向凱瑟琳。
兩人赤裸的胴體剎那間水乳交融。
“你要得到她,先得過了我這一關。”冰冷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你死定了。”迪亞怒吼一聲。
“放馬過來吧。”冰冷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冷風。
“哈哈……”
他竟然嘲笑自己,迪亞惱羞成怒,一使勁……
醒了?
原來只是個夢,而大笑的正是旁邊的善本特、杜根和山德魯。杜根掀著迪亞的毯子笑得尤其放蕩。
“你怎麼笑成這樣?”迪亞莫名其妙。
“淫蕩嗎?”杜根臉上的肥肉不住抖動,真讓人懷疑他的臉皮是不是特制的。
接著307又響起大合唱:“跑馬溜溜的床上,一個溜溜的他喲,迪亞溜溜的雞雞,跑出溜溜的馬喲……”
又跑馬了?迪亞可真夠糗的,雖說青春期跑馬是正常現象,但是跑得如此頻繁,似乎有點**狂的嫌疑。而更讓他忿忿不平的是,山德魯還提溜著記錄他光輝作戰經歷的“遺物”——被他自己脫掉的內褲,露出強烈鄙視的眼神。
“你有病啊?”迪亞賞了山德魯一個爆栗,疼得山德魯嗷嗷叫:“還不上課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迪亞赤身裸體跳下床,在衣櫃裡翻出一條內褲穿上。
眾人不由嗤之以鼻,這家伙當眾全裸,居然一點都不害臊。
“發什麼神經?上課去。”迪亞已經從悲痛和思念中恢復,他現在迫切需要的是學習,只有不斷的學習才會使他的實力得到加強,他才會有能力實現自己的理想:錢,他需要;權力,他需要;地位,他需要;保護自己的愛人,是他最需要的。
“迪亞老大,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山德魯提醒迪亞:“我們今天上午沒有課。”
“哇,那的確挺爽的。”迪亞叫得無比誇張,忽又怒目相向,狠狠賞了山德魯一個栗子吃:“該死的,沒課干嘛騷擾我的美夢?”
山德魯再次嗷嗷叫,心中忿忿不平,騷擾他美夢的好像不止自己一個啊。地位低就是這麼可悲,好事落不到頭上,壞事自動找上門:“我們只是有一個建議,想跟迪亞老大商量下,看你是不是有興趣。”
“什麼事,說來聽聽?”迪亞不理山德魯充滿報復的眼神,坐在椅子上悠閒得翹起二郎腿。我是老大我怕誰?山德魯想報復,窗戶都沒有,只有寄望下輩子生在富貴人家,要麼脫成一個女兒身,當然,必要要漂亮也行。
“我們打聽過了,今天在小禮堂有三個法系班的大課,我們想……”山德魯話音一頓,善本特和杜根湊了過來,迪亞的眼光一亮。
“想怎麼樣?”迪亞裝糊塗。
“暈,你弱智啊?”杜根給氣得差點吐血,這麼簡單的動機他都不清楚,真不知道他“孤獨的野狼”的稱號是怎麼混來的。難道這只野狼是不吃葷的?
“我們想讓老大您陪我們一起去混聽。”善本特才不相信迪亞不明白,他只是裝糊塗,要大家把話說明而已。
“哦?為什麼我要去呢?難道不知道我現在屬於帝國特級保護動物?”迪亞說的可是實情,他一出門就會被無數偷獵者的槍口對准。
“我們知道您的重要性,可是您要知道,相對於那些混蛋,我們更需要您。”杜根幾乎在哀求了。
“我能做些什麼呢?”迪亞揪揪耳朵,被人如此重視他當然很得意。